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人不可貌相
“婉儿!”老王妃怒喝一声,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只是正眼看着神神秘秘的老道士:“道士所说的牢狱之灾是指……” 高深莫测的摸着胡子,老道士摇头晃脑的说:“贫道对安王府的风水做了一下占卜,所发现的这个牢狱之灾,很可能是发生在老王妃亲密且近期远足之人身上。” 亲密且近期远足之人……亲密之人多了去,可要是远足之人,除了白泽还能有谁? 难怪她说白泽当初留下的十日之约已经过去了几天,也不见他回府。她派出去的杀手回来复命也说找不到他的形迹,原来早就有人替她出手了,还真是若是来了,便有人送来枕头。 “承儿呢?怎么都过了这么久,还不见他回府?”心里怎么想的,老王妃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反而一脸急切关心的看着白燕婉和萧夕。 刚刚还理直气壮的白燕婉低着头绞着手帕,不敢看了王妃的眼睛。 “世子他,传了信回来,说他暂且还有点事先不忙着回府。”萧夕也不管老王妃会不会相信,兀自说了一个借口,只是心里明白,接下来这王府也有一段时间不会安生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依萧夕看来,这王府里只要有林落柔在一天,戏就不会断。 “哼!”老王妃冷笑一声,“还真是把我这个老太婆当做个糊涂鬼打理?我就说府里这几日上上下下都好像有什么满着我们青竹居,原来都是王妃的意思呀!” 得知白泽入狱的消息,老王妃是喜怒参半。 喜的是不用她动手白泽便遭殃,只要他进去了,她便不会再让他有出来的机会。 怒的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王府的丫鬟小厮都已经学会了阳奉阴违,居然听从萧夕的命令,把她这个从始至终的主子满得彻底! “母妃,儿媳……”咬着下唇,萧夕想要解释什么。 “行了,你说的话我都不想再听,先把面前的事解决完,待会我再和你算账!”老王妃直接伸手打断萧夕的话,示意侍卫可以去搜查。 所有的目的都达到,林落柔在没有人看见的角落露出一丝狰狞可怕的笑容。 萧夕这次也没有说什么,往旁边退了一步,让后面的侍卫鱼贯而入,开始对来仪居大肆的搜索。 “母妃,你先别担心,等找到了煞气来源之物,世子一定不会有事的!”林落柔在丫鬟的扶持之下,踉踉仓仓的走过来站在老王妃的身旁,后面跟着的还是一脸狗腿笑容的老道士。 “我知道。”老王妃只是淡淡的应一声。如果真的是因为煞气太深白泽才会入狱,老王妃倒是虔诚祈求不要找到,让它依旧呆在王府里,等那个贱种死了后,在找出来也不迟。 萧夕冷漠的看着林落柔的表演,都说人不可貌相,这女人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可心肠却狠毒得如同蛇蝎,真是让人心寒胆颤。 时间慢慢的过去,大概一炷香之后,在林落柔预算看来,现在已经有侍卫抬着云梦和落梅的尸体过来,然后由老道士算出这是煞气来源,她便有理由拉萧夕下马。 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动静,这不由得让她心生疑惑,也因为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升起了不妙之感,难道说出了什么纰漏? 对了!从始至终,在她们踏进来仪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萧夕的贴身丫鬟蓝挽和青衣二人! 不说来仪居的所有人都在这里,就凭萧夕对那二人的器重,此时不可能不出现在这里。 而且适才萧夕再三阻拦不让侍卫搜查,直到她后来答应也一同搜查她的院子,萧夕才让路。 那现在的情况,林落柔能想到的解释就只有一个,她只怕是已经被萧夕提前摆了一道,反将了一军! 好可怕,林落柔猛然看向萧夕,却见她对自己露出一抹森然的笑容,林落柔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了侧妃,可是有什么不适?”坐在椅子上等结果的老王妃感觉到了林落柔的不对劲。 惨白的脸色,手心里微微沁出冷汗,林落柔颤抖着声音说:“母……母妃,妾身感觉身体不是太舒服,想提前回去休息一下……”“这边都还没有结束,侧妃就忙着想走?”知道林落柔可能发现什么的白燕婉拦住她。 从今天早上开始,一切都按照这个狠毒女人的计划走,现在她想退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吃了一早上瘪的白燕婉起了坏心思,打定主意不想让林落柔这么轻轻松松的离开。再说了,好戏都还没有敲锣开场,主角就离开了,那还怎么唱下去? “这……妾身腹中还有一个世子,望郡主能体谅一下。就算不为别的,就因妾身那死去的可怜丈夫安王想想,还请郡主行个方便,让妾身回去歇歇。”知道不是那么轻易能离开,林落柔拿腹中胎儿做挡箭牌的同时,还搬出了尸骨未寒的老安王。 “你!”这次白燕婉理屈词穷、哑口无言,憋红了一张小脸。她没想到这林落柔居然会这么卑鄙?居然拿哥哥来压她,真是可恼可恨。 “既然身体不适,就快回去养着吧。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去做就行了,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可饶不了你!”敲打了几句,老王妃也同意让林落柔先回去。 现在能发现不对劲,这林落柔也不算是个太笨的。只是等这件事过了之后,明话暗话还是得和她说几句,以免她只知道争权夺利,害了她自个儿不说,还害了她腹中的胎儿,这是她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母妃这么着急做什么?既然侧妃妹妹感觉不舒服,儿媳便让丫鬟搬一张软榻出来让她歇歇就行,何必跑来跑去的这么劳累?”萧夕话音刚落下,一个丫鬟便眼疾手快的搬来了软榻。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她的来仪居当做什么了?茶馆客栈吗?还是不要银两的那种。 看着软榻,林落柔只差咬碎一口银牙,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