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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年轻人听了族巫的话,以多压少,很快就将沐奉捆了,要抬他回去。 沐奉发了疯似的挣扎着,吼道:“你不能烧死桥尘!放开桥尘,听到没有?!放开他!我替他去死,别烧死他……”说到最后,沐奉哽咽了,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哀求。 桥尘看着为了他绝望地撕吼的沐奉,眼泪也流了下来。他因为生病,他的声音很哑,只能尽量大声地叫着沐奉的名字,最后失声痛哭…… 围观的人群中大多数是相信族巫的,所以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但有几个人却握紧了拳头,显然对族巫的作法是有些怀疑的,只不过可能是碍于生存,并没有跳出来说什么。 这样根本就不应该有的生离死别在初瑾看来简直荒谬,好好的一个人,凭什么说烧死就烧死。族巫根本就是个骗子加半吊子,就因为有人发烧就说人家是邪灵附体,根本毫无根据,只是找了个借口去掩盖自己的无能和无知而已。如果桥尘死了,天气仍然没凉下来,初瑾都能想到,到时候族巫肯定会说异样不只一个,需要找出其他的一并烧死才能平息兽神的怒气。届时,这件事就会陷入一个恶性循环里,人人自危,提心吊胆,直到天气自然凉下来,就是兽神已经息怒了。 而且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桥尘和沐奉这样难过,却没有唤醒更多人的理性良知和对生命的尊重,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部落?简直是冷血、无知又自私、冷漠。这个部落里,人性太过淡薄,人情也少得可怜,这种人性的恶劣腐蚀了人原本应有的善良,而事不关己、不闻不问、冷眼旁观、助纣为虐也可见这个部落的可怕和可悲,这样的部落早晚要完。 其实完了也好,至少少了一个草菅人命的地方。 族巫也不准备再耽误时间,大声对站在火堆边的三个兽人道:“点火!” 那三个兽人也没犹豫,两个将已经准备好的木柴干草堆到桥尘脚下,另一个点燃火把后,将火把凑近那些木柴干草,准备点燃。 初瑾见站在他身边握了很久拳头的夙衡要冲过去救人,眼急手快地一把拉住他。 夙衡立刻转头看向初瑾,不明白初瑾为什么会阻止他。他不知道桥尘是不是邪灵附体,他素来跟桥尘和沐奉都没有什么接触,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有待推敲,怎么也要查清楚再说,而不是急惶惶的就要把人烧死。 夙衡能知道救人,知道这件事尚有不妥,初瑾很欣慰,至少他的夙衡没有被这里恶劣的人生同化,依旧知道要思考,要把事情弄清楚,且明白生命的可贵,不能随便杀人。 捏了捏他的手,初瑾示意夙衡少安毋躁。 夙衡突然想起来,初瑾是能控制水的,应该可以将火浇灭的。想到这儿,夙衡也没再往上冲。 而站在他身边的潜律并没有发现两个人的交流,他跟夙衡一样对这件事充满了疑问,他跟桥尘和沐奉还是有一点接触的,这两个人都不错,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被邪灵附体或者蛊惑了,更像是一场硬要将两人分离的悲剧。所以他也不准备等了,抬腿就准备上。 初瑾也发现了潜律的举动,但他的灵力早潜律一秒释放了出去,同时心里也感慨着看来夙衡并没有交错朋友。 夙衡也发现了潜律的举动,但并没有伸手去拉住他。因为他没办解释自己的举动,也不能暴露初瑾,所以他在想要是潜律跟人打起来,自己就跟潜律一起上,总不能让潜律受伤了。 可潜律刚迈出一步,就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那个点火的兽人用火把靠近干草,刚点炮燃了一点,就见那簇火焰很快反噬了,顺着火把烧了上去,而且火舌迅速将火把全点燃了。兽人一惊,本能地将火把丢了出去。而火把并没有因此安静的燃烧,上面的火焰像有生命般沿着地面燃起,形成一条长长的火线,而火线的目标是冲着族巫去的! 见火苗向他窜来,族巫愣了一下,随后躲开了些,对着傻在那里的三个兽人吼道:“你们在干什么,点个火都笨手笨脚的!”但他刚吼完,就发现火苗转了方向,又冲他这边来了。 族巫一惊,立刻怒道:“别傻站着,快来扑火!”说罢,自己跑起来想躲开那火。 可火苗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跑到哪儿,火线就延伸到哪儿,这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神迹——兽神显灵了,让火有了生命,要烧死族巫! 这样邪乎的火苗反倒让人不敢扑了,而且火线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族巫火急火燎地跑着,但因为年纪大了,体力明显是不足的。没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而火苗趁势而上,直接爬上了族巫的草衣。之后大家就听到了族巫的惨叫。 初瑾并没有要烧死族巫的打算,即便族巫非常可恶。但让族巫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他了,这样草菅人命的人就应该让他生不如死。 这次能让火引到族巫身上,他觉醒的火灵根可谓功不可没。看着着了火的族巫,初瑾冷笑了一声,见草衣服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族巫的头发也被火燎了,这才将火熄灭,然后收回了灵力。 这时,那几个年轻的兽人才行动起来,拿着大草叶子在族巫身上一顿抡,用来灭火。等火星也熄灭了,族巫已经躺到地上了——一半是吓的,一半是被兽人用叶子拍的。 所有人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幕中没有回过神来。初瑾也懒得再看这出荒谬的闹剧了,上前几步走出人群,对还在发愣的族长道:“族长,今天的事实在蹊跷,还请族长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