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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就这样放开的话,他也会不准的吧,他是那么一个强势的人,根本就不容别人去违背他的意愿,我真能去挑战他的极限吗 突然间,我又无措起来了,先前冲动之下说出“离开他”时的勇气,在冷静下来之后,又开始彷徨了,我恨死了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 “可晴,听我的,你现在这样突然消失,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要先冷淡他,然后再想办法,或许,你可以考虑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提议。”替两人续了杯,蓝佳微托着自己好看的下巴,思考着我的问题。 她真的很了解我,也很用心地在帮我,此时我心里感到无比的庆幸,庆幸身边有她的陪伴。 “以前说过的提议”我回忆,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从不记得她以前有说过什么有用的提议,要不然,我怎么没采纳呢。 “和迟尉试试吧,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爱你的。”她平静地说出让我心惊肉跳的话。 “你要我和迟尉谈恋爱”下意识地摇摇头,“不行,我不能害他。”我与龚念衍的感情已经太过错综复杂了,再牵扯个迟尉进来,那还不得加倍地剪不断,理还乱啊 蓝佳微瞪了我一眼,“你就这么确定你会害他,说不定人家巴不得你去害他呢,这样做既能给迟尉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个从龚念衍身边解脱出来的好契机,何乐不为呢。” 迟尉啊,那个总是温文儒雅,如和煦阳光般的存在,却也会为我着急上火的男人,我真的不想去为难他,再说利用一个男人去为自己的感情找解脱,这样卑鄙的事情,我真的做不来,也不忍心做,我给不了迟尉他想要的爱情,又怎么能去给他一种爱情的假象呢这样做的话,我和冷酷的龚念衍又有什么区别呢。 “让我再想想吧。” “也好,我觉得我选择去旅行是对的,刚好让你放下包袱,好好考虑清楚,我多有先见之明啊。”蓝佳微又开始自恋了。 “人,为什么一定要谈感情呢谈着多累啊。”我垂头丧气地说着,感觉自己就是被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不谈感情就不是人了。”蓝佳微如先知般地说着人生哲理。 “那龚念衍应该不算是人了。”因为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丝感情的存在。 “怎么没有,他在跟他的公司谈恋爱,我觉得,公司才是他的第一情人。” 她这话又狠狠地踩到了我的痛处了,唉,对手不是人类,这一先决条件,一开始就注定我在打一场失败的感情仗。 “说话还真是损。”我白她一眼。 “走吧。”蓝佳微起身说道。 “去哪”我有点糊涂地问,这人的思想跳跃还不是普通的快,一般人还真的很难跟上她的思维。 “我们不是在旷工嘛,当然要去玩了,我们去逛街,星期一早上逛街,还真没试过。” 我无奈地摇摇头,她还是这样说风就是雨,也许她也想让我心情好点吧。 “咦。”拉着我往外走的蓝佳微突然在一张桌子前停下脚步。 我狐疑地看着她,只见她探过身去,朝这一桌的男人说了句报纸借看一下,便匆匆地扯过报纸,“可晴,没想到你还挺上镜的,跟明星没两样呢。”她边看报纸边啧啧称奇。 我挨过身子去看,报上赫然写着“易致总裁之地下情人曝光”“温馨超市购物,女方令人惊艳” 原来真的上报了,那天那个抱着相机的人,真的是个记者。 “可晴,你出名了,这下真的麻烦了。”蓝佳微攥紧眉头,精致的脸上布满忧虑的色彩。 唉,事情可真是大条了,难道我真的要毁在龚念衍手上么 23章 爽快地旷了一个早上的工,下午两人还是乖乖地去上班了,我们都是三十岁的成年人,那种不高兴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不负责任的做法,实在是做不出来,所以还很英勇地回公司了,准备接受办公室主任的严厉批评。 公司一向对这些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处罚得很严厉,我不知道蓝佳微那边的惨状如何,就我这边而言,还是一派祥和之色的,办公室主任更是笑得满脸尽是和蔼的阳光,布满横肉的肥脸上,堆起来的皱纹足以夹死n只苍蝇,我发现,为什么我们办公室里的主管都是面目猥琐的老男人呢之前坐我这组长之位的那个老组长,可算是丑男之最,可看看眼前这个貌似很温和的办公室主任,跟老组长比起来,也是“毫不逊色”的啊。 在他夹杂着一连串无意义的讪笑声中,我艰难地听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大概就是,二十楼的陈助理来找了我两次,后来发现我没在,就替我请了事假,还吩咐主任,如果我回来,就务必让我去二十楼。 去二十楼我才决定要冷静地考虑一下我和龚念衍之间是未来,现在这么快就跑上去,那我早上的工不是白旷了。 不过陈助理那么急找我两次,是为了什么难道龚念衍想跟我说什么吗,解释一下早晨的事情如果那样,就太稀奇了,我以为他早上那冷然的一眼,已经是他心情的最好诠释了。 随意点了点头,答应主任我会去二十楼的,随即迅速地拿了份晨报回自己的办公桌,摊开报纸研究起报纸上那则关于我和龚念衍的新闻,因为只是一个企业老板的八卦消息,所以刊出的篇幅其实也不大,应该不是很多人关注才对,可刚才一路由公司门口到办公室,我无奈地发现,无论从最外的保安或柜台小姐,还是到最里面办公室同事,都在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有种突然变身成实验室里的白老鼠的感觉,很是毛骨悚然。 刚才上洗手间时,听到她们议论的话题,我吓了一跳,看来流言已经升级变异了,原来是我已经替龚念衍生了个小孩,才会母凭子贵地被扶正了听到这里,我来了兴趣了,很想推门出去问一下,我生的是男的还是女的以我个人而言,我是喜欢女孩多一点的,不过如果这样问的话,她们定会以为我是被气疯了。 在这样飞短流长的传闻之中,我当然不会去二十楼,心里老有个声音,就是“疏远他,冷淡他。”念到最后,我好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了,越是不准自己去想他,越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想,这样的心里拉锯,让我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 一份植了根的感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可以连根拔起呢,那还叫感情吗这样子强迫自己,只会把自己更往死里逼而已,难道,我真的没用到要去借助别人的力量才行吗 一心多用的情况下,如果能做好工作,那就是奇迹了,直到三点钟时,我还在心神不定地浑水摸鱼着,正当我想请假早退时,龚杰很出乎意料地找上门来了。 “可晴,陪我去喝下午茶。”他浅笑叫我,笑容还是很阳光,很自然,难道他不介意那些传闻,或者没看到报纸这么亲切自然的样,看起来也不是装的呀。 “龚经理,我在工作。”我扯出笑容回绝他,什么老板啊,公然教唆员工旷工,不过“我在工作”这句话,绝对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如果他是想和我谈龚念衍的话题,我真没力气说,现在我的内心,简直比乱麻还要乱上n倍。 “跟我出去,也算是工作。”边说着话,他居然还边伸出长手,把我拉离座位,高大的他拉起我的时候,就像捞一只猴子般简单,拜托,好歹我也是三十岁的淑女,他以为他在拉三岁小孩吗,很没形象耶。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他居然当着一办公室的人,就这样把我劫走了 走出电梯门,我挣扎地甩开他的手,“龚杰,我自己会走,别拉拉扯扯,你以为你在逮捕嫌疑犯呢。”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记白眼。 “我这不是怕你跑了。”龚杰笑着解释。 迎面走来的,是刚走进公司的一队人马,看来都是高级别的大人物,当然,人群的正中间有着我无法忽然,熟悉到光闻味道就能认出来的男人龚念衍。 他也在直勾勾地盯着我,更是毫不掩饰他眼中的怒意,怒意他哪来的怒意,就因为我没上二十楼找他哼,我的怒气比他大多了,臭男人。 “杰,上班时间要去哪”说这句话的,是人群中一个教为年长的男人问的,我能认出他,是公司的三巨头之一,看起来相貌和龚杰有些相似,应该就是龚杰的父亲吧。 “我有点事要出去。”龚杰笑着简单回答,并没有作更深的解释,到现在我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找我出去到底有何用意。 当看到精致的餐桌前还坐着一个人时,我有点想转身撒腿就跑到冲动,因为那里正端坐着一名叫田芯的女人。 唉,我今天出门就该先翻一下黄历,看看日子是不是和我犯冲,要不然,怎么会有一堆人接二连三地想找我麻烦呢。 我不悦地问身边的龚杰“你什么意思。” “田芯想找你聊聊,又怕你不愿出来。”龚杰笑得颇为为难,想必他也很难做吧,两边都不好得罪。 “所以你就这样把我骗出来了” “别担心,有我在,她不会为难你的。” 虽然龚杰是这样保证,可是看着那一脸寒冰的田芯,我再乐观,也不可能把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当作是来联络感情的。 那架势,一看就知道是来算帐的。 越想越亏,为什么闹出话题来了,后果却是我在承担,早上的陌生女子,下午的田芯之后还会有谁呢还真的是热闹极了。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吧,难不成还怕她吃了我啊,呼了口气,有时候真的想不通,我只是个平凡的老女人,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份平凡的感情,可现实为什么非得这样折磨我呢 刚一坐定,还来不及喘口气,田芯便迫不及待地发难了。 “别以为上个报纸就能既定事实。”她冷冷地说,可这话怎么听都觉得酸极了。 “田芯,我们不是说好要好好说话吗”龚杰一听她语气不对,赶忙打圆场,“可晴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可不准你把她吓跑。” 我心里冷笑,不用她吓我都想跑的,“上报压根就不是我的意愿,我真的不懂,我们只是在谈恋爱,为什么大家偏要这么关注。”真的是在谈恋爱吗天知道呢,可是此时装装场子还是必要的。 “我就不拐弯了,你必须离开念衍。”田芯傲慢地说着,看她的神情,好像对此次的谈话是势在必得的。 心情迅速地郁闷起来,身边的人都在劝我离开他,这无可厚非,可是当劝我的人是田芯,感觉就更加沉郁了,她很嚣张,也很理直气壮,但她凭什么她陪伴龚念衍有几个年头她能像我这样为他牺牲了大好的青春岁月吗如果不能,她凭什么在我面前摆这么高的姿态 “离不离开,应该不是你说的算。”偏着头,我冷笑着,笑她的天真,也笑我自己在做无谓的挣扎,既然想放弃龚念衍,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打这场毫无意义的女人之战。 田芯被我这样一堵,顿时失了声,静静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念衍的打算到底是什么,可我猜测,他会选在这个时候高调曝光你们的关系,应该会和这一次的竞标案有关,我只是想提醒你,别一厢情愿地以为他会对你好,你只不过是他所利用的一个棋子而已。” 我觉得头皮发麻,双手发冷,尽管她说的话,我早已知晓,可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是让我万分难堪。 不得不说,田芯真的是个聪明的女人,起码她不会失去理智地胡搅蛮缠,她懂得怎么用最有效,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去击打敌人。 而我,却因为真相的暴露而显得狼狈不堪。 我沉默无语,因为我真的找不到反驳她的话,而自始至终,龚杰也只是默默地喝着茶,一言不发。 “如果你有自知之明,最好就离开,我想说的是,不管他这次怎么努力,这个竞标案最终还是会失败的。” 我猛然抬头看着她,她怎么能这么有把握地说竞标案会失败,田芯存的到底是什么心难道在公司,她也是站在反对龚念衍的另一边上她这算是在威胁吗 “我觉得你对我说出这些话,跟本无任何作用,龚念衍想做什么,根本不在我能左右的范围,相信你也很清楚这点。”这话不是狡辩,而是事实,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我只要你离开他就行。” “你觉得他会允许我单方面离开吗”我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