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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心疼又喜爱。 慈爱的念头刚转到这,垂在腰间的那双手,顺着光滑的绸衣顺延而上,忽的攀上了他的肩膀。 师南微微一怔。 紧接着,耳畔的热息渐渐变重,一阵一阵的,拍在他敏感地脖颈处,激起了淡淡的绯色。 “景明......唔......” 墨丝遮掩下的耳朵,被人倏地含住,微凉的唇瓣落在精致小巧的耳垂,让师南不由得发出短暂的轻吟。 靠在门上假寐的卫四神色一动,缓缓站了起来。 酥麻的触感,从耳垂一路划过了脖子,直至传遍了整个脊椎,最后从尾椎骨处颤栗开去。 乳白色的尾巴毛发炸开,继而收拢。 ...... 卫四向来不相信巧合,一而再,再而三,没得到王爷的吩咐,他不敢擅闯。 迟疑片刻,最后用食指沾了口水,在门上堂堂正正戳了个洞,俯身靠去。 快看清里面的场景时,卫四忽的觉得他这样衙门里抓的,窥视妇女的变态...... 他实在过不了心里这个坎,匆匆扫了眼,隐约看见王爷背对他而坐,微微垂着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卫四放下了心,暗道他疑心太重,又坐了回去。 ...... 画面转到司景明的正面,师南几乎快滑落了下去。 陌生的感觉简直让他头皮发麻,下意识想排斥这种不可控的行为,然而还未动作,托在脑后的一只手......恰好捏住他的后颈脖。 “......” 师南再次“唔”了一声,化成一滩猫饼——尽管是人形的。 他陷进了微凉的怀抱里,内心震惊万分。 他万万没想到,作为世间独一无二的灵物,他居然,居然!居然和凡俗野猫一样,碰不得后颈皮! 刚才被司景明的手轻轻一捏,他就瞬间失了力气,称得上是任人宰割。 若是景明还醒着,这、这简直丢尽了猫脸。 ——他还有何颜面在崽儿面前摆谱! 师南悲从心里来,保持趴在司景明身上的姿势,缓了好一会儿,才攒了点力气爬起来。 好在刚才的意外,将他无辜的耳垂从司景明口中救了出来,夜风不止,湿润的地方传来凉意。 看着司景明眼中一点焦距也没有,此时略显浮躁,似乎在找刚才舔舐的东西在哪里。 师南回忆起那种古怪的感觉,哆嗦了一下。 难以忽视的异样之感停留在心头,他还没忘羡慕司景明,也不知梦里梦见了什么美食,非要咬个不停。 只是可怜了他,大晚上的,一个人应付醉鬼,也不知何时才能把崽儿搬上床。 师南越想越气,索性不管人是否醒着,反身骑了上去,摁住身下的人。 师大人还制不了你了! * * 第二天,迟迟得不到回应的曾管家,终于在卫四的默许下,闯进了房间。 一眼就看见抚着额头,刚刚起身,穿得无比整齐,甚至整齐得过了分的司景明。 曾管家视线下移,落在司景明胸前的东西,大清早差点惊得打了个嗝,“王、王爷?” “何事?”司景明揉了揉眉心,没察觉他的反常。 曾管家克制往下看的欲望,细细打量他一番,发现王爷的状态居然出人意料的好。 这状态说的不是身体状态,而是指精神状态。 尽管依旧是一副昏沉的样子,但王爷天庭饱满,眼神发亮,眸子里更是清透,浑然不似昨日微赤的情况。 于是心情大好的曾管家,没忍住又往下瞟了一下,“王爷精神不错。” 除了胸前那个奇怪的东西。 司景明的手顿了下,略作思考,忽的露出了古怪的表情,“我.....” 曾管家困惑地看他。 司景明觉得自己怕不是喝疯了,还是疯病更严重了? 他起身下了床,若有所思地看着一处最为凌乱的地方,皱成一团的毛毯,七零八落的空壶,缓缓道:“我好像见到了阿南......” 曾管家僵了下,立马想起那个死了一段时间的男人,大惊失色——王爷还见鬼了不成?! “......您是不是眼花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这话。 司景明默了片刻,语气更为古怪,“阿南没穿衣服,只披了件——”他指着像是被人穿过,皱巴巴的,挂在床侧的红衣,“那个。” 曾管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当即沉默了。 没想到王爷看起来清心寡欲的人,私底下还会做这种梦......果然只要血气正旺的青年男子,谁都逃不过身体本能。 司景明用两根指头,捻起那件薄薄的绸衣。 这件衣服阿南之前穿过,当时就这么皱? 曾管家也注意到这个细节,这件衣服下人洗干净后,还是他亲手挂在这里的,昨天午时还好好的,过了一晚就...... 他思维陷入了迟缓,心里升起了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王爷....... 这时,头昏脑涨地醒来,只觉得哪里都反常的司景明,终于注意到胸前的东西——看着胸前狐裘栓了个漂亮精致的蝴蝶结,司景明脸色骤冷,“谁做的?” 多少年了,居然有人敢对他开这种玩笑。 曾管家:“......” 曾管家难受极了,想到一向高傲的王爷,不仅喝醉后偷偷穿起了前情郎的衣服,居然还亲手系出这种小娘子才会的花样,导致醒来不堪承受,以至于不肯承认,也是可以谅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