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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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容二公子当着大家的面抱了果果姑娘,便落下了话柄,碧湖山庄里几乎没有不议论他的。一开始也只是些底层仆人窃窃私语,而后连一些有头有脸的也开始嚼舌根了,而且说的话越来越难听,越来越不堪入耳。 有人说:“怪不到那时候他非要住在女宾的院子里,原来是为了自己的恶趣味。” 有人说:“听说那个弟子沈姜入狱,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坏话传得多了,就开始变了味。有人质疑他的人品,有人认为他不够坦荡,有人认为他瑕疵必报,还有人翻出之前的旧账来抱怨。说什么他管得太宽,他定的制度太苛刻;又说他薄情寡义,目中无人,趁着家主不在,拿着鸡毛当令箭,打跑弟子,又逼走亲戚。 人不就是这样吗?觉得他好的时候,看怎么他都是顺眼的,但觉得他不好的时候,看他哪都是错的。大家就这么一味地诋毁他,完全不念他的一分好处,就连先前敬佩他的,也觉得是被他的虚情假意给蒙骗了。 再加上,现在家主已经回来了,所以有些人就不愿再听他的了,他也发现,他交待下去的事,竟半天没人动,而自己说话的分量也一落千丈。他知道是因为那件事彻底失了威严,所以也非常懊恼,但却已无力回天,一气之下交了印章和钥匙,返回龙湖山庄了。 容华城知道原因后,非常生气,当即辞掉一两个挑头的,又把下面管事的训斥一番,大家见了,这才知道触碰了逆鳞,于是再也没人敢胡说什么了。而后,容华城亲自前往龙湖山庄去请他,但他却推说,自己近来身体不适,想要好好休整一下。 容华城见状,也不好强求,只能好言相劝着说:“子文,哥哥还是那句话,别跟底下人一般见识!咱们弟兄才是最亲的,哥哥的家就是你的家!你要是真觉得最近有点累,那就歇歇,等歇够了,还去帮哥哥管家,哥哥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 容华墙勉强笑了笑,说:“好,有哥哥这句话,我就知足了。” 容华城没有办法,只能先回碧湖山庄,而后提笔写信给司源,让他赶紧回来。容华城还是第一次这么生气,因为余怒未消,就又把几个管事的和几个大弟子叫到跟前狠训了一顿,大伙跪倒一片,连大气都不敢出。 容华城说:“流言止于智者,不知诸位听过这句话没有?” 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说话。 “可是我们碧湖山庄竟连一个这样的智者都没有!我这个作家主的也实在窝囊!” 大家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容华城看了他们一会,说:“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看来是我平日太纵容你们了!以后再让我听到——哪怕是无关痛痒的一句流言,我也不说什么,过了谁的嘴,谁就给我走人!我们这里是间小庙,容不得你们这些大和尚!” 说完这些话,他才觉得好受些,于是让他们退下了。一个人的时候,静下来想想,不禁叹了口气,但也稍稍松了口气。其实这样也好,倒省心了,要不然整天提心吊胆,生怕哪个少年心性,一个没忍住,惹出乱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关于果果姑娘这件事,是得从两个方面看,出于兄弟情义,他当然不希望堂弟陷得太深,毕竟果果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而出于道义,他又不想让果果喜欢自己的这位弟弟,因为太了解兄弟的脾气,知道他们俩在一起肯定不行。一个控制欲强,行事霸道,一个又生性活泼,不喜拘束,与其日后闹得不快,不如现在就不要接触。 此刻,夜已经深了,龙湖山庄容二公子的房间里,灯光却异常明亮。屋子的圆桌上摆满了菜肴,容二公子坐在那里自斟自饮,而那个长得有点像黄果果的小丫鬟金玉,则站在他身旁服侍着。 容二公子将酒壶反转,见再倒不出一滴酒来,便对金玉说:“给我再拿些酒来!” 金玉担心地劝道:“公子,您已经喝得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容华墙瞪了她一眼,说:“让你去就去!”说着使劲推开她。 金玉没有办法走出屋子,端了两小坛酒进来,然后摆到桌子上。 容华墙从中拿了一小坛,打开封口,而金玉却接了过去。 容华墙正要发怒,对方却说:“我陪公子一起喝!” 容华墙僵硬地笑了笑,而后点点头说:“好!一起喝!” 金玉取了个杯子,给自己和公子都满上。容华墙一仰脖子将白酒喝完,重重地将杯子放下,让金玉倒酒。 金玉继续给他满上,而自己先将杯中的酒喝掉,也又倒上一杯。 容华墙喝了这杯酒,放下杯子,过了一会,突然失控地哭了出来。他拄着桌子,把手挡在脸前,伤心地说:“她现在完全不理我了……就因为我没能忍住,抱了她一下……她现在完全不理我了……” 金玉感同身受地注视着他,见他哭得悲痛,便不去打搅。 “你还说只要我慢慢来,不怕她不着道……我已经够沉得住气了吧……可是,她还是心有所属了!”容华墙说着使劲捶打自己的胸膛。“她喜欢的不是我,她早有心仪的人了……可是那个人不是我,不是我啊!” 金玉看着心疼,便走过来,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打自己。 而容华墙则痛哭着说:“堂哥跟我说过,让我不要陷得太深……我一直没当回事……因为我觉得冷暖自知,旁人怎么会懂我们之间的情谊呢?在我看来,她心里是有我的!你也说过她心里是有我的!可眼下……她根本不理我……我在她面前走过,就如同路人一般……我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就不理我了呢?” 金玉紧紧地搂住他的手,而他则靠在了金玉身上。 “公子,”金玉轻声说:“感情这事儿,真得很难说。之前我是说过那些话,但也只是为了让公子开心。但那位姑娘真正想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但从当时的情形看,那位姑娘确实是对您动过心的,只是可能现在又移情别恋了……” 容华墙抖动着肩膀,哭的像个孩子,哭了一会后,突然抬起头,对金玉说:“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这辈子,还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说着站起身,露出一丝邪恶的目光,道:“我要把她抢回来!我一定要把她抢回来!只要在她成亲之前,我都是有机会的!” 金玉很想劝他说,强扭的瓜不甜,但也只轻轻叫了声公子,便不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