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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白伶知道定要笑死,原来帝君也有被小瞧的时候。 花辞在旁边听的也是愤愤不平。他们已经找到了凶手,就是那个撒谎精,剩下的只要把他抓住就可以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花辞刚想辩驳,却被清作止住,他点点头,“您所言极是,我们去祠堂吧,也借贵地避避险。” “对嘛,听人劝才能吃饱饭。”老村长也很满意清作识时务。 花辞却不解了,明明就找到真凶了,为何却知情不报呢?而且要是放任不管的话,那撒谎精再来村子里作祟怎么办,岂不是会有更多无辜的生命惨遭涂炭。 他站在原地寸步不移,俨然耍了小脾气,清作也没强行拉他,而且直接将他揽在怀里凌空抱起来。把花辞吓得一声惊呼,赶紧搂住了清作的脖子。 老村长看的一愣,望着花辞,“这是……” “下山时崴了脚,不便行走。” “哦哦。我这老糊涂光顾着赶路,竟没注意到公子的脚受伤,赶紧去祠堂吧,那里有村医正好让他给小公子看看。” 老村长在前面引路,清作抱着花辞静静跟在后方,一路无话。花辞羞愧的把脸埋在花辞肩膀上,咬着清作的耳朵气呼呼道:“你怎么能撒谎呢!我的脚根本没受伤。” 清作用心音回应:那我说你有孕在身不便久行? “不行!” 花辞紧抓着清作的衣领,真想使劲薅一把头发让他疼一疼,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恩人如此霸道不讲理呢,原来明明不是这样的,做什么之前都要顾及他的感受再三询问,怎么突然间就独裁专制起来。 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花辞蔫蔫的趴在清作身上,语气带着哀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清作并没回答,只是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许多。花辞搂着他脖子感觉整个身体都暖烘烘的,这才发觉清作又给他灌入了不少灵力。 白伶说因为自己有了小娃娃的缘故,这副身体已经变成一个消耗灵力的无底洞了,若是不回仙界,就要靠灵药支撑下去。现在白伶他们找灵药还没回来,清作就要每天都渡灵力给他,长此以往恩人的身体肯定也会亏损的。 花辞抓着清作的手腕晃了晃,“你不要再渡了,我不需要那么多的。” 话音刚落,花辞就感觉丹田处袭来一股巨大的暖流,沿着七经八络直冲天灵穴,他被烫得浑身发颤,差点控制不住把头顶的藤蔓显露出来。 越说不要就越要做。他说话就这么无足轻重吗,他还有没有妖权了! 花辞伸手使劲捏了把清作的下巴,想以示惩戒,没想到这下巴摸起来冰雕玉砌的,手感颇好,捏了几下竟有些爱不释手了。要不是村长提醒他们已经到了祠堂,花辞还在那上下其手呢。 进了祠堂后,发现里面乌压压挤了上百口人,老村长带着他们站在门口,挤都挤不进去。 而且里面不止是人,还有鸡鸭鹅狗的牲畜家禽,大概是怕家里没人,这些牲畜跑出去或者被妖怪吃掉吧,都拴着绳子一起带到了祠堂里,加上如今正值夏季,人一天不洗澡味道都大得很,何况还有则么多牲畜呢。 花辞拉着清作的手把脸埋进他的衣袖里,大口大口吸了半天的冷香,才算止住了想吐的欲望。 “小公子进来吧,我让村医给你看看脚。” 花辞赶忙摆手,“不必了,就是崴了一下而已,刚才已经休息好了,现在一点都不疼。”说完赶紧走了几圈,表示自己真的没问题。 清作站在门口,望着祠堂里挤在一起的人群,一张张脸仔细看过去后,又看了遍那些牲畜家禽。最后问村长:“所有人都在这?” “对啊,除了几个去城里做生意、考科举的,所有人都在这了。” “确定无一疏漏?” “确定!” 见老村长讲的信誓旦旦,清作垂眸手中捏出一道灵诀,将整个榆槐村的外围罩住。 偌大的圣光浮现在村落上空,宛如万道流星平地而起,坠入云端燃起璀璨的光芒,一道道光线彼此交错连接成网,将榆槐村团团包裹。进此等盛景当真空前绝后,把躲在祠堂里的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有些人也顾不得危险了,纷纷跑出祠堂看热闹。 “真漂亮,这是什么仙术啊?” “就是,不会是真的是神仙下凡吧。” …… 老村长也是被惊的目瞪口呆,本以为这两位年纪轻轻应该不是什么得到高人,尤其是年纪稍小的那位,看起来还有些呆傻,没想到竟能使得如此高超的仙术,竟是他有眼不识金仙了。 赶忙换上一副姿态,跪在地上对清作他们拜了三拜。 “金仙在上,救我榆槐村子民啊!” 村长一跪,跟在后头的数百村民皆席地而跪,一时间起祈祷声络绎不绝。 见此,清作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神情冷淡的解释自己只是一介草民,不是得道高人,亦不是他们口中的金仙。可那些村民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了似的,脑门贴在地上就不起来了。 清作并不理会,沉静的望着将要落山的夕阳,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仿佛他只是一个看客,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花辞只好自己动手把老村长扶起来。 “老村长,咱们还是先商量铲除妖物的事情吧,天马上就黑了,倒时候行动也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