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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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白野张口,叶青蔓又继续,缓缓地问:是因为爸妈回来了,你觉得,不能再和我临时标记了,所以不开心? 还是因为井无为跟着爸妈来我家了? 还是,两者都有? 叶青蔓仔细观察着白野的表情,一个微小的细节,眼底闪过的一丝黯淡的光,都没有放过。 白野没有回答她的话,表情却已经给了她答案。白野在无声地回答她,是这样的。她不开心,因为临时标记被打断,因为井无为突然出现在叶家,她在吃醋。 吃,醋? 那么是不是说明,比起一个多月前,白野已经越来越喜欢她,离她越来越近。是不是白野这只懵懂的小兽,正像她所期望的那样,逐渐被她驯服? 叶青蔓因为白野委屈的神色而心疼的同时,心里又漫起一股莫大的满足感。 很好,她的小alpha长大了,可以吃掉了。 叶青蔓捧着白野脸颊的手指缓缓往前,最后,食指轻轻挑起白野下巴,让白野抬头与她对视。 叶青蔓眼中,是宠溺又温柔的笑。 白野,爸妈只是带井无为回家坐一会儿,待会儿就要走。 白野呆呆地张嘴:诶? 不然你以为呢?叶青蔓挑眉,轻笑着反问,你以为井无为跟着爸妈来我家,是要在家里留宿一段时间? 白野弱弱地点点头,她刚才,的确是这样以为的。 白二狗,你傻不傻。叶青蔓不客气敲她脑袋,你又不是不知道爸妈的性格,他们能让外人在家里过夜?家里那么多客房,几年没用过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听到叶青蔓喊自己小名,白野条件反射哆嗦一下,又抿抿唇: 可是爷爷他他一直希望你和井家 话音刚落,白野又被叶青蔓敲个爆栗。她捂着脑袋,委屈眨眨眼。 井无为的确是爷爷让爸妈带回来的,不过爸妈不希望他留在我们家里,给他在外边找了个公寓住。 叶青蔓继续说:爷爷是爷爷,爸妈是爸妈。爷爷他做事可以只顾利益,不顾感情,爸妈他们不一样。他们知道我多讨厌井无为,怎么可能因为公司的事儿,就撮合我和他。 唔。白野点点头,心里一下变得开阔起来,刚才是她太慌,下意识就误会了。 叶青蔓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狡黠,尾音轻轻地往上挑,轻飘飘地问:白野,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第66章 我没有! 白野猛地摇摇头, 对上叶青蔓狡黠的眼眸,慌乱往后退,一个没坐稳, 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叶青蔓及时拉她的手, 白野另一只手用力扶着桌子,带着叶青蔓一起晃一下, 才稳住,没有摔。 她怎么可能吃醋还是因为井无为吃醋!叶青蔓和她是什么关系, 和井无为是什么关系, 根本不能比。 而且,井无为喜欢叶青蔓,可是她对叶青蔓又没有那种喜欢, 怎么会吃醋呢? 白野心里清楚, 身体反应却慌张得不行,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她肯定不会因为井无为吃醋, 但刚才她的确是感觉难受了 我、我不是吃醋只是白野说出口的声音却很弱, 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我是担心井无为他那么恶心,如果真的借住在家里, 会、会很讨厌的。 叶青蔓忽然起身往前一步,白野下意识站起来, 躲闪地往后退一小步。 一步一步。 真的?叶青蔓逼近过来, 直到,把白野逼到门边,房门嘭一声关上了。 叶家隔音很好, 房间立刻就和外界隔绝开来, 很安静。 白野靠在门板上:真的 明明说的是实话, 她却不敢看叶青蔓的脸,随着叶青蔓的靠近,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看上去可怜极了。 叶青蔓的手指再度抚上她的脸颊,这时手指的温度已经褪下去,触感只剩下羽毛般的痒。 白野喉咙上下动了动,微弱地呜了一声。 算了,不逗你了。叶青蔓轻笑着,手指最后落在白野肩上。 白野松口气,下一秒,她就听见,从窗子那儿传来汽车点火的声音。 看,爸妈他们已经走了。叶青蔓偏头,看向窗子的方向,轻笑着转移话题,所以白野,我们趁着现在来临时标记? 嗯?白野喉咙紧张地动了动,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叶青蔓手指往下,贴着门,门锁一下子反锁住,咔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十分清晰。白野整个人都随着声音颤了一下,想拒绝,叶青蔓手指不经意掠过她的手指,她却下意识点头了:好。 叶青蔓没事人似的轻笑,坐回书桌那儿去。她指指床,撑着下巴,眉眼弯起,懒洋洋地问:在这儿,还是在床上? 白野这时才注意到,叶青蔓走进房间后,就将针织外套的扣子解开了,外套披在身上,衬出苗条的腰背线条。这时她半趴在椅背上,家居服和外套一起向后滑,她白皙的肩头若隐若现。 她懒散撩了撩发丝,修长的天鹅颈也露出来,透过丝丝缕缕的长发,白野隐约能看见腺体的位置。 就就在这儿吧。白野抿抿唇。 不就是临时标记一下,去床上干什么。 好。叶青蔓懒散地哼一身,转个身,半趴在书桌上。手指勾过旁边的橡皮筋,在指尖上晃了晃,扎头发。 哦!好。白野接过橡皮筋,手指划进叶青蔓的发丝里。 叶青蔓舒适地喟叹一声,放松下来。 白野的手指反而僵了僵。 交换身体的时候,她给叶青蔓扎过不知多少次头发,可是在自己身体里,手指触到她柔软的发丝,就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了。 发丝散发着清香,白野感觉,自己的手指上也沾了一层香。 她把发丝撩上去,扎好,腺体皮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尽管腺体那一片颜色和旁边皮肤没区别,但白野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哪一块是腺体。 临时标记只是咬一下,再把信息素注入进去,应该一两分钟就可以。白野今天上午在家里,有翻生理书认真了解过。 叶青蔓仍然是半趴着的,下颌轮廓也露出来。从白野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叶青蔓眼中余光,是带着笑的。 白野双手撑着椅子,靠过去。 越来越近。 她看见叶青蔓的余光往旁边瞟,在笑着看她。白野动作一下子停住了。 叶、叶青蔓你能不能,闭上眼?白野弱弱地问。 为什么?叶青蔓反问。 我我会紧张。会害羞。 叶青蔓睫毛轻颤,垂眸,一时没有回答。白野视线往旁边移,迅速抓过一条挂在架子上的丝巾,缠在叶青蔓眼睛前。 白野,你干嘛?叶青蔓立刻呵斥一声,像是娇嗔。 我白野咽了咽唾沫,声音很涩,我说了,你看我,我会、会紧张。 虽然,白色丝巾缠在叶青蔓眼前,遮住了眼中的冷芒。她迷茫地抬起头,视线找不到方向。原本就略显纤弱的脸颊轮廓,显得更柔弱可欺。白野看着,反而感觉心跳加速,更紧张了些。 不过至少 叶青蔓看不到她这时的表情了。 白野脸色很红,金眸中有光点慌张闪烁着。就像是多年前那个,呆呆的、傻傻的小alpha。 叶青蔓没有去摘下丝巾,她缓缓往前,又一次半趴在书桌上,将后颈的腺体露出来。 来。叶青蔓声音带着笑,轻轻催促,快点儿。 白野手指捏紧了椅背,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再次靠近过去。 凑近了,能闻到浅浅的信息素气息,沿着呼吸道,钻入嗅球。 白野闭上眼,靠着本能,轻轻地咬上去。 齿尖咬破腺体皮肤的一瞬间,信息素就本能地大量往外涌,几乎克制不住。 口腔里满是omega信息素的清甜味道,刺激着口腔粘膜细胞。白野不知不觉有点头晕,是那种温柔的、一点儿也不难受的晕眩感,仿佛踩在云上。 白野控制住了,齿尖信息素温柔地渡过去。 但毕竟是第一次标记,omega腺体难免会觉得不适。叶青蔓忽然咬紧唇,闭着的眼睛睁开,什么都看不见,大脑被大量信息素冲击得有点晕,她本能往前躲了一下。 白野注意到了,睁眼,抓着椅背的手一下往前,摁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越到前面,在桌面上,扣住叶青蔓的手指,十指相扣。 叶青蔓一下躲不了了,只有指尖微弱地挣了挣,然后无力地耷拉下来,手背感受着白野手掌的温度。 整个房间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时间就好像静止了。 只有脑袋里,噼里哗啦放着烟花,一簇接一簇,一片漆黑的夜空中,灿烂无边。 白野听得到,叶青蔓脑海中,和她一模一样的烟花声。 房间里开着空调和换气系统,温度也正好合适。 一切都刚刚好。 窗外有鸟鸣的声音,风一吹,有鸟儿从一边树丛上展翅,飞到另一边树丛中,叽叽喳喳,连带着草木哗哗声。 临时标记结束了。 握在一起的手指一点点松开,白野缓缓直起腰,脚步有点不稳,踉跄往后退几步,跌在床上。 叶青蔓半趴着,脑袋枕在胳膊上,眼睛上蒙着丝巾,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白野看不见叶青蔓的眼睛,但她清晰地看见,叶青蔓唇角是微微上翘的,在懒散地笑。那双漂亮深邃的杏眸中,此时此刻,应该也带着同样的笑。 白野反而很紧张,手指蜷起,捏紧了床单。 她往床上一缩,叶青蔓唇角的笑,就更明显一些。 临时标记的时间很短,说实话,除了最开始叶青蔓腺体有点不适的疼,后面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结束了,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白野那边,触感应该比她还要弱一些。 可白野隐约感觉,她和叶青蔓之间,好像多了一层无形的联系。 喜怒悲欢种种情绪,身体的一举一动,信息素微弱的变化,对方轻而易举,就能察觉到。 比如现在,白野在害羞,而叶青蔓在笑?白野越害羞,她就笑得越明显。 叶青蔓在趴着休息,眼前还蒙着一层丝巾,可白野却感觉,她更像是拿着一根细长的迷你雪茄,正懒散优雅地抽着烟,仿佛能看见烟雾扩散开。这么一想,白野脸越来越红,她缩在床上,把鲨鱼玩偶抱在怀里。 等了会儿,白野听见叶青蔓轻轻叫她:过来。 白野扔下鲨鱼,乖乖到她面前。 渴了。叶青蔓的嗓子有点哑,说话时,比平时多了分慵懒、成熟,她很自然地命令道,白野,喂我吃水果。 我、我去洗个手白野冲进洗漱间,迅速洗完手回来,看见叶青蔓还是刚才的姿势,半趴在那里,眼前的丝巾还没有解开。 因为白野突然离开房间,她的神情变得迷茫起来,隔着一层丝巾,白野都感觉得出,她眼中那种无助的感觉,有种脆弱的美感。 白野心里咯噔一声,但她没有去解丝巾,她拿了块橙子,轻柔送到叶青蔓唇边。 刚才白野在洗漱间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脸红得要命,耳朵、脖子根,都是红的。临时标记刚刚结束,她还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叶青蔓。 白野又喂了叶青蔓一瓣橙子,这一回,她的手指撤慢了些,指腹被温柔地抿住,舔了舔。白野像是触电一样猛地缩回手,一瞬间,有麻痒感伴着指腹不断攀升 呜指腹上的晶润水渍,不知道是水果留下的,还是别的什么。 白野左手捉住右手手腕,一时间,不知道该把手往哪儿放。 她正想要再去洗个手,就听见叶青蔓淡淡的声音:白野,我想吃葡萄。 叶青蔓好像什么都没察觉到。 刚才那一下,是错觉吗? 嗯好!白野手忙脚乱地剥葡萄,小心翼翼送到叶青蔓唇边,这回她打起十二分警惕,葡萄一被叶青蔓咬住,就立马缩回手。 慢慢吃完一盘水果,叶青蔓伸个懒腰,优雅地直起身子,她指指丝巾,明明自己就可以解开,却还是命令般地说:解开。 白野脸上的绯红已经褪去一些了,她伸手,缓缓解开丝巾。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叶青蔓脖颈后的咬痕,腺体那儿原本沾了点儿晶莹水渍,已经干了,但红色的痕迹依旧刺眼。白野手有点抖。 叶青蔓又指指头发,白野就小心拆开她的橡皮筋,柔顺的长发一下如瀑般披散,遮住脖颈。白野用手指稍稍理了理,她的头发就一点儿也不乱了。 好了。叶青蔓放松地伸个懒腰,坐直身子,回头看白野,我们等下周三吧。 叶青蔓眼神清澈,眸中眼波流转,和平时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又好像哪儿都不一样。 等了会儿,白野呆愣愣地没有回复,眼睛盯着她被发丝遮掩的后颈,发呆。叶青蔓问一声:想什么呢? 唔!白野回过神来,慌张眨眼,叶青蔓,我在想刚才,疼吗? 你觉得呢?叶青蔓单手撑着下巴,忽然又起了逗她的心思,反问道。 白野一听到她这么问,表情立马变得更慌乱,脸红得跟番茄一样,眼神不知道往哪儿瞟,愧疚又害怕地埋下脑袋。 叶青蔓舔舔唇,慢慢道:不仅疼,还很无助。 眼睛被蒙着,什么都看不见,手和肩膀还被桎梏着动不了,可不是无助吗? 白野整个人都哆嗦一下,下意识伸出一只手到叶青蔓面前: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