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四大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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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跑得很快，眨眼工夫就已经消失不见。 我当时就迷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只是，这黄雀为什么要骂我啊？ 因为是晚上的缘故，我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但听声音，我知道是个女人。 还没等我想完，李世鹏和兰花就已经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 “谁？” 李世鹏紧张地问道。 黄雀都跑了，我这螳螂还留在这里干嘛？ 连想也没想，我转身就窜。 李世鹏见我要逃，立刻追了上来。 因为黑灯瞎火，我对武安地形又不熟的缘故，在一个拐弯的地方，我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 见我绊倒，李世鹏立马追了上来，死死地把我按在了地上。 心中一万匹神兽奔腾而过，我当时就想揍死这个挖人墙角的王八蛋。 “你是谁？” 李世鹏紧张一问。 见我马上就要挣脱他，这个王八蛋立刻用膝盖压住了我的胳膊。 被他这么一弄，我便放弃了挣扎，然后说道：“把我放开，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看到。” “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冷哼一声：“说了你也不认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放开我，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的话音刚落，兰花就跑了过来。 “李世鹏，你赶紧放了他，他是李爷的侄子。” “我还是村长的儿子呢，兰花，要是不让他把嘴闭上，咱们可就完了。” “哎啊，上次也是浩然兄弟看到的，他刚来武安，不会乱说的，你赶紧放了他。” 兰花见李世鹏还没有还没有放我的打算，也生怕把我惹怒，就趴在李世鹏耳朵上说了几句悄悄话。 等她起身的时候，李世鹏呵呵一笑，立刻松开了我，然后笑道：“呵呵，浩然兄弟，刚刚那是误会，你不要介意啊。”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也没有再说什么，扭头就向家里走去。 “浩然兄弟，别忘了答应嫂子的事。” 兰花冲我喊了一句，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是答应你了，也会照做，但另一个旁观者，就不一定了。 回到黑屋，李爷见我一身尘土，就问我怎么了。 我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向他问道：“李爷，你说那小娘们为什么要骂我？” 李爷玩味一笑，比划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呵呵，又跟我故弄玄虚。 上了年纪的老头都这么不靠谱吗？ 想着，我不屑一笑，说道：“李爷，你知道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 拿起纸笔，李爷飞速写到：“吃的健康，身心开朗，所以能活到现在。” 摇摇头，我说道：“不对，是因为你不会说话，你要是会说话，保管会被人打死。” “那你小子肯定是活不过我了。” …… 也没有再和他瞎扯，我们直接关灯睡下了。 第二天，按照李爷的安排是去放羊割草。 这老头把生活安排地很有规律，收废品和放羊轮着来，每周还会拿出一天的休息时间，在家里收拾一下自家的田地。 吃过早饭后，李爷便牵着黄狗，领着头羊向房山进发。 我跟他一人背了一个大竹篓子，一边放羊一边割草。 蓝汪汪的天，绿油油的山，让人很是心旷神怡。 我将一竹篓草割好后，便走到了李爷身边。 老头又在抽着他的大烟袋，看得我是一阵眼馋。 过了片刻，他抬手指了指了不远处，问我：“觉得武安怎么样？” “好，山清水秀，民风呵呵。” 本来我是真想称赞一下武安的，但一想到李世鹏和兰花的事情，我只能呵呵了。 虽然我知道这种在那都避免不了，但真让自己碰上了，还是很别扭的。 李爷很明智地跳过了这个话题，笑吟吟地比划道：“小子，你是城里人吧？” 我点点头，也没隐瞒他。 “我以前也是，后来累了，就回来了，越老啊，才越发现，还是这里好。” 李爷比划完，慢慢看向远方，仿佛那里还有一份寄托一样。 跟他相处的越久，我就越发就觉得这老头厉害，只是他这种厉害，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曾经在李爷的乱纸里看到这样一句话：“江湖，只剩这三点水。这个雨夜填补的，一处心安，一处寂静，一处平和，都和柔字有关。”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这老头贼有文采，当时就想给他跪了。 只是这么深情的话，他是写给谁的，那个柔字又代表了什么？ 我没有问李爷这些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知道太多了，对自己来说，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下午三点，我们赶着羊群返程。 回家之后，大概是闲来无事，李爷带着我进了一次武安村。 一边走，李爷一边给我介绍着武安村的情况。 他告诉我，村子靠房山而建，东西走向，村子又被一条中心土路分割成南北两块。 武安村的入口在最东边，武安庙就在村入口，而入口处也是武安再热闹的地方，基本上，武安村的大小活动都在那里进行。 李爷直接把我带到了村口。 我们到那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这些人多半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一些年纪不大的小屁孩。 “李爷，你看看人家，多会享受生活，整天在这拉呱打牌，你倒好，还没日没夜的收废品。” 我的话说完，李爷只是微微一笑。 我们的到来很快便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其中一个在大柳树下打盹的老头突然就站了起来，然后笑眯眯地喊道：“哟，李哑巴，李爷来了。” 他这一嗓子吼出，嘲讽味十足。 周围的人听到后，也跟着一笑。 “来来来，快过来玩，给咱们再比划比划，太平县的那些单身老太太的事。” 老头咧嘴一笑，冲着李爷招了招手。 李爷对此一笑而过，慢慢向那个老头走去。 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心里多少有些生气。 “咦，这小伙是谁家的？怎么没见过，长得还怪精神来。” 我们刚到柳树旁，一个大妈就八卦了起来。 她先是冲我一笑，然后很自来熟地问到我：“小伙子，你是谁家的亲戚？” 没等我回答，李爷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 大妈一看，接着笑道：“哟，老李头，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精神的后辈，多大年纪了？” “22。” 回答了大妈的话，大妈乐呵呵一笑：“22啊，跟我家世凤一样大。” 大妈说完，李爷的脸就精彩了起来。 我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世凤？ 卧槽，莫非就是昨晚的那只黄雀？ 一瞪眼，我惊奇地看了李爷一下。 这老头一闭眼，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 难怪昨晚，我说了个世风日下，她会骂我呢，感情是这么回事啊。 脸上一片尴尬之色，扭头我轻声对李爷说道：“你们村幺蛾子可真多。” 李爷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我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受惊的小孩哭声。 小孩哭声一响，立刻有人惊叫到：“四大天王来了。 接着，人声鼎沸的武安村入口鸦雀无声。 我当时就迷了，很疑惑地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 他们的脸上大都有些担忧之色，也就李爷还神态自若。 能叫四大天王，还让一群人这么害怕，那他们应该就是武安的村霸了，也不知道李世鹏是不是他们其中之一。 扭头，我向世凤妈问道：“大娘，四大天王很厉害吗？” 世凤妈点头：“那可不咋滴，他们四个啊，就算来三个都没事，但要是四个一起来，我们准遭殃。” 她说完，另一个老头感慨道：“上次他们齐聚是在三年前，结果第二天一场大暴雨差点把村子冲了。上上次，五年前，他们一聚，村里那一年死了几个人来？” “12个，一个月死了一个。” …… 我身边的老人七嘴八舌地小声讨论着，要多灵异有多灵异。 我呵呵一笑，说道：“真假，有这么邪乎吗？” 世凤妈一瞪眼，语气很恐怖地告诉我：“就是这么邪乎。小伙子，你不是我们村的，你不知道，我们这群老家伙可都是亲眼见过的。” “可不是，指不定这次武安村得爆炸。” 一老头这话一出口，闭目养神还抽着旱烟的李爷，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我突然想起来，他的木箱里还藏着一颗小炮弹。 村口陆续有人离开，很快一个人指着不远处说道：“来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个披头散发，光着膀子，似乎还纹着身的邋遢汉子，从村北一条小道走了过来。 等他走近了，我才知道，这所谓的纹身，其实只是他身上的灰，而他只是个疯汉。 嘴角一抽，我扭头看向世凤妈：“这就是四大天王？一个疯子嘛。” “谁告诉你四大天王是正常人了？要是正常人还这么邪乎？” 我…… 您说的贼对。 疯汉出来后，便走到一块石头前站住，然后开始骂石头，语速之快让人咋舌。 紧接着，村南一个左手比六，右手捏七，左腿直行，右腿画圈的人走了出来。 他每走一步，就晃一下脑袋，嘴角的口水更是抑制不住的下流。 “傻子？” 世凤妈点头，直视着前方，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我特么当时就呵呵了。 等剩下两个天王出来的时候，我的心便已经古波不惊。 看了李爷一眼，我说道：“李爷，咱回家吧，我突然有些小害怕。” 李爷白了我一眼，摇摇头，比划说：“再等等，还差一个。” 我当时就傻了，这特么不是已经有四个了吗？ 是我眼睛出了问题，还是你数学老师的棺材板，被人压实了？ 见我一脸疑惑，世凤妈立刻解释道：“没错，还有一个候选者。” 我…… 神特么候选者。 感情那些邪乎事，都是你们自找的。 让四大天王死绝不就完了，你们还整什么候选者，出事也是你们活该。 叹了一口气，我抬起头来。 这时，一个身穿皮衣，脚踏皮鞋的哥们向我走来。 比起老四大天王来，这哥们要正常的多，只是，很快我就发现，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