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不领情
他正想着,却突然觉察到一股巨大的魔力从正南方向这边靠近,就在他想要准备抵御时,猛地听到前面惊呼一声,“保护圣驾!快来人啊!” 狴犴不由得向那边看去,只见一人一身黑袍直直的向着萧永彦飞身而去!对!刚才他感觉到的气息就是从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而且那人—— 那人之前他就见过,一身黑袍,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在里面,只是那时他手中多了一个拨浪鼓! 他敢确定,这人就是自己那日看到的黑衣人!控制青瑶,拿走念珠的那个人! 狴犴再也顾不上其他,身形一现,身影如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向着萧永彦身边奔去,挡在了萧永彦的身前,同时手上捏诀,瞬时在身前结下一道仙障,挡住了那人的攻势! 他出人意料的出现,那人不由得一惊,但看清他的面容时,又是一种释然,仿佛又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 那人的掌间化出的杀气与狴犴设下的仙障一撞,在四周激起了一道道光晕,一旁的树木没有仙障的庇护,在光晕到达的一刻,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就算是两人环臂抱那样粗的树,也没能幸免,纷纷向后倒去。 一招过后,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处,狴犴觉得总算能看清他的真面目,知道他是何许人时,却见他竟是以黑帽罩头,就是一张脸也深深的藏在其中,而且面上还带着一个精巧的银质面具,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带皇上离开这里!” 狴犴皱了皱眉,向着身后的人喊道。 俗话说,仙人打架,凡人遭殃,就像刚才的那一掌,即便是他们有十条命也不够丢的,若他一个疏忽没能顾上他们,后果真的不敢想。 “走!” 萧永彦看了看身前的狴犴,迅速转身,在众人的拥护下,迅速的向后撤去。 狴犴见到萧永彦已经离去,伸手在空中一握,轩辕剑便如常一般出现在他的手中,唰唰几剑,便在身后设下了数道仙障,以防黑衣人再次向萧永彦动手。 “呵呵。” 他的这一番动作却引得黑衣人一阵嘲笑,“若我要取那人的性命,你以为就以你的这几道仙障,就能阻止我?” 黑衣人幽深的目光望向了萧永彦离去的方向,伸手在身前一划,一床琴便出现在他的眼前,无需案桌,自主悬浮在他的身前。 他伸手轻轻一拨,琴音便化出了无数的剑气,一一向着他设下的仙障刺去。 狴犴知道他的目标是萧永彦,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就在他指尖化出剑气时,他也举起了手中的轩辕剑,剑花簇簇,将他化出的剑气一一截下,挡在仙障之外。 见到剑气一一被狴犴化去,却也不以为意,嘴角邪魅一笑,琴声便陡然一转,狴犴正奇怪时,突然手中的轩辕剑向外一挣,几欲脱手而去。 “你!……”狴犴愤怒的看向黑衣人,却见他脸上的笑容不减道:“哈哈狴犴,真是为难你了,既要顾着兄弟的安危,又要照顾妹妹,可惜,你那妹妹似乎不领情!” 是,他把青瑶封印在轩辕剑中,此时青瑶听到他的琴声,又开始受那人的摆布与他为敌,狴犴生气,却也没有办法,失去了轩辕剑的助力,对抗黑衣人的攻势,他便左突右支很是吃力。 就在他奋力抵抗时,忽的琴声再次一转,琴音化出无数的尖刺向着狴犴打去,狴犴弃了轩辕剑,双手捏诀,在身前设下一道厚厚的仙障,挡住了他的攻势,疾风而来的尖刺,一触到仙障,便如数化成了烟雾,消散。 看着眼前一触便散的尖刺,狴犴暗叫一声不好,这是他的虚张声势,这是虚招,抬眼果然看到黑衣人已然窜上了高空,手上轻轻一弹,指尖无形的黑烟便化出了一柄寒剑,飞向身后的萧永彦。 此时的萧永彦已经由众人护着,走向了贡院的门口,觉察到身后的风声,正缓缓转过身来。 狴犴大惊,身子一闪,极力去追那柄寒剑,但是寒剑先发,中间有有所耽搁,狴犴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柄长剑直直的向着萧永彦刺去! “护驾——” 一人反应极快的挡在了萧永彦的身前,却见那寒剑刺穿了那人的胸膛又向后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萧永彦突然身上突然笼上了一道柔柔的白光,白光之中流光溢彩,中间还有一行行的小字,刺向萧永彦的寒剑便被阻在了这柔柔的白光之外,再次化成了黑烟,消散殆尽。 那是功德碑! 突然的异象,在场的人都僵住了,众官员纷纷跪地,山呼万岁。 狴犴见到他安然无恙,也松了口气,欣慰一笑。 但是就在大家都松懈下来的时候,突然不知从何处冒出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来,将萧永彦几人团团围在其中。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臣将萧永彦挡在身后,手指颤抖着指向了来人。 “要他的命!”一人说着便欺身而上,手中的匕首在阳光下一闪,泛着幽幽的蓝光。 “保护皇上!” 萧永彦身边的人,也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刀,迎了上去,但是却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与那些黑衣人过不了两招便被斩杀在地。 狴犴深深皱眉,想要上前助他一臂之力,却又被那人挡住了去路,“你的对手在这里。” 眼见萧永彦就剩孤身一人,一把长剑已然刺向了他的胸口,萧永彦长叹一声,微微闭上了眼,以为必死无疑时,突然眼前闪过一条绯色绸带,在他的腰身上轻轻一卷,再用力一拉,他的身子便被轻轻提起,落到了远处。 顺着绯色的绸带看去,那竟然是一个以轻纱遮面的妙龄女子,曼妙的身段被一袭红衣包裹着,俏生生的立在他的身前,见到他看过去的眼神,清脆的声音道:“皇上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 狴犴看着萧永彦身边的那个身影,再次皱眉,那女子并非是寻常女子,倒像是一条鲤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