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重逢
跟陈易默拌了几句嘴之后,吴思思又坐在床上思考起来,刚才在餐厅里面,宁老师跟自己讲的那些话。 他说原本这艘船的性质确实是一艘赌船,也确实是在公海之上不受任何国家法律进行赌博,但这是原来的船主人的想法。也就是说现在的船主人已经变成了那个夺走他女儿的吴先生,那么一切都变得不在如同想象中那么简单。 换言之原来的赌船主人只是想要大家在这上面赌博,赢的钱也只是这些富豪口袋里面的赌资而已。至于现在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把这艘船接管过来的那个吴先生,是想要这些富豪家里面倾家荡产。 船上的赌资还只是一小部分来源,因为上了这艘船的人非富即贵,按照宁老师得知的消息是,七天之后船不会如同想象中那样靠岸,反倒是富豪们口袋里的钱全部赌光之后,他们的家人将会接到来自船上的电话,要求他们以虚拟货币的形式给船上的船主打钱,不然的话这艘船上的他们的家人有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艘船上有可能潜入了国际刑警的人,他们预先知道了这一次绑架事件,但是不好打草惊蛇,只能够派一些卧底到船上来,一边调查事实,一边待事情发生了之后,提前保护内部人质的安全。 所以宁老师看到吴思思上到这艘船的时候才会这么紧张,才会问她知不知道这是一艘什么性质的船。 在没有听到宁老师的话之前,她原本想着只要熬过这七天就好了,现在看来七天过后自己还不一定能够下船。 毕竟按照宁老师的说法,船主人会给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打钱,而吴思思的爸爸在监狱里面,妈妈则精神异常,估计心里面还停留在他们家没出事的时候,到时候压根就不会有人来赎出吴思思。 不过庆幸的是,宁老师跟她说,这艘船并不会七天漫无目的的在海上漂着,等到船上的富翁全部都输光了钱之后,船就会靠岸到一个小岛之上,那座小岛正是船主人所有,宁老师说如果她能够联系到外面,提前安排着人到小岛那里接应的话,也许可以趁这机会逃离。 毕竟船主人的目的是大多数人,单独一两个人不见了的话,他是不会费心思去把他们抓回来的。 吴思思在目前心里默默的画了一幅图,也就是说现在船上的人归为四种人,第一种就是无辜上船,以为只是如同往常那样到公海上赌一把的富豪们,第二种就是船主人之流,想要控制着船上客人的黑帮分子,第三种就是警方派来的卧底,不知道伪装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有几个人。 第四种就是她和温御这种,不是因为赌而上船,出事之后也没有人会愿意拿钱来把他们赎出,只能够靠自己能力逃脱的人。 发展到现在,事情已经越发的大条,尽管宁老师说提前安排好的话,他们就能够在到达那个岛的时候,趁着人员转移时,比较混乱的时候逃出。但她现在连联系外界的工具都没有,要怎么提前安排人在那里接应自己? 她又轻轻抬起眼看着对面,因为跟自己拌了几句嘴之后,在那暗暗赌气的陈易默,心里想着他是哪一类人呢? 不是船上的工作人员,前期还被他们追踪;也不是有钱人,去个赌场兜里面只揣着一万块,虽然现在已经赢了十倍不止;更不是自己这一伙的,他对自己还有着深深的防备。 这么看来答案就只有一个,他是警方的卧底。 但自己如果直接了当的去问他,不用想也知道,他绝对不会老实告诉自己,甚至两个人还会产生隔阂。在没有和温御接应上之前,她还是需要有另外一个人在旁边帮着自己,更何况如果知道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警察的话,她的心里反倒还会安心一些。 抬起手表看了一下时间,吴思思抿了抿唇,走到陈易默面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生气了?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吃完之后再去赌场,完成你走上人生巅峰的梦想。” 陈易默撇了撇嘴,别别扭扭的站了起来,跟她一起走出去的时候,嘴上还假装不在意的说道:“是你先跟我示弱的,我也看在男人不和女人计较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吴思思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不跟他计较太多,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吴思思都是微笑着点头。 吃过饭之后,他们俩人又来到了赌场里面,也许是因为昨天输的太多,今天来到这里之后,人流量并没有昨天的大,吴思思本来还想趁着人多混杂的时候找到温御,跟他交流一下的,现在看来事情还有点棘手。 更何况她里里外外环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温御的身影,他不是说要来这里当服务生吗?难道说吴先生的人已经派人来把他们接走了?那不就代表着接走之后就能够知道他的身份是伪造的,温御现在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这么想着,她心头越来越慌,想去洗手间洗一把脸,在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男厕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唰的一下就把吴思思给拽了进去,吴思思都没来得及反应,嘴巴就被人捂上了。 她剧烈地挣扎着,但背后那人力气很大,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扣在一起,反手在身后紧紧握着。 挣扎间吴思思吓出了泪珠,还是在闻到身后人身上传来的熟悉的安稳味道之后,她才慢慢停下的挣扎的动作,眨了眨眼睛。 身后那人似乎知道她已经反应过来了,放松了对她手腕的钳制,将她扭了个身子正面对着自己。 果不其然,那个将自己拉进来的男人正是温御。 看见她发红的眼眶之后,温御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大手,用手心轻轻给她擦着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