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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迦蓝站起身,缓缓逼近他,眼中寒意闪动,一字一顿地道:“就是你看到的意思,请你与你的爱宠,麻利地滚,有多远滚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 注:多铎见范文程的妻子长得漂亮,二话不说就抢了。皇太极也没有办法,好说歹说,一个月之后才还给他,范文程也只得咽下这口气。所以说有政策是一回事,实际操作起来又是一回事。以后会写到这段历史。 第四十八章 · 虽然其他几旗的旗主平时也小动作不断, 但是在众人面前,绝没有人敢当面指着皇太极的鼻子骂,比他还要嚣张。 前一个这般狂傲的莽古尔泰, 早已被他弄死了。 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一个他后宫中本该对他嘘寒问暖, 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女人! 皇太极怒意滔天, 眼里淬着熊熊火光,几乎没把屋子都点着。他杀气腾腾站起身,伸手去腰上拔刀, 因为怕吓着八阿哥,佩刀没有带在身上,手摸了个空。 他如同困兽般乱转,想要找刀砍死布迦蓝,方能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滚啊,你耳朵聋了,滚去与你的爱宠爱子呆在一起,做惯了强盗不要脸,不管是什么身份, 哪怕是贵为皇帝也还是不要脸,忘不了自己的起家本事。真是瞎了眼, 居然抢到我这里来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哭什么可怜,真他娘老子笑死人!” 布迦蓝兴许是怀了孕, 荷尔蒙紊乱,以前从不会说出口的话, 此时如同炮仗般乱炸。 “一群不学无术的混账东西,头顶上长个包就充作脑袋,上下不分,爽了连亲爹都不认识,连亲爹都可以拱手拿去送人了!我辛辛苦苦在为你擦屁股,想着怎么充实户部,想着怎么赚钱,你不感恩不说,还想着抢我的东西。你的脸呢,长着一张老脸,就是为了挡住你脑子的水不流出来吗!” “我不管了,酒引的事情,科举的事情,你们自己去做,哪怕你把大清送给你的爱宠都没有关系,不过敢抢我的东西,先得从我尸身上趟过去!” 皇太极被骂得脑子里嗡嗡响,连找刀都忘了,气得手脚簌簌发抖,盯着布迦蓝一张一合的嘴。 什么叫脑子里的水,脑子里究竟该是什么? 不过酒引是什么?听起来好似有些熟悉,记得以前曾听她说过,不对,她难道又有了新想法? 皇太极慢慢回过神,望着布迦蓝因为发怒,微微泛红的脸庞,怔怔问道:“你说的酒引,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户部要开始卖酒?” 布迦蓝轻蔑一笑,手指向屋外,沉声道:“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什么户部什么内阁,我都不干了!你全部拿去,送给你的爱宠爱子讨他们欢心。你既然这么想知道,去问他们啊,去问你的福星,求他们保佑你的大清!” 火气又在皇太极心中乱窜,脸色黑沉如锅底,厉声道:“放肆!看来我处处忍让你,倒宠得你不知天高地厚,愈发嚣张起来!你就算再厉害,也是我皇太极的女人,你难道还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不成!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定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个大清的主子!来人!” 他太过生气,忘了进后宫时,随从都留在了外面。有福宫都是布迦蓝的人,没有她发话,没有人会听他的命令。 皇太极等了一会,见外面没有动静,气得转头看去,这时门帘掀开,他见到人进来,心里莫名微松。 不过,待看清来人是满脸紧张的国君福晋时,瞬间又拉下脸,呵斥道:“你进来做什么?” 国君福晋没有搭理皇太极,走上前不住打量着布迦蓝,把她拉到炕上坐下,哽咽着道:“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为了那么个玩意儿,你动这么大的火做什么?” 皇太极也分辨不清国君福晋口中的玩意儿,是指他还是指海兰珠,不管是谁都令他大动肝火,怒道:“你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 国君福晋按住准备站起来的布迦蓝,转过身看着他,眼眶通红,勉强挤出一丝笑,说道:“皇上且说说看,这里有谁的事情呢?海兰珠还是八阿哥的?” 皇太极眼神冰冷,沉声道:“你们姑侄两人向来看不惯海兰珠,海兰珠又有哪里对不住你们了?” 国君福晋看着眼前相伴了几十年的枕边人,感到既凄凉又荒唐,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对不对得住我们,说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皇上觉得对得起就对得起,皇上觉着对不起就对不起。不过大抵皇上会觉着,全天下都对不起海兰珠。 我与布木布泰,嫁到盛京十几二十年,我没有出息,这些年尽职尽责,替皇上操心着后宅,只有苦劳,万万不敢居功。布木布泰为了大清,远赴朝鲜几经生死,就算肚子里怀着孩子,也在操心朝堂之事,心系着皇上的江山。 前些时日暴雨,布木布泰做了什么事,就连我一个不管事的妇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偏偏皇上把功劳,归在才出生的八阿哥身上。皇上真觉着,朝堂上的官员,大清的百姓都没有长眼睛,皇上大肆庆贺八阿哥的出生,就不觉着亏心吗? 皇上要怎么宠爱海兰珠,那是皇上的事情,我们可有争过一星半点?不过皇上也不要偏心太过,宅子是布木布泰的,皇上不记得布木布泰的功劳,也不要抢她的东西拿去给海兰珠,要是这座宅子真被皇上抢去送给海兰珠,只怕朝堂内外的官员,也会寒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