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天煞女帝在线阅读 - 第454章 名存实亡

第454章 名存实亡

    刚过午时。便有小厮传白氏夫人的话——萧家义女身非完璧,入祠堂罚跪一月。

    萧夕从未和白泽*,纵对这些事隐约有些明萧,却没想到他还留有后手倒打一耙,但细细想来,大户人家娶进门的媳妇若真出了这等丑闻,轻则流放重则杖毙,恐怕白老夫人也是明事理,比起惩罚,更多是安慰自己的儿子的痛苦。

    她没什么可辩解的,便跟着去了祠堂,却刚出门没有几步便被人拉住,扭头一看,竟又是萧冉。

    不过半天不见,他又换了一身萧衣,想来是原来那件也跟着沾了不少香艳气味,瞪目皱眉问小厮道:“你要把少奶奶带到哪儿去?”看起来倒有几分凶狠。

    小厮也没成想走到半路又出来个拦路虎,可这话说出来难听,不说又畏惧他管家的身份,最后还是萧夕主动说:“是鑫…玉檀惹了少爷不快,娘亲知道了要我去祠堂跪几天,等彼此气消了,也就好了。”

    萧冉抬手挥走小厮,见四下无人这才说:“你还记得换脸后医师跟你说的什么?禁劳累,少呆在阴湿地方,祠堂多年不见阳光,你去了,新磨的骨头又要受罪了。”

    当日痛彻心扉的感觉又席卷而来让萧夕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淡淡推开了他的手:“萧管家所言极是。但当初,不也是您眼睁睁看着我如何受苦的吗。”萧夕天生愚笨,搞不懂权谋,也不懂他这好一阵坏一阵的脾气,能做的也唯有保护好自己以免再收到什么牵连。

    他眉头锁的更紧,再次拉住萧夕的袖子就往白老夫人那里拽去:“我萧家的小姐,嫁进来不是受欺负的。”

    萧夕始终拗不过他的力气,路上生拉硬拽引得围观无数,真叫她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可即便如此还是被拖到了老夫人的屋前,还不等通报,门口就有人请进去。

    白老夫人似是等两人已经有一段时候了,她身边坐着悠闲喝茶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泽,地上萧花花的正是早上被拿走的萧布。

    萧夕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要不是被萧冉拉着真能夺门而出,生怕被白泽再踹一脚。四个人在前堂沉默半晌,最后还是萧冉先开口问道:“不知白少夫人犯了何罪,新婚第二天便要被打入祠堂?”

    白泽有母亲撑腰底气也硬了许多,下巴一扬:“自己不会看?什么人都往我们白家送,我还没嫌脏了我的身子。萧家义女连洁身自好都不懂吗,也够恶心。”说完横我一眼,仿佛我真干了什么事情一样。

    分明是他夜逛青楼,分明是他自己没有能力和家族斗争失去了心爱的人,分明是他一派胡言……而萧夕却知道他求而不得的苦,所以只能沉默。

    萧冉却一改原来温和作风:“昨晚小人不知从青楼里把哪位公子捉回家,恐怕现在去问问,还有不少客人瞧见了。”

    “你……!”恐怕当时闹得也极不好看,白泽面色青紫,刚想出口辩驳,就见老夫人一磕茶盖,凤眸如刀,只一眼便让争吵的两人统统噤声。

    “玉檀,过来给娘捶捶腿。”女人摆摆手亲昵将萧夕召了过去,萧夕暗暗看了萧冉一眼,见他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这才小心翼翼地过去跪在她身边,轻轻给她捶腿。白老夫人闭眼享受着,一边似笑非笑看着萧冉:“萧管家,您带着我们白家的媳妇直冲冲来兴师问罪,又是什么意思?”

    “我只希望您记住,萧家派我来照顾小姐不仅仅是因为我同她是青梅竹马,而是保护她。萧玉檀不仅仅是你们白家的媳妇,也是萧氏堂堂正正的义女,身份地位都与白公子不相伯仲,就算做不到恩爱,至少也相敬如宾。”他这话字字说到萧夕心坎里,忍不住怯怯看了一眼,心想他若和三妹真是从小一起长大…..得此一人庇佑,也是她的福气。

    白老夫人听了这话也没什么恼怒,只是让白泽和他都退下,她和萧夕单独有事相谈。

    平心而论,虽然萧夕讷于口舌,但至少看起来安于室内,所以还是很受张被疼爱。就见老夫人从头上摘下一根翠玉玛瑙簪子插入我鬓间,这才虚扶她起身笑言:“算是为娘送你的见面礼。”

    萧夕知推脱不过还是收下,却不明萧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对待这种事又会向她儿子偏颇几分,只好先行请罪:“是妾身惹了少爷不快…还望娘亲多多担待。”看她脸色又缓和几分,这才继续说:“但还是想问个清楚…….少爷他以前,可曾有过什么心爱之人?”

    老夫人抿了抿唇,叹气后缓缓道来,在她的口中,萧夕知道了以前年幼时在他身上的种种。

    萧夕小时候曾和三妹一起拜访白府,无意间在学堂拿到了他遗失的玉佩,惊鸿一面便来缱绻青丝,当时两人还不知身份地位,冲动定下姻缘。后来萧夕被强行带回萧家,而他也随父远征,一直未娶,本想这次回来履行承诺,却不想被家里人捷足先锋。

    萧夕领教过白泽说一不二的火爆性子,以为他天生蛮横,却不知只是这柔情不愿给“萧玉檀”一星半点。。

    “娘让你去的跪祠堂,并非不疼你。只是白泽他看见你便发脾气,闹得家里鸡犬不宁,老爷过几天就要去出巡了,若是再听到白泽的什么风言风语,难免……”

    萧夕极懂事的点点头,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再顾及自己便是大大拂了夫人的面子:“玉檀知道。”

    后来,萧夕还是在祠堂跪了十来天,直到老爷出门才被放出来,当晚就觉得脸上发烫,第二天直接起了风寒,足足半个月没能下床。期间还是萧冉和侍女衣不解带的照顾,老夫人也来看过一两次,只有白泽,我连一面都没见过。

    同他的情分,大概这辈子也只有这么一点了。所谓夫妻,名存实亡。

    等萧夕身子大好,已至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