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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看着厉害,可融入江水之中,很快就没了踪迹。 见肖涟被打得这么惨,牡丹叫起来:“你们别打他了,他只是个船夫而已。” “船夫?”两个打手对视一眼,却没有如牡丹所愿地放过肖涟。 “敢帮着背叛春风楼的妓子逃脱,胆子够大啊?船夫也好办,他划船弄丢了我们春风楼的银子,就是得赔。看他模样不赖,把他往南风馆里一卖,这船也得赔给我们春风楼。” 肖涟被连踢带打的,既力竭又痛极。可闻听此言,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后奋力一踢,一脚竟将他踢到了江里。 “敢动我的船试试!” 不过肖涟也被反震之力震得摔在了甲板上,再也起不来。 江边水浅,那胖子吃力地站了起来。他挨了这一脚,气得脸上横肉乱颤,“小杂种,敢踢我,你死定了!” 那高壮打手也气得松了对牡丹母子的挟制,大手朝肖涟抓来。 “敢动我的人!”突然,一声怒吼贯彻长空。 下一刻,一条水龙从江中冲天而起,顷刻间来到了高壮打手的面前,将他一下子也冲击到了水里。 胖子躲闪不及,被高壮打手给砸了个正着。 二人被砸到了水里,之后半天没动弹,也不知生死。 一个白色的身影急速而至,来到了肖涟的面前。正是白骄。 可白骄看着肖涟,眼里却有着风暴。 “说过不让你流血,你怎么这般无用!不想活了找我!” 肖涟又喜又怒,也不知牵动了哪里,喉间又一股腥甜涌上,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眼下,是活不成了吧。 他是无用,不似修仙者一般强大。可他只是一介凡人,方才又游了大半个时辰,又怎会还有余力对抗两个凶神恶煞的妓院打手呢? 流血是他愿意的吗?被打得要死是他愿意的吗? 可他再无用,也尽力想保护更弱者。他将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二人顾着打他,牡丹和他的孩子就不会遭遇这般待遇了。 只是,这些话他不必说。 眼前人是谁?不过是债主而已,话里句句都是想弄回灵果的意思。 肖涟忍着痛,艰难地呼吸着。 他看着一旁惊魂未定的牡丹和她怀中大哭的孩子,反倒笑了。真好,他们没事。 肖涟躺在甲板上,想起身,却爬不起来。 白骄忙蹲下身,把他搂在怀里。 肖涟倚在白骄的怀里,看向牡丹,纵吐着血,还是吃力地道:“我的钱都在甲板下,牡丹姑娘,你拿了钱快逃吧。” 而后他扭头看向白骄,无力地道:“我快死了,你可以取走你的东西了。” 肖涟开了口,喉间的血就忍不住了。 他齿间都是血沫,有些还溅在了白骄脸上。 看着这一幕,肖涟竟有些诡异的快感。可随后,他就失去了意识,昏死在了白骄怀里。 看见这一幕,牡丹在一旁一边哄着怀中的孩子别哭,自己却也哭了起来。 白骄抹了一把脸,脸色铁青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从里面拿出一丸药,塞进了肖涟口中。 “说得轻巧,你是谁,敢命令我白老大?你让我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笑话。” 做完这一切,白骄解了肖涟手上的绳子,随后,一使力将肖涟打横抱起。 连看都不看,就扔了一锭金子给了正哭着的牡丹。 “敢动这船试试,拿着钱滚。” 说罢,他一旋身,就带着肖涟消失在了原地。 肖涟还以为自己醒不过来了,但是当他睁眼发现上方熟悉的帷帐时,就知道自己其实没有死。 眼前的景色让他有些猜测,他想起身验证一下,可却动弹不得,甚至连转头都做不到。 这里应该是白骄的竹楼,他努力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只能张嘴。 “有没有人在啊?白骄?夏白?” 他的声音开始还很嘶哑,但是终究还是叫来了人。 肖涟转不了头,只能使劲地转动眼珠往记忆中门的方向看去。 有脚步声传来,很快,门吱呀一声开了。 肖涟余光中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是白骄。 肖涟余光中看见白骄将一碗药搁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而后,白骄就坐在了床边,抱着肖涟的上半身将他扶坐起来,让他靠墙倚着。 见肖涟坐不住,白骄往他身后又放了一个枕头抵着。 动作虽不太熟练,却也并不笨拙。 肖涟动弹不得,只觉得全身上下除了嘴就不是自己的了,不禁很是担忧。 “白骄,我怎么了?你没取灵果?还是你取了灵果我才变瘫了的?” 第13章 白骄斜睨了他一眼,道:“美得你,你让我取我就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你这是喝了药,药中有止疼的麻草,药劲儿还没过去罢了。你倒想得美,还想变成瘫子赖上我不成?” 肖涟对他这种语气也快习惯了,道:“你为什么不取啊?” 白骄端起药碗,用勺子搅了搅。“生死有命,你当日还有阳寿,我轻易不做那害人性命的事。我取了灵果就是杀了你,要损及自身的。你怎么那么坏,要害我。” “谁要害你了。你不能轻易杀人吗?后来那两个打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