第一百八十一章 深夜急审
刘一走出病房，见值班的护士正在打瞌睡。索性悄悄地走了过去，他踮着脚，弯着腰，生怕吵醒那个护士。 一楼的值班办公室在一个死角。刘一心想，岚姐应该还没回来。他见周围没有任何人，便推开值班办公室的门。他见里面漆黑无比，一个也没有。 刘一心想，先进去等一会儿吧！刘一找到了一个桌子，躲在了桌子底下。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刘一伸着脖子瞅了一眼，见进来的人是王岚，便轻松的站了起来，问道：“岚姐！有没有人跟踪你啊！” “小点声，你怎么来了？查的情况怎么样？” 刘一示意王岚到这边说。王岚将值班办公室的门关严，然后走到刘一身边，小声说：“怎么样？” 刘一将实际情况告诉了王岚。 “什么？你们将这两人都捆上了？”王岚有些惊讶，没能想到刘一二人的效率这么高。 王岚立即拨打了王建国的电话，“王组，可以进行抓捕！” 挂断电话以后，王岚问:“其他人呢？” “都在叶阑的病房，咱们先去看一样！” “好的!” 刘一二人一起赶往叶阑的病房，刘一全程弯着腰，躲在王岚的身后。王岚走过护理站，见护士抬头跟自己打招呼，“没事，这没人看见，也别太累了！” 王岚笑着跟护理站的值班小护士闲聊了几句，正好掩护刘一护理站台子下面走过去。 王岚见刘一已经过去了。便跟小护士打了声招呼走了。刘一先走进了叶阑的病房，王岚紧跟其后。刘一打开病房门，见叶阑并未起床。心想，莫非是晚上的药片起了作用，自己要不是服用了王岚给的药物，自己可能也睡得很沉。 王岚小声说：“走，咱们去楼梯口等王哥他们的消息。” 王建国接道王岚的电话以后立即派出警力对吴氏兄弟进行抓捕。为了不惊动院方，抓捕刑警全都身着便装。 王岚等人退到楼梯口，正好王建国从楼上下来。他见刘一二人，急忙问道：“你们挺迅速啊！这么快就搞定了两个重要的嫌疑人？” 许伟拍拍胸口笑道：“简单简单，这些三脚猫功夫怎么能跟我打！” 王建国笑道：“你就吹吧！” “王哥，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吧！让伟哥帮你们，咱们里应外合！” “你一个人还是很危险的，再说了，你在这里对信息掌握的并不全面很耽误效率。”王建国拍了拍刘一的肩膀。 就在这时，王建国的电话响了，“什么？陈惠芳死了？” 王建国挂断电话，叹口气说：“真是给我添乱，陈惠芳死在家中，死因暂时不确定。” “那我们先出院吧！”刘一说。 “对啊！赶紧跟我们走，今晚现对吴氏兄弟进行审问!”王建国说完便推开了楼梯口的门。 众人带着吴氏兄弟一起回到了南区分局，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半，南区分局的审讯室再次亮起了灯。 王建国先对吴状进行审问，这是刘一的注意，先从薄弱的一方开始调查。刘一感觉吴状知道的事情肯定要比吴辰的事情要少但是比较容易从他口中知道一些线索。 吴状一脸横肉，虽然不想吴辰那么肥胖，但是明显可以看出他们吴辰属于一个类型。 王建国问道：“你是否对409病房的颜瑜多次骚扰，强奸猥琐？” 吴状立即回答：“没有啊!没有，你们有什么证据啊?” 刘一早就想到了吴辰会矢口否认，这时大屏幕上再次出现了吴辰走进409的景象。 王建国指着大屏幕上的人问道：“这个人是不是你？” 吴状大吃一惊，他完全不知道刘一在进入409 病房的时候早就将微型监控器放在了对着门的窗户上。 吴状沉默不语，王建国再次发问道：“屏幕上的人是不是你?”王建国口气越来越严厉，吴状吓得一抖擞，急忙回道：“是是是！我现在说，你们能不能算我戴罪立功。” 王建国严肃地说：“只要你坦白交代，法律会给你一个正义的判决！”王建国的话令吴状感觉自己还有一线希望。 刘一见吴状外强中干，应该没有什么真本事，稍微施加一点心理压力，就应该能逼出来潜在内心的线索。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吴辰一起对医院的女患者动手的？”刘一问。 “我，我刚来医院没多久，有一次巡视的时候听见屋内有床板摇晃的声音，刚开始我以为哪个病人犯病了，急忙开门进去了。接过看见我哥哥趴在一个女患者身上，正在，正在，强奸她！”吴状明显没有什么底气。 刘一接着问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女患者是谁？” “好像是208的女患者，李梅。”吴状开始翻阅资料上的信息，说:“李梅，二十六岁，五年前因为精神分裂进入了辉光医院进行治疗。现在的病情并不乐观。” “病情没有好转，是不是跟你们有关系？”王建国问。 “我，我没碰过她，都是吴辰，我只，我只碰过407的那个李晶晶。”张杰再次翻阅资料，发现这个李晶晶三十三岁，有严重的抑郁症和人际交流障碍症，平日基本不会说话，一直坐在角落。 “今晚你为什么去颜瑜的房间？”刘一问。 “我，我感觉跟李晶晶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就跟死尸一样，所以想，想换换口味！”吴状倒是直言不讳，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当作是犯罪。 通过警方对吴状的个人信息采集，刘一发现吴状今年三十一岁，未婚小学文化，毕业后一直在家务农，农闲的时候会出来打工，他也是前几年通过吴辰来到辉光医院当护工的。 “你为什么来辉光医院？”刘一问。 “我们那边打工不是很赚钱，我哥说这份工作不光钱挣的多，而且还有很多的好处。”吴状说完好像有点内疚，低着头，又进入了沉默状态。 王建国又问：“认不认识这个人？” 吴状慢慢地抬起头，发现大屏幕上的人正是王伟。吴状急忙指着大屏幕结结巴巴地回道：“他，他是我们精神科的主任！” “我们的意思是说，你知不知道王伟这个人的一些情况？”许伟急忙问道。 “我，我不是很清楚王主任的具体情况，我刚来没多久，不过他跟我哥哥倒是很好，两人经常，经常一起……”吴状开始不愿意说，但是又瞅了瞅王建国的眼神，然后说：“我，我就知道他们曾经一起去过305的房间。” “邵美新？”许伟嘴里不禁地说出这个人名。王岚用异样的样眼光瞅着许伟。 许伟立马缩了回去，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儿。 “是的，就是那个女患者，就是那个女患者，他们，他们……”吴状开始不停的抓自己的头，眼泪突然从眼睛中流了出来。 刘一趁着吴状的心理防线崩溃急忙说：“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患者的家属知道以后，他们有多伤心？你难道心里不愧疚吗？”刘一语速越说越快，吴状被刘一的话攻击的体无完肤，一直用双手捂着脸，不停的抓挠。 王建国见吴状的样子好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他感觉吴状内心中藏着太多的秘密，长时间压抑造成了潜在的抑郁症。 刘一认为吴状刚刚来到辉光医院并不长，应该对旧院址的事情不了解。但是保守起见，他又问了一嘴，“你知道辉光医院旧院址的事情吗？” “旧院址?你是说那个废墟？那不是要拆了吗？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动！”听过吴状的回答，刘一确认了他不知道旧院址的事情。 王建国问：“你知道王伟已经死讯吗？” 吴状点了点头，说：“听别人说了一些，听说挺吓人的，医院都没人敢提这件事情。”王建国点了点头，然后给许伟使了一个颜色，示意他可以将吴状带下去了。 吴状一脸恐惧，大喊大叫道：“我，不要，不要抓我，我都已经说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了！”王建国摇摇头，叹了口气，感觉吴状的法律意识太差。 下一个进来的就是吴辰，刘一见他一脸怒气，还有点懵，可能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被抓紧来。 刘一问：”你知道自己为甚么会进来吗？”刘一打算先试试吴辰的内心。 “我不知道。我干什么了？”吴辰跟吴状都不知道自己的罪行早就被刘一和许伟二人的微型监控器做拍下来了。 王岚见大屏幕的画面上，许伟三拳两脚就把吴辰打倒在地，好像在释放他内心的不爽一样。王岚见最后，一段录像，许伟竟然抱住邵美新好久，还抱她上了床，王岚在桌子下面踩了许伟一脚，许伟强忍着着疼痛，急忙按下了暂停键。 王建国问道：“画面上的人是你吗？” 吴辰盯着王建国，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是个不好惹的人，一个硬汉。吴辰低下头，点了点头，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