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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出瘦马,多是从苦人家买的女童从小调/教,教的是琴棋书画,歌舞玩乐,明面儿上看着是个小姐像,内里什么门路都懂,就是为取悦主子准备的。 真正的小姐就在裴焕的怀里,他早知道是什么样,这么个赝品怎么看都艳俗的很,明明是风骚入骨,还要装出一副矜持像,他看了不得味,抻手入怀里将沈初婳的脸挑起来,他拨开一点面纱,那檀口露出,有些微颤动,招人怜的紧。 他将目光挪到沈初婳的眼眸,憋屈隐在其中,他微一笑,低头覆了上去。 第7章 她是外室(7) 沈初婳张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她细微喘气道,“你,你敢。” 裴焕黑着脸,“再吵,你只能见到丫鬟的尸体。” 沈初婳身体一凛,不过一瞬就僵成木头,她看明白了,裴焕要将她压死,他把所有的把柄都捏在手里,为的就是要把她囚在手中任意亵玩,如果她服软了,那就真的只能是他的外室,她父亲的那些妾室个个都温柔小意,每日守在自己的院子里,唯一的盼头就是希望她父亲能路过院子进来坐一坐。 一个女人的可悲之处就是成了男人的附庸,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取悦男人,从没想过自己的喜好,这就不算是个人。 她当下为裴焕桎梏,倒不会自恋的认为裴焕爱着她,裴焕少年受辱,一朝发达自然会想着报复,只要她乖顺了,依恋他了,主动权才真的被他掌控,她就等着被抛弃吧。 她的眉头簇出难受,含糊着话骂他,“下作。” 汪泽咽了咽口水,待要说话,房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他着一身绛紫襕衫,外罩狐裘,称的眉目俊挺,那嘴边还带着笑,直瞥见东边案座上的两人,瞬时怔住。 汪泽啧声,“这不是徐公子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沈初婳乍听这一声还微懵,等反应过来气的想骂人,她不能在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跟前丢失颜面。 可惜裴焕回错了意,恶狠狠道,“你父亲大概不能完好无损的走出诏狱。” 沈初婳立刻安静下来,她细细嗯出声,“他盯着我。” 裴焕审视着她,少顷还是把她拨到身后,顺便把大氅给她披上。 沈初婳只空了一双秋水眸低低看,像是老僧入定。 裴焕抿了口酒,朝徐琰昌抬首淡笑,“徐公子也是过来参宴?” 徐琰昌朝他微微拱手,“下官有件事想找裴大人。” 裴焕夹了口菜,“只要是本官能帮的上忙的,一定为公子尽力。” 徐琰昌微侧身,朝门外伸手道,“裴大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裴焕点头,抱着沈初媜起身要走。 徐琰昌眼中划过一丝戾气,面上还伴着笑。 沈初婳太过难堪,她扯裴焕腰带道,“你放我下来。” 裴焕冷冷看她一眼,倒真把人放了。 她一落地,当即往旁边站,生怕和他沾上什么。 裴焕脸黑下来,抬步往外走,眼尾扫到她亦步亦趋跟着才没回头叫人。 汪泽眼看着他们要出门,急着在后面道,“裴大人,这,这姑娘可还等着您呢!” 裴焕头都没转,将手指向楼骁道,“本官是泥腿子出身,万不能埋待了姑娘,我这兄弟也算读过两本书,家中妻妾也和睦,不若让姑娘跟他的好。” 他说完张手拉着沈初婳快速出了门,连给汪泽答话的时间都没留。 汪泽哎呦一声,真真是又气又无奈。 楼骁嘿嘿笑两声,搓手道,“汪公公,大人说的没错,本官向来体贴人,姑娘跟了本官,本官一定放心尖尖上宠。” 汪泽只得应和笑两声,“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那心底苦的说不出,他早打听好了裴焕的喜好,就想着这一遭成了,好求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内官监他呆够了,可不想一辈子耗在里边儿。 这回倒好,全搅和完了。 他忽的想起方才情形,那随行的外室遮着脸都能媚态横生,有机会一定要抢过来,好让他也得意一回。 三人出了门,径直转到一间空置的厢房。 徐琰昌注视着沈初婳,眉目柔和,那柔情都落在眼底,任谁都看得出他对沈初婳情根深种。 沈初婳一直低着头,她捏着拳头藏在袖里,满腔的恨意涌出来,若不是理智尚存,她大概会冲上去一拳抡到他脸上。 “徐公子,你找本官来就是看本官外室的?”裴焕环住沈初婳,让她靠着自己,察觉到她绷着身时,他一手揪到那腰肉上,疼得她一震。 徐琰昌收回眼神,郑重道,“裴大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裴焕捉来沈初婳的手,摸摸捏捏,“徐公子请说。” “下官想跟您买下初……她,”徐琰昌说到,语气里都带着急切。 沈初婳一惊,她慌忙抬头看裴焕,就怕他真答应了,这样兜兜转转她又得进魔窟,她白争了这么久。 裴焕凉飕飕的盯她,嘴里道,“我这外室贵的很,只怕徐公子买不起。” 徐琰昌笑了笑,扬手打出一响,从左边屏风后走出来两个女人,并头站过来,都生的柳眉杏眼,身姿窈窕,竟是一对双胞胎。 他温声道,“我用两个人跟您换一个,您觉得如何?” 裴焕眸中厉气显露,笑先出来,“敢问徐公子要了我这外室后,准备怎么安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