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在她面前,他是个懦夫
助理愣了一下。 回过头看了一眼宫少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了一句:“总裁,你是在问我吗?” 宫少寒盯着他:“不然我是在问谁?” 助理只是觉得奇怪,因为自家总裁的性格,虽然很好,在外人看来十分温柔,表面上不像是薄司擎那么霸道,但是一直跟在宫少寒的身边做事,作为宫少寒最信任的几个助理之一。 他岂会不知道,许多事情,总裁这个人都是非常有主见的,几乎不需要问别人的建议,而且在很多时候都是独断专行,只要总裁自己觉得对,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意见和看法,都会十分坚定地执行下去。 但是今天这样…… 应该是因为,伊冉小姐的事情,让总裁有些无所适从吧,只是一贯十分自信独断的总裁,竟然也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助理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总裁,其实我觉得,您对白小姐表白,倒也无妨。白小姐这个人,您也看得出来,她目前真的就只是把您当朋友看,并且她还十分主观的认为,您对她也只是朋友的情分。 她甚至有些觉得,您部分原因,还是为了她的外公,为了宫家和叶家的交情,这些年在国外,才跟她多次往来。 所以我认为,如果您一直不表白,你们之间的感情,不会有什么进展。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说出来也就是给总裁您参考一下,也并不全对,最后要怎么做,还是要总裁您自己衡量。” 宫少寒听完了之后。 悦耳的声,听起来有几分迟疑:“你说的,有道理,只不过……” 助理问道:“只不过什么?您是有什么顾虑吗?” 其实助理觉得,自家总裁是非常优秀的,也应该有十足的自信的资本,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都有不少美女,对宫少寒趋之若鹜,所以看见对方这个样子,他其实有些难以理解。 宫少寒抬眼,直言道:“我担心……说开了之后,感情并不是进展,而是她因为对我没有男女之情,又知道我喜欢她,接着无法再自如的跟我相处,最后我们的关系,就会变得比现在还不如。” 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说明白心意之后,会跟伊冉朋友都做不了,因为他们六年的交情不是假的,白伊冉不会因为自己喜欢她,就真的而不跟自己往来了。 但是难免她会觉得尴尬。 如果因此不能像以前那样自在,变得疏离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助理道:“这……的确是个问题!” 其实,这也就是所有的暗恋者,常常面临的问题,两难的境地,担心永远都不表白,自己一直都没有机会,又担心表白了,却把对方推得更远。 宫少寒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自嘲:“我倒也没想到,在她面前,自己竟然是这样的懦夫。” 竟然连说出心意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不是薄司擎这样步步紧逼,如果不是这个人,这样明目张胆的追求伊冉,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此刻甚至都不会特意思考,自己是不是该表白这个话题,还是继续能藏多久就藏多久。 藏到哪天藏不住了,或者藏到哪天,他觉得伊冉看自己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自己有希望了,他才会有开口的勇气。 倒是司机这个时候。 忍不住说了一句:“总裁,我能说句话吗?” 宫少寒:“你说!” 司机道:“虽然我只读了个本科,没考什么博士硕士的,就只是开车比较专业,但是呢,我觉得我这样的人,反而比那些读书多的人,看事情简单一点。这有什么不能表白的呢,总裁,说句网上很流行的话,您明明是想当她的丈夫,为什么要苟且的做朋友?” 其实网上的话是,“你明明是想睡她,为什么要苟且的做朋友”,但是司机觉得,要是这么说的话,总裁会觉得,自己不尊重伊冉小姐,所以他就改了个口。 宫少寒愣了一下。 倒也是。 他明明是想娶她,明明是想跟她一生一世,明明是想名正言顺地拥她入怀,明明是在结婚证上,印上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他为什么要装清高,站在朋友的位置上,止步不前? 司机见宫少寒没有说话反驳自己,便接着道:“而且总裁,您想过吗?您如果一直都不表白,伊冉小姐就一直不知道您的心意,要是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您去哪里哭,到哪里去说理?难道是要等伊冉小姐,嫁给别人了,您还满意地觉得,你们还是好朋友吗?” 宫少寒:“……!” 他觉得那个时候,他恐怕会很不满意。 司机还接着道:“再说了,就算是您甘心,一辈子都只做朋友,您还要考虑,伊冉小姐未来的丈夫,是不是甘心自己的老婆身边,有您这么一个挚友呢。到时候你们之间,难免还要避嫌,减少往来,减少亲密程度,这些您都想过吗?那么,跟这些比起来,您现在表白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不自在几天,算的了什么?” 宫少寒觉得,自己被说服了。 只要想到,自己迟迟不敢说出口,这可能会成为,导致她的丈夫变成别人的原因之一,他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司机最后总结了一句:“所以总裁,想要永远都跟伊冉小姐好,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成为她的男朋友,成为她未来的丈夫,成为名正言顺跟她相伴一生的人。而您连表白都不敢,就表示你们连开始都不会有,那你们怎么开花结果?” 宫少寒:“我知道了。” 的确,是他太怯懦了,因为太喜欢她了,太害怕失去,不能接受她忽然不自在的面对自己,不能想象她因为不愿意接受自己喜欢她,而不再同自己亲近,所以他才畏手畏脚,把自己的心思憋了一年又一年。 但是他忘记了,自己若是这个口都不敢开,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