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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安国公虽然对着自己依然没个好脸色,但也没有继续让那些小厮绑自己,没再喊打喊杀,江成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没让他们等太久,很快,刚刚被江成瀚派去请大夫的小厮就扶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跑进了屋子里,边道:“大夫来了,大夫来了——赵大夫,快,快给我家少爷看看。” 小厮急慌慌地,进了门脚步不停就把老者连扶带拽的直奔床的方向,一时都没注意到安国公的也在。 直到安国公听到动静猛地站起身,才吓了一跳,赶忙放开了老大夫,给安国公行礼。 那老大夫一听安国公也在,也赶忙拱手见礼,安国公心中挂念着二子,大步走到老大夫身边,一把扶住老大夫的手臂,没让人弯下腰去把礼行完,就扶着人往床边而去,面上带着忧虑急切道:“老人家不必多礼,犬子昏睡不醒多时,也不知是何缘故,劳烦你快给看一看。” 老大夫行医多年,自知万事以病患为先,对安国公应了一声后,便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从中取出了脉诊来。 待丫鬟将颜静书的手从锦被下拿出,老大夫当即便开始为他诊脉,同时询问颜静书是什么时候发病的,之前可有什么症状。 小厮和丫鬟此时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然是面面相觑,没人能给出答复,最后齐齐看向了江成瀚。 江成瀚倒是知道一些,他沉吟了片刻,才斟酌着道:“颜公子具体什么时候发病的我不知道,我见到颜二公子时,他身上已经热的厉害,还出了不少汗,人也有些神志不清……当时我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不适,为防不测,只得以掌为刀,劈在他的后颈,让他晕了过去……” 江成瀚说到这,屋中众人顿时都惊异的看向他,显然没想到竟然是他将颜静书打晕过去的。安国公更是狠狠瞪了江成瀚一眼,明明伤了他的儿子,竟然还言之凿凿的说自己无辜,现下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果真是可恶至极。 对于安国公的瞪视,江成瀚自然没有忽略,但他却并不后悔。 以颜静书当时理智全无的模样,若他没有及时把人弄晕,后面还不知会发展成什么不堪的场景,于他而言自然也会更加麻烦。 打晕颜静书是为了颜静书,也是为了他自己。 而此刻,事关颜静书的身体安危,为免耽误了颜静书的诊治,他也不能将这件事隐瞒下来,且既然是自己做的,他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江成瀚接着又道:“……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就想要找人来,但等我撞开了屋门,才走出去,就被人从身后打晕了,再之后就是不久前被那个小丫鬟的尖叫声吵醒。这期间颜公子又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江成瀚说的平淡,但他话里的不同寻常,却是任谁都听出来的。 安国公不由想到了刚刚江成瀚所说他与颜静书被人设计之事,短暂的思量之后,他还是暂时压下怒气按捺了下来,决定还是等颜静书醒来再说。反正人现下就在他国公府里,等一切查清楚再做处置也不迟。 安国公不说话,他人自然也不敢多开口。 老大夫听完了江成瀚的话后,沉思了片刻,便撤了手,结束了把脉。 安国公忙问道:“大夫,我儿如何了?” “国公爷莫急,”老大夫收了脉枕,起身对安国公道:“令公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服入了过量的迷情药,才会导致身体发热出汗神志失常。虽然精气有些受损,但只要好生休息几日,多食些补气益血的增补之物,便无大碍了。” “迷情药?!”虽然之前已有猜测,但此刻真的听到大夫这么说了,安国公还是心下一惊,随后猛地想起了什么,忙又对大夫问道:“大夫,那我儿身上、身上可……” 安国公想问颜静书还是不是完璧之身,毕竟颜静书是一个双儿。虽然双儿也可以娶妻生子,但若是在娶妻生子之前,被男人破了身,那就无法再令女子或其他的双儿受孕,只能如女子一般嫁人了。 安国公并非是重男轻女之人,只要是自己的孩子,无论是儿子、女儿还是双儿,他都疼爱,但颜静书是自小如男儿般教养长大的,又是那么优秀出众,若是今日真的被迫失身而嫁人,那如何能够接受的了? 只一想想,安国公就心疼的不行,更是有些难以问出口,生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若是平常,安国公说的这么没头没尾的,老大夫也猜不出他到底要问什么,但才诊出颜静书中了迷情药,而颜静书眉心的红痣又表明了他双儿的身份,便无需安国公多说,老大夫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未尽之意。 当即捋了两把胡须,笑呵呵地道:“国公爷安心,令公子身上一切都好,半分伤痕也无,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听到老大夫这话,安国公从听到小丫鬟的禀告后一直提着的心这才彻彻底底的安稳落了下来。 “这就好,这就好。”安国公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来,只是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颜静书,不禁又问道:“那不知我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老大夫正从药箱里取出针包,闻言便道:“待老夫施针,为令公子平复气血疏通经脉,纾解了残余的药力后,令公子便可醒来了。” “原来如此,那就劳烦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