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本该如此亲密
书迷正在阅读:萌妻出没,请注意!、九重人间界、短命炮灰一统天下[穿书]、俯首甘为老婆当牛做马、学霸驾到,跪求别撩、重生之娱乐天王、残王宠妻:医妃嫁到请接驾、假炮灰真大佬[快穿]、天子脚下、摄政王的娇宠毒妃
楚倾的脸上,难掩柔和。 山林里,虫鸟鸣叫,空气清爽中,透着一股甜味儿。 年玉稳稳的趴在楚倾的背上,脑袋亦是一片空白。 鼻尖,那淡淡的龙涎香气,竟是让她觉得格外熟悉,仿佛这男人的气息已经不知何时深入了她的骨髓,仿佛他和她之间,本该如此亲密。 这些微妙的感觉,更是让她有些禁不住有些相信,她和楚倾,是否真的成亲…… 可这个念头一入了脑海,年玉首先便觉得有些好笑,她怎会真的相信…… “第一次见你,在晋王府,映雪郡主的阁楼,那日阁楼大火,我去救人之时,你亦在火里,那时你还是男孩儿的打扮,瘦弱单薄,可那眼神,却不似那样一个男孩该有的……” 突然,楚倾的声音缓缓响起,不疾不徐。 说出的话,却是让年玉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 他们第一次见…… 男人背着她,一步步的往山上走,楚倾的声音,亦是一刻也没有停下,他说着他和“她”相识,相知,再到不久前的大婚,他说,那日大婚,他亦是如此背着她,将她送进了新房…… 一切听来都是那般真切美好。 年玉听着那些他说的事情,彷如故事,可仿佛每一个画面在他的描述之下,都格外熟悉,似乎当真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可倘若真的亲身经历过,却又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不是吗? 命运的轨迹,明明她和赵焱那般纠葛,却为何,竟是和眼前这个男人…… 山顶,一个大石之上,年玉坐着,侧着头,看着身旁这个男人。 那张脸,从昨夜到今日,她看了无数遍,就算是脑中万般思绪不解,她亦是对这张脸难掩惊艳。 可突然,楚倾的视线看过来,年玉一怔,瞧见他眼里的笑,仿佛做了坏事被抓包一般,忙心虚的别开眼。 “枢密使大人说,你我已经成亲,可年玉终究是忘记了这些事。”年玉目光闪烁着,似是如此来掩饰她的尴尬。 话虽如此,可年玉却是知道,他堂堂枢密使大人,手握重权,日理万机,哪里那么多的时间,来和她说一些莫须有的故事? 更不可能如此将心思花在一个女人身上,不是吗? 那么,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了? 年玉心中复杂。 突然,身旁男人却是抓住她的手,年玉一颤,转眼,正是对上男人深邃的双眸,仿佛被那眸中的深情吸附进去了一般,年玉竟是忘记了挣扎,任凭男人的大掌将她的手包裹。 “不急,你慢慢想,会记起来的,我等你,但你是我妻子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楚倾一字一句,专注的看着年玉,话到最后,那眸中的颜色隐约更深了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似在宣誓。 他和她,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守,他亦是不怕这样的等待。 不止如此…… 那些伤害了她的人,他亦是不会放过! 年玉迎着楚倾的视线,莫名有些恍惚。 单是听着他的话,她亦是能够感受得到,这个男人,很爱她! 脑中浮现出赵焱的身影,此刻,她仿佛才看清楚,一个男人真正爱一个女人,那眼神里,单是柔情二字不足以形容,仿佛那女子一人就能将他填满。 而赵焱…… 现在想起来,那个男人在她面前,太多的言不由心,太多的虚伪演技…… 年玉眸中一冷,鬼神神差的,脱口而出,“赵焱如今……还是骊王么?” 如此一问,猛地拉回楚倾的神思。 赵焱…… “你记得他?”楚倾皱眉,眼里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儿。 似乎因着那些在心中萦绕的仇恨,无法再压制,加上仿佛潜意识里,对眼前这个男人少了许多防备,年玉在他的面前,没有掩饰。 “记得,那么深的仇,怎么忘得了?”年玉一字一句,她和他的仇恨,不死不休。 仇…… 楚倾心中竟莫名松了一口气,想起自认识玉儿起,她便对赵焱存有的敌意,心里了然。 “他还是骊王。” 楚倾是聪明的,哪怕是玉儿忘记了许多事情,她亦是没有忘记赵焱的野心,而似乎很早之前,她就已经知道那个在世人面前,将那无欲无求的闲散王爷演绎得毫无破绽的赵焱,心中怀着怎样的鬼胎。 玉儿……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那个人,以前几乎骗了所有人不是吗? 楚倾想探寻,可终究还是打消了念头。 他想知道,他更想玉儿心甘情愿的告诉他! 深吸了一口气,楚倾没有提起他们大婚时,受赵焱谋算的事。 山里的空气,分外清新。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下山,楚倾将年玉送到山脚,才停下了脚步,她走在前,他隔了一定的距离,静静的跟着,看着,直到年玉进了那竹屋的院子。 大牛和大牛娘也已经回来,看到年玉归来,大牛娘似乎松了一口气,那脸上,又仿佛有些不悦,倒是大牛激动的上前,一把圈住年玉,口中喃喃着“阿姐”,那模样,好像失而复得,又有些恐惧之后的心安。 “怎么了?谁欺负大牛了吗?”年玉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拉开二人的距离,抚了抚他的脸颊,如对待一个孩童。 大牛倒也不避讳,“大牛以为阿姐走了,阿姐,你答应大牛,不走好不好?” 大牛望着年玉,那眼神,充满期待,又似乎夹杂了些微不安。 不走? 她终究是要离开的! 不管是否是楚倾的妻子,亦是不管,那些忘记了的记忆里到底有什么,单是为了赵焱,为了年依兰,她也要离开这里。 脑中浮现出那一夜,帝王的冷血无情,女人的恶毒得意,还有那血泊里,浑身无力,却又满心激荡的恨,年玉的眸中,添了一份厉色。 那煞气,饶是大牛也感受到了。 “阿姐?”大牛轻唤道。 这一声唤,猛地拉回年玉的思绪,对上大牛的眼,仅是一瞬,便敛去了眸中所有,脸上一抹笑意绽放,“大牛放心,阿姐永远是大牛的阿姐,无论在哪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