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命运的转折点
11月30日，海城市，环球金融大厦，101层。 一场艰难的谈判正在展开。 “罗伊斯.罗恩先生，你们提出的价格太高了，我们无法承受的起。” 坐在这名高鼻子、蓝眼睛，看起来一位像英俊绅士的老外对面的h国商飞公司谈判组组长金良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是愤怒，又是无奈。 “金先生，听说你们的国产客机去年就要首飞了，但没飞成，推迟到了今年年底。但今年如果发动机还不到位的话，你们会不会推迟到明年年底呢？”罗恩和其他老外一起哈哈大笑，态度嚣张傲慢，完全不顾对面h方谈判人员阴沉如水的脸色。 h方翻译凌瑶，把罗恩的讽刺的话翻译给金良南他们听后，众人纷纷有上去揍他们一顿的冲动。 但他们不能，商飞公司已经没时间等了，c-929国产客机，自06年项目至今，到现在10年了，原本打算14年年底试飞的飞机，一拖再拖，拖到现在的2016年了，飞机还是没有首飞上天，原因没有别的，发动机。 能生产大型客机发动机的公司，全世界只有三家：米国通用、米国普惠与欧洲罗罗。 早在2012年，商飞公司就已经与米国通用公司达成协议，对方作为商飞公司的指定发动机提供商，到14年发动机要交付的时候，对方突然变卦，撕毁了合作协议，没有任何理由的单方面毁约。 没办法，换另一家公司，和欧洲罗罗公司谈判了七次，有好几次要谈判成功的时候，或因政治阻力，或因其他航空公司施加的威胁制裁，发动机购买谈判，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罗恩先生，h国人有能力制造出自己的发动机，而你们，却不一定一直有这样好的合作机会。” 罗恩忍不住看了看旁边的翻译凌瑶，精致的玉鼻，薄薄的朱唇，白皙的脸庞，乌黑的长发，如同一件精雕玉器。穿着的一身套裙，更是将完美地将玲珑的身材显现出来，裹着黑丝的纤细美腿下，套着一双黑色高跟，美丽、大方、端庄。第一次见到如此知性漂亮的东方女性的罗恩，两目有些发呆，直勾勾地看了她好一会。 “漂亮的女士，今天晚上可以请你吃个晚餐吗？”罗恩彬彬有礼道，眼里露出了如同狼一样的淫.邪之光。 作为一个欧洲老牌家族的接班人，罗恩还没尝试过几次东方女人的滋味，出于好奇，虽然玩过几个，但总感觉干巴巴的，显然都没眼前女人这个漂亮，更有气质。 在罗恩侵略式的目光下，凌瑶往后退了两步，“罗恩先生，请保持你的礼貌与风度。” 金良南咳嗽了两声，接着道：“罗恩先生，我们商量了一下，再让步一点，800万欧元，购买200台v3000系列发动机，这已经是我们的底线了。” “2000万欧元一台，这个价钱没得谈。” “一架商用客机也就8000万欧元，两台发动机就顶半架飞机了，你们的价格太高太离谱了。” “no，这个价格非常合理，金先生，你们h国的工业制造成本太廉价了，如果我们不在发动机上开高点价，总有一天，你们的飞机会卖的世界到处都是，虽然我们非常想和你们做生意，但不能培养一个会威胁到我们的对手。” “那我们没办法再交谈下去了，再见。” …… 会议结束后，走在最后的凌瑶，却被一个人拉住了，正是故意留到最后的罗恩。 他走到凌瑶的旁边，朝她耳朵吹了口气道：“美丽的女士，如果你肯陪我渡过一个美丽的夜晚，我可以给你们提供相对优惠一些的条件，为了你，我可以损失一些金钱。” 凌瑶一惊，立刻跑开一段距离，面红耳赤地看着这位身上散发着古龙水味的老外，一阵阵的恶心从胃部涌泛上来，她生气对罗恩道：“罗恩先生，请保持你对女性的尊重，你刚刚的言行已经冒犯到了我的尊严！请你让开。” 罗恩舔了舔干涸的嘴唇，“sorry，美丽的女士，我想我可能爱上你了。我留在h国的时间只有两天了，今天晚上我非常希望见到你，你……” 还没说完，凌瑶就已经夺路而逃了。 看着她仓皇离开的曼妙背影，拿起手机，罗伊斯.罗恩拨打了一个电话，说的竟然是一口流利的h文！ “金先生，我是罗恩，你身边的那位女翻译我非常喜欢，如果你能让她陪我一个晚上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优惠点的价格。” 金良南心里一惊，结结巴巴道：“罗恩先生，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ok，那我说大声一点，如果你让那位凌瑶女士陪我睡一晚，那么，我们可以考虑将罗罗公司的v3000型发动机，以单台1000万的价格卖给你们！” 金良南手一抖，内心嗡嗡巨震：“1000……1000万一台，这个价格可以答应，但是要凌瑶做那种事，这……这这是不可能的”，听到对面有挂断电话的兆头，他立刻改口道：“我试试，我试试！” “很好，金先生，我希望在10点之前，她能出现在我住的宾馆套房里。” “是是是。” 金良南激动了，那个罗恩的身世背景他早就了解过，掌控欧洲罗罗公司罗尔斯家族的直系接班人，如果他点头答应卖发动机给商飞公司了，那就一定能卖！ 另外，h方给的底线报价，本来就是1000万欧元一台。一架飞机装两台，最终还是能将飞机的整体造价维持在5000万欧元以下。确实如罗恩所言，这种价位的c929还是有一定的成本优势，能够保证它大批量的走下生产线，飞往世界各地。 而要实现这美好展望的一切，需要牺牲一个女人，只有她，才能换来每台发动机1000万欧元的让步。每台1000万，50台、100台、200台，这又能节约多大的成本？一个女人值那么多么？试一试，必须要试一试，为了国产大型客运飞机，一些小小的牺牲是必要的。 “喂，小凌吗？” 金良南拨通了凌瑶的电话。 “什么？你竟然要我做这种事？不干，我死也不干！”听到金良南的要求后，情绪激动的凌瑶当即拒绝。 “小凌，你来公司有5年了吧，你觉得公司怎么样？工人们怎么样？领导们又怎么样？那么多人兢兢业业，加班加点，不就是为了一件事么？国产大客机，千千万万的人等这一刻等多久了？10年，20年？我们却一直在让他们失望……现在，有个机会就摆在我们的面前……”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尖叫：“我不要听，我不想听！” “你听我说完！”金良南继续道：“小凌，我求求你了？事后你要什么补偿，我们一定尽力弥补你，一套房子，一笔奖金，给你男朋友一个更高的职位，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你。” “我不听！我要挂电话了！” “记住，彩虹桥路，希尔顿酒店，1号套房，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最后一次！” 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挂断忙音。 …… 晚上9点30分，化好淡妆一身靓丽打扮的凌瑶，还是出现在了希尔顿酒店的楼下。 男朋友还在厂里加班，虽然很想和他打个电话，但拿起手机想了想还是算了。 约定时间是晚上10点之前，她却不想过早的进去，而是独自坐在花坛边的一排木椅上，想着一些事。 和他在一起三年多了，感情一直都很不错，他总说要当一流的飞机设计师，设计出自己的飞机，并说俩人退休后，一定要坐他设计的飞机去世界各地旅行，只坐他自己设计的飞机。 因为他相信，他设计的飞机，一定是最安全最舒适的。 凌瑶凄美地笑了笑，设计的再好又怎样？没有坚实的工业基础，没有自己的发动机，说什么都是空中楼阁！到头来还是要一个弱女子来改变困局……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9:50，自己该上去了。 才走到电梯门口，自己的手机响了，他打过来的。 本来不想接这个电话，但想了想，凌瑶还是接听了，“方浩，对……”‘对不起’还没说完，对面一个兴奋的声音说道：“发动机找到了，发动机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凌瑶疑惑了。 “你去网上搜一搜，国产大运运-20正在大批量服役试飞，有8架不同编号的运20，两天之内连续试飞成功，其中有3架用的全是我们自己的发动机！楚厂长已经给西飞公司打电话了，问他们能不能提供几台发动机给我们，他们已经答应了！”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 幸福的泪水，从凌瑶的眼角流出，离开希尔顿酒店，坐上出租车的她，心里一阵庆幸，如果刚刚他没有在最后关头给自己打那个电话？而自己在最后关头，又拒接了那个电话？他还会不会原谅自己？自己，会不会原谅自己？ 两个年轻人的命运，和更多人的命运，就此发生了转折。 …… 12月9日上午10点，海城市，彩虹机场。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彩旗招展。在数位国家高层领导人与数十万海城市居民的注视下，一架机头喷涂着‘c-929’字标的客运飞机，在拖车的拖动下，出现在了跑道的一头。 “开始试飞！” “轰！”在两台强劲发动机的带动下，客气在跑道上缓缓起步、加速。伴随着巨大的轰鸣，飞机一个拉杆，朝着湛蓝的天空一跃而起，奔着更远的碧蓝大海，飞翔而去。 47分钟后，在无数眼含热泪人们的注视下，客机徐徐降落，稳稳地降落在机场的跑道上，众人发出了震天般的欢呼！ 是日，包括发动机在内的全国产第一架商用大型客机，试飞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