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娇叔叔陪葬后 第8节
林虞脸色平静,目光柔和,丝毫看不出怨怼文青山的迹象。文青山却心如刀割,伤心欲绝。无爱才不会生恨,他宁愿林虞打他骂他,也不想她这样淡然的面对他。 他不由道:“虞儿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受不了。” 林虞摇扇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镇定,她竭力压下心头的怒火,抿起嘴角正色道:“青哥儿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休要在这儿胡言乱语。” 文青山眸色一暗,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他对虞儿做出了那样的事,又怎能怪她对自己冷淡。莫说她漠视他,哪怕想要他的命都情有可原。 药锅咕嘟咕嘟的滚着,林虞看了一眼香烛,时间到了。她将手巾垫在药锅两侧,作势要将药汁倒在碗内。 药汁滚烫,锅子又沉,文青山不愿林虞受累,他快步走到林虞身旁,用乞求的语气说道:“药锅滚烫,我帮你倒好不好?” 林虞神色冷淡,直接拒绝道:“不好。” 说完就端起药锅倒药汁,她力气小,一不小心竟将药汁撒到了衣裙上。文青山怕药汁渗透衣裳,烫伤林虞,赶紧将她的长裙撩了起来。 这时只听一声巨响,木门被人从外面踢了开来,王云潇带着下人气势汹汹地闯进厨房。她眉尾上挑,脸上隐隐露着得意之色,故意扯着嗓子大声吼道:“林虞,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竟背着二伯勾三搭四。” 第十二章 解围 吃过晚饭后,王云潇本想借着探望陆悯的名义来凌园奚落林虞,启料还没走到正房就看到文青山和林虞在厨房窃窃私语。 文青山和林虞那点子事长安无人不知,王云潇私以为他们旧情复燃,于是悄无声息等在门外,想着待他们情不自禁时入门捉奸。上天庇佑,她刚待了没一会儿就从门缝里看到文青山撩开了林虞的裙子。 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今日她定要让他们名声扫地,让林虞被扫地出门。于是王云潇就带着丫鬟匆匆闯进厨房。 被当场捉奸,于女子而言是奇耻大辱,王云潇本以为林虞会神色慌乱,跪地求饶,没想到她淡定极了,只伸手将衣裙整理好,接着就低下头去倒药汁。 王云潇怒不可遏,恶狠狠瞥了一眼身后的丫鬟,训斥道:“还不赶紧将候夫人请过来,让她老人家看看二夫人是怎么样不守妇道与表少爷私相授受的。”丫鬟点头应是,匆匆跑了出去。 王云潇得意地瞧了林虞一眼,她不信候夫人都要过来了,林虞还会面不改色,不将她放在眼里。果不其然,林虞撑不住了,只见她将药锅放到灶台上,抬眸看向自己。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后来就不再理会她,转身到立在墙边的橱柜里拿蜜饯去了。王云潇气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做了再下贱不过的事情,还能表现的如此清高。 其实林虞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虽然她与文青山之间清清白白,但世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准确一些来说,是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看到的事情,王云潇和一众下人亲眼看到文青山撩起她的衣裙,她能如何解释,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云潇的丫鬟进入静园时,赵氏正恹恹地躺在榻上发呆,她还没有从白日的恐惧里走出来,整个人萎靡的似一滩软泥。听到丫鬟的话,立马精神一震,倏的坐了起来。扬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边。” 丫鬟又说了一遍在凌园的所见所闻,赵氏心中大喜,指了指地上的绣鞋,示意丫鬟侍候她穿鞋。白日里若不是林虞从中作梗,吴妈妈早早就能得手,又如何会落一个全家被杀的结局。她正愁寻不到林虞的错处,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赵氏腿脚不甚利索,她迫不及待想要处置林虞,于是匆匆叫了软轿,让人将她抬进凌园。 凌园灯火辉煌,聚了半园子人,比白日里还要热闹。赵氏暗暗得意,这么多人在这里,即使陆悯想要保下林虞,恐怕也拉不下那个脸面。没有男子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还被众人所知。 赵氏快步走进厨房,王云潇一见她进来,立马让到一边,添油加醋道:“母亲,您快瞧瞧二嫂,她都被儿媳当场捉奸,还神色傲慢,毫无愧疚之意。” 赵氏转头看向林虞,目光十分狠厉,她沉声道:“林氏,这么多人都看到你与青哥儿私相授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虞抬眸迎上赵氏狠厉的目光,赵氏进屋以后,连问都不问她一句,直接就盖棺定论,明摆着想置她于死地。 哪怕事情已无转圜的余地,林虞也不能凭白让他人污了自己的清誉,她一字一顿道:“我于青哥儿之间清清白白,断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她目光清澈,坦坦荡荡,反倒衬得旁人心思污浊了。 这时文青山噗通一声跪在赵氏面前情真意切道:“外祖母明鉴,孙儿与二舅母以礼行事,从未作出过逾矩之事。您可不要黑白不分,污了二舅母的清誉。” 赵时瞥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前的文青山,她自问没有亏待过他,没想到他不仅作出了令人不齿的事情,还敢污蔑自己黑白不分,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怒骂道:“你这个不肖子,你若真的跟林氏以礼行事,又如何会撩起她的裙摆,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怎么连避嫌都不懂。” 赵氏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文青山白皙的脸上,立马就浮现出一个红色的掌印,他也不嫌疼,接着解释道:“我进厨房的时候,二舅母在给舅父倒药,药汁滚烫,落在了二舅母的衣裙上,外孙怕二舅母被烫伤,这才斗胆撩起了二舅母的衣裙。” 说完抬手指了指林虞的浅绯色衣裙,接着道:“外祖母,您看看,二舅母的衣裙上现下还有药渍呐!” 赵氏顺着文青山的手指看去,只见林虞浅色的衣裙上赫然映着一片褐色印记。她嗤笑一声,既然她一心想置林虞死地,这块印记又有何用,是黑是白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她将目光扫向林虞和文青山,阴阳怪气道:“你们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想用这印记洗刷奸污之事,简直是痴人说梦。谁能证明这印记不是你们为了遮掩丑事故意抹上的?我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饭还多,又岂会被你们的雕虫小技哄骗。” 林虞看着赵氏志在必得的架势,就知道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她恶狠狠剜了文青山一眼,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要被他接二连三的伤害。 先是陪葬,现在又是通奸,这一桩桩一件件下来,她都怀疑文青山是上天特地派来整治她的克星。 文青山如芒在背,感觉到背后有人看他,回头一看,对上林虞怨愤的目光,他心下愧疚,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只听赵氏道:“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狗东西,竟敢当着我的脸眉来眼去,来人,快将他们绑起来关到柴房,明日我就将他们送到官府。”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旁的人家若是出了丑事,尽力遮掩都来不及,又如何会大张旗鼓闹到官府,赵氏这是铁了心要整治林虞,下陆悯的面子,想让他在旁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几个小厮从外面进来,林虞将剔果核的小刀捏在手中,她去拿蜜饯的时候特地把小刀藏在了袖兜里,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她是林家嫡女,决不能被人污了名节,今日若真是被小厮绑起来,以后就真的无法立足了。 小厮走到文青山面前,三下五除二就将他绑了起来。接着又向林虞走去,刚要动手,只听陆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青哥儿,我让你帮你二舅母煎个药,你怎的还被人绑起来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门口,只见陆悯身穿橘色寝衣,慢悠悠进了门。橘色妩媚,他白皙的面庞被橘色一衬,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艳色。在场之人,莫说男子,就连女子的颜色都被他压下去了。 赵氏没想到陆悯会来这么一出,她面露酣色,磕磕巴巴道:“是你让青哥儿过来帮林氏煎药的?” 陆悯点点头,乜了赵氏一眼,阴恻恻道:“母亲是怕儿子喝药以后病情会好转,是以将煎药之人绑了起来?” 陆悯嬉笑时尤让人觉得害怕,此时敛了笑容,简直让人脊背发寒。赵氏白日里见识了他的狠厉,再不敢惹他,赶忙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母亲只盼着你好,哪里会阻止别人给你煎药,纯粹是一场误会。” 说完向小厮使了个眼色,吩咐道:“还不赶紧给表少爷松绑,表少爷身娇肉贵,哪里经得起你们这么作践。”话说的振振有词,似乎不是她命人把文青山绑起来的一样。 陆悯阴冷的目光将众人扫视一遍,然后道:“是谁污蔑二夫人与表少爷通奸的,二夫人端正自持,岂容你们毁坏她的声誉。” 王云潇默默退后一步,低下头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料赵氏狠狠瞪了她一眼,训斥道:“王氏,你怎的如此毛躁,还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就给你二嫂泼脏水。女子声誉大于天,岂容你随意污蔑。你快过来给你二嫂赔礼道歉,今日这事就算过去了。” 林虞暗暗嗤笑,想置她于死地的人是赵氏,不容她分辨就盖棺定论的人也是赵氏,如今她竟想把错处全到归到王云潇身上轻轻揭过,未免想的太轻巧了一些。 林虞走到陆悯身旁,挽住他的胳膊,柔声道:“所幸夫君过来的及时,您若来的稍晚一步,虞儿就要被婆母关起来送到官府了,污了虞儿的名声倒也不要紧,二爷是在外面行走的人,下了您的面子可就不好了。” 陆悯捏了捏林虞白生生的手指,眸中漾出一抹笑意,林虞的小心思他看得清清楚楚,但一点也不觉得反感,她想仗他的势出气,他就给她撑腰,到底是他的妻子,他可以欺负,总不能让旁人辱了去。 他扭头看向赵氏,装作不可思议的样子:“母亲竟还想着把虞儿送到官府?莫说虞儿本就没有做丢人现眼的事,哪怕真的做了,母亲身为儿子的至亲,为儿子遮掩还来不及,为何还要将这事闹的沸沸扬扬?” 赵氏本就没安好心,如今被陆悯赤1裸1裸说出来,只觉得羞愤难堪,她心里气的牙痒痒,面上却不显,如今被陆悯捏住了话头,只能暂且忍耐,待来日抓到机会,定要好好报复回来。 她知道陆悯想给林虞出气,为了少生事端,所幸如了他的意。赵氏攥紧缩在衣袖内的手,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林虞:“虞儿啊,今天这事是母亲考虑不周,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你就原谅母亲吧,莫要多做计较。” 林虞点点头,坦然接受了赵氏的歉意,她抬起下颌说道:“母亲是长辈,吃过的盐比我们小辈吃过的饭还多,以后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莫要让小辈心生怨怼。” 赵氏因着娘家势大,自与则阳候成亲以后,半点委屈都没受过,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儿媳数落,自觉下不来台,轻哼一声转身离去了。林虞见好就收,不再与她多做纠缠,继而把目光投向王云潇。 第十三章 迫不及待? 王云潇瑟缩一下,尴尬地笑了两声。侯夫人都亲自给林虞道歉了,她一个小辈,又是事情的始作俑者,自不能幸免。 她垂下眼睑,嗫嚅道:“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冒失了,还未弄清原委,就胡乱给二嫂扣帽子,差点污了二嫂的清誉,我实在是对不住二嫂,二嫂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林虞睨了王云潇一眼,语气带着愠怒:“今日若不是二爷亲自出来澄清,我现下可就被关起来了,这一切都是因六弟妹性子浮躁不够沉稳而起,六弟妹下去以后就到书房抄五遍《大藏经》用来静心吧!” 王云潇眉头一皱,抄五遍《大藏经》最快恐怕也需要半个月,林虞这是想借抄经书的由头禁她的足,她天性好动,不让她出门子跟要她的命差不多。王云潇张张口,刚想要反驳,但一看到林虞身边似笑非笑的陆悯,又识相的闭上了嘴。 她嘴角上扬,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声说道:“二嫂嫂说的对,我确实应该抄写经书平心静气。” 见王云潇乖乖认了错,林虞心头的郁气才散发出来,她挥挥手说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去吧!” 王云潇躬身应是,带着一众仆妇出了门,厨房里现下只剩下了林虞、文青山、陆悯三人,陆悯瞥了一眼文青山,嗤笑道:“你还留在这里作什么,莫不是真的想给我戴一顶绿帽子?” 文青山脸色一白,赶忙否认道:“我只是担忧舅父的身体,想来探望舅父,没想到……”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悯截住了话头:“你一心想探望我,所以探到了厨房,探到了你舅母的衣裙上?”他说话时声音很轻,慢悠悠的,一点起伏都没有,却吓得文青山出了一身冷汗。 文青山双股颤颤,差点站不住。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辩解道:“舅父您误会了,我绝对不敢觊觎舅母,我就是怕汤药烫到她,所以才……” “行了行了,不要再说废话,赶紧滚!”陆悯懒洋洋的声音再次打断文青山,文青山不敢再多言,快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林虞,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 陆悯嗤笑一声,将手臂搭在林虞肩头,撑着她往前走,慢条斯理道:“我这个蠢外甥,他是不害死你不罢休呀!” 文青山三番五次纠缠林虞,上一次只被陆悯一人发现,情况还好一些,可这次却被那么多人堵在了厨房,若不是陆悯为林虞解围,她的名声就完了。文青山这样不管不顾的,倒真的很有可能毁掉林虞。 林虞快烦死文青山了,感觉他就像赶不走的苍蝇,总是嗡嗡嗡瞎转悠,若不是从小的教养不允许她说脏话,她真想抓住他破口大骂一番。 二人慢慢走到寝房,林虞搀着陆悯坐到床上,把他安置好以后,小声说了一句“谢谢”,无论是在梢间文青山被绊倒摔在她身上,还是在厨房撩她的衣裙,陆悯都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怀疑她的人品,他坚定地站在她身边,给予她帮助,保住了她的名节。 陆悯原本懒洋洋的身子怔了一下,很显然他没想到会有人跟他说谢谢,他楞了一楞,随即又恢复原样,重新懒懒地歪在榻上,随意道:“晾文青山也没胆子敢染指我的人。” 林虞…… 刚刚生出的感激之情因为陆悯这一句话立马就消失殆尽了。 陆悯侧过身子,斜躺在圆床上,眯着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林虞,慢悠悠道:“为了给你解围,我一个人从寝屋走到厨房,出了一身汗,你得给我擦擦身子。” 林虞眉头一颤,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具白皙修长的身体,柔和光洁的白色山峦,她赶忙垂下眼睑,感觉呼吸都比平时重了几分,侍候陆悯吃饭穿衣她都做得遂心应手,唯独这擦拭身子,简直像是把她放在火炉上炙烤一样,难熬的很。 林虞深吸一口气,小声道:“我叫王来给你擦吧。” 陆悯抬起手,慢悠悠解起了衣带,他一边解一边一本正经说道:“不成,我的身子只能给你看。” 真是越说越没边了,林虞脸一红,端起铜盆就出了屋门。到了晚上,厨房会长备热水,看到二夫人端着铜盆进来,婆子殷勤地往铜盆里舀满了水,而后端着铜盆,跟随林虞到了寝房门口。 林虞接过铜盆硬着头皮推开屋门,果不其然,陆悯已经脱的一丝1不1挂。他仰躺在圆床上,露出白皙的月匈膛,月匈膛上缀着两颗茱萸,小小的两个点,又红又艳。 所幸他还没到恬不知耻的地步,在腰腹间搭了一块白色的薄丝巾,丝巾遮住令人面红耳赤的关键部位,露出修长有力的大长腿。 林虞只大略瞄了一眼圆床,就低着头,不再乱看。她沉着眼眸,擦到哪里看到哪里,诀不胡乱打量别的位置。温热的手巾拂过茱萸,陆悯原本放松的身体,兀地颤了一下。 林虞不明所以,又接连在茱萸上擦了好几下。这时只听陆悯嘶哑着声音道:“林虞,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跟我圆房。” 林虞不知道陆悯为何会说这样的话,下意识摇了摇头,摇头以后又觉得自己身为陆悯的妻子,不应该对圆房表现出反感,赶紧解释道:“我还没有及笄,等我及笄以后再圆房也不晚。” 陆悯眸色微变,抬起眼皮打量林虞,她白皙的肌肤上还有细细的绒毛,像挂在枝头的桃子一样,看着新鲜美味,其实还未成熟。 他认真问道:“你什么时候及笄?” 林虞红着脸道:“还有七个月。” 陆悯点点头,不再说话。 林虞轻舒一口气,接着给陆悯擦拭身体。她擦的很仔细,除了丝巾盖着的那一块,都给他擦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她站起身,想要投洗手巾,只听木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林岁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小姑姑你快来看,芫荽姐姐给我抓了一只知了可好玩了。” 林虞心里发慌,脚下一滑,直直跌在陆悯身上,好巧不巧,小脸正贴在搭着丝巾的那个部位,丝巾极薄,透过丝巾她可以感受到下面硬硬的灼热。 林虞一时楞在原地,抓着毛巾的手悬在空中,纤腰榻在圆床边一动也不敢动了。 隔着丝巾,陆悯感觉热热的液体流在他的身上。他抬眸看向大门,沉声道:“出去。” 陆悯笑嘻嘻时林岁就怕他怕的不得了,现在沉了声音,林岁更是避之如蛇蝎,转身就跑了出去。 林虞依然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没有动,只是眼泪越流越多,将丝巾都湿透了。 陆悯坐起身,搂住林虞的纤腰把她带到床上,定睛一看,她水盈盈的杏眼已经哭成了红核桃,纤细浓密的睫毛也都被泪水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