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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的公主那是眼眶都红了,齐悦诗却是不以为意的抱臂站在一旁,二者站在一处,任谁看了都得以为是齐悦诗嚣张跋扈的欺负了公主。 被贵妃着急忙慌的拉过来的皇帝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听见齐悦诗那一口一个未婚夫的时候,确实有些难受。 那感觉也仅仅只是转瞬而逝罢了,伸手拉住了齐悦诗,好笑的说道:“都已经进宫了,还对从前的未婚夫念念不忘呢。” 皇帝虽是笑着的,但这话里的意思却让人不敢轻忽,齐悦诗毫不在意的仰头,大大方方的说道:“当然在意了,生平就遇上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哪能不在意。” 这话等于是坦坦荡荡的说明了,她确实对谢晋乃至于公主一脉的所有人都心怀芥蒂了。 贵妃忍不住的心里一咯噔,曾几何时,她不放在心上的如同蝼蚁一样,任她揉捏,即使是有了婚约又如何,她的女儿想要,那就必须要让出来。 现在却转眼间便站在了自己的上方,让她不得不谨慎小心的对待。 当时就该斩草除根的,不该想着缓缓徐之,免得让公主背上污名,驸马记她一辈子的时候,就先放了她一条生路,想着等公主和驸马培养出感情之后再杀她的,一念之差竟造成如今的结果,贵妃真是越想越气。 但在气又能如何呢?这个人已经成这样了,那就必须要摁死对方,想着近些日子以来对方的有恃无恐,还有因为皇帝的态度而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的朝臣。 贵妃满是无奈地说道:“这丫头为了谢晋简直是疯魔了,不吃不喝地和臣妾隔这闹,就一定要嫁给谢晋,臣妾也不能真看着她一硬生生的饿死不是。 这一时心软,就造成了如此大错,好在如今事情还算有一个完美的解决。 皇贵妃虽然错失了一个佳胥,却也因此得到了更好的未来,能长伴皇上左右,这可让臣妾一直压抑在心头的愧疚,稍稍的弥补了些许。” 对此,齐悦诗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接着纳闷的问道:“贵妃娘娘和公主真是如出一辙的会自说自话,颠倒黑白的功夫,那真是让人自愧不如。 由她们说起来,就好似臣妾还跟谢谢她们一样,就希望某一日臣妾捅了她们一刀,之后再诚恳的道歉,赏给她们一些好处,她们也能够表示这是为了她们好,她们是心甘情愿地接受的。” 齐悦诗跃跃欲试的如此说着,掂量的眼神不断地在二人身上扫描着,就像是在看身上的哪一块肉好下手一般,那姿态就像是把她们当成了菜市场里的肉一样,挑挑拣拣的。 贵妃不能忍,但再不能忍也得忍,咬着牙地做出一副愧疚的姿态,像个大姐姐一样,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你对我还有一些误会,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人是活在当下的。 你总记着从前的事情,却忘了现在,你已经是在君侧了,那些心思也该收回来了!” 对此,齐悦诗只是有恃无恐的说道:“我一个皇贵妃想如何,那是皇上才能够开口训诫的,你个贵妃越俎代庖的也太过了。 从前你那嚣张跋扈的姿态,本宫都还没忘呢现在。枉自做出一副贤良得体的姿态来,太假了,假的让本宫都没有任何想要拆穿你的想法。” 说完齐悦诗撒娇的拉着皇上的手,询问着说的:“在这深宫之中,臣妾是想如何便能如何的,对吗?” 深情又妖冶的眼神专注的盯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是他将那一缕风抓在了手里一般,皇上下意识的答道:“当然,你想如何,便是能够如何的,自由自在的。”继续像一缕风一样,却只能停留在朕的手中。 那一眼的风情太过于醉人,导致一直将朝政放在心头最重要位置的皇上,都忍不住的,被迷得神魂颠倒的说出了以上这些话。 好在那一眼过后,却没有了刚才那种怦然心动,恨不得交出所有,只为了让她一展欢颜的风情万种。 皇帝心里既是放松,又是忍不住失望,那样的风情太美了,美得让他也忍不住的为此而心动呢。 皇上在着暗自遗憾,在外人看来便是皇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皇贵妃娘娘,一副深情款款的姿态,如何能够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意呢! 哪怕知道皇贵妃娘娘侍在君侧的目的并不单纯,却丝毫没有因此有了芥蒂的模样,深情的不像是一位睚眦必报的帝王。 两人深情款款的演出了这么一出戏之后,相偕离去,只是一个在想着殊俯身时那令人惊艳的风情,另外一个忍不住的,用眼角余光看着殊飘在她身旁,心头这才能够安稳下来。 好在不管他们是多么的同床异梦,在某些方面还是非常贴合的,比如说削弱五皇子一脉的实力。 谢晋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罢了,短短一段时间,五皇子身边的人便被削去了不少,哪怕是残存的大臣一时间被皇帝训的那叫一个灰头土脸的。 显然皇帝对五皇子不满了,而这份不满,极有可能是因为皇贵妃在他耳旁吹枕头风所带来的。 这导致五皇子身边的人,想着的都是该如何让皇贵妃放下芥蒂,却忽视了当今从来不是一个耳根子软的人,他既然做了,那必定就是他想要做的。 只能说皇上太能演了,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要不是齐悦诗是当事人,她都得信了,以为自己真是什么能够迷惑人心,让帝王一眼倾心的人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