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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偷看。”云歇强调。 萧让忙点头,不住出神想,莫非这些年,并非他一厢情愿? 云歇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回去了,落上锁,才“噗嗤”笑出声。 萧让满怀期待地展开纸条:“皇帝与狗不得入内。” 红墙里,触碰到萧让的地方微微发烫,云歇得意的脸色霎时一变。 逐渐感受到身体某处的变化,云歇脸如火烧,羞愤欲绝。 他、他竟然…… 第37章 萧让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云歇狷狂飘逸的字跃然纸上,仿佛在嘲笑他。 被作弄归被作弄,萧让盯着朱漆大门后望了望,回忆着云歇在怀的真实触感,丁点儿抓心挠肝的痒意悄然爬上心头。 萧让喉结不由得上下滚了滚。 云歇明明还是那个云歇,萧让却觉得他越发撩人, 一举一动充满了某种令人癫狂的暗示。 粗粝的红墙, 藏污纳垢的黑暗,朦胧的月,萧让迅速跌入了某个由他无意识勾勒却完全不受他控制的场景。 他微一偏头,仿佛能看到自己将云歇抵在偏僻又肮脏的墙角, 钳制束缚着他, 逼他做一些人间极乐之事, 看着他战栗, 反刍他的怒火和掩藏在怒火背后的彷徨无助。 开始是强女干,过程是合女干, 结局是爱的大和谐。 萧让嘴角不住上扬,反应过来自惩地拿匕首划了自己一刀, 暗道自己是个畜生。 涓涓鲜红的血流顺着白皙的手背蜿蜒而下, 遐思也随之而散, 萧让清醒了。 以前他还能想想,现在云歇怀了孩子, 他想都别想。 萧让突然有点儿怀念圈禁云歇的时光, 他当时是傻了, 才只碰他一次。 如果碰一次和碰十次的结果都是云歇现在气他恨他不理他,那他当时实在不开窍,就该赚足十次,再让他现在气他恨他不理他。 萧让暗道一声亏了,又有点儿嫉妒小东西。 小东西能呆在云歇肚子里那么久,他却连人的指头都碰不着。 萧让叹了口气。 现在别说云歇不让他靠近,就算就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云歇让他碰,他也绝不会答应,不然他就枉为人父,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萧让小心翼翼地将云歇骂他的纸条展开,抚平上头的褶皱。 云歇骂他也是清新脱俗的骂,“皇帝与狗不得入内”,可不就是骂他是“狗皇帝”么,这谁能想出这么绝妙的骂法?也就非云歇不可了。 云歇可真聪明。 一滴血迹滴到纸上,萧让顿时一阵肉疼,他把手胡乱包扎起,目光再次落到纸条上狷狂飘逸的字上,却微微凝滞。 半晌,萧让微挑了下嘴角,他有除硬闯、夜潜以外的混入云府的法子了。 事不过三,这次他一定能让云歇回心转意。 以势凌人和暗度成仓都被否了,釜底抽薪之计可以提上议程。 萧让回去上早朝了。 承禄忍住没笑。 云歇这两天一点就炸,阿越一开始还不明白,直到这会儿…… 两个大男人睡一块儿原先并不尴尬,特别是云歇睡品好,被子盖妥了就基本一动不动睡到天亮。 可现在,云歇明明睡着,呼吸却微微急促,睡得极不安稳。 借着点儿月光,阿越瞧见近在咫尺的云歇白皙的额头上渗着薄薄的一层汗,乌黑浓密的长睫带着点儿水意,容色艳得惊人,悄无声息中勾人心弦、令人神魂颠倒。 阿越用手触了触他脸颊,烫得有点儿不正常。 阿越以为他发烧了,焦灼地轻唤他,热得不行的云歇却循着声无意识往他身上贴。 阿越只发了一小会儿呆,云歇的手已经开始急不可耐地扯他衣襟。 石化了的阿越:“……” 阿越也血气方刚,经不起他这样,狼狈地爬下了床,从柜子里扯了条锦被,委屈巴巴地睡地上了。 他决定白天同云歇说说。 于是第二天一早,阿越顶着个大黑眼圈,揉揉发硬发僵的脊柱,隐晦道:“表叔,你好像……身体反应有点儿大。” 云歇本来睡意未尽,桃花眼将掀不掀的,猛地被阿越戳破这两日的心事,霎时面如火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明白。”云歇别过脸。 管家在门外道:“云相,热水来了。” 云歇忙道:“进来。” 老管家冲阿越和善一笑。 阿越讪笑一下,前两日还是他假模假样的泡个澡,这两日…… 老管家忙活完出去了。 坐着的云歇立即走到绣水绘山的风雅屏风后宽衣解带。 不一会儿,阿越便听到了水花轻溅的声音。 阿越灵光乍现,突然明白云歇为什么这两日大早上这么积极的洗澡了。 降火。 阿越穿好衣服踏进屏风后,未及反应的云歇霎时落入他眼帘。 他柔软的长发浸足水意,越发乌黑透亮,眉上眼帘上挂着晶莹的小水珠,衬得昳丽的眉眼多了丝纯澈。羊脂白玉的肌肤润过水,散发着令人挪不开眼的光泽,唇薄润而浅红,延颈秀项。 阿越呆了会儿,心旌神荡,别过脸不敢看。 他表叔他看多了,他都有点想…… 阿越忙晃了晃脑袋,那个念头可怕极了。 云歇刚要问他进来做什么,见他反应,瞬间乐了:“你害羞个什么劲?还没见过男人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