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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许了娘亲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墨雪瞳愕然!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纵然知道父亲对娘亲情深似活,却也想不到当初竟然深情至此,可是后来为什么有了墨雪敏,墨羽枫,而且两个人的岁数分明是比自己大的。 “当时种下这一片梅花时,你娘亲也跟你这么大,本宫比她大两岁,跟她是好姐妹,到后来远嫁才淡了去的,本以为她嫁了个好夫婿,既便早早的逝去,却也比有的人行尸走肉一般的活道,却不料,我们两姐妹……”长公主说到这里没说下去,墨雪瞳站在她身后,看到她做了一个试擦的动作。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许是平稳了些情绪,长公主站定,那是个阳光不能直射的地方,她静静的站在那里,脊背挺的笔真,那一刻,她看起柔弱,却是紧强:“瞳儿,回去跟你父亲说一声,就说我要收你为养女。” 墨雪瞳是真的被震住了。 她不觉得自己给长公主留下多好的印象,皇宫宴会之上,长公主拂袖而去,而后的几次小小接触,也并不能给她有多大的好感,为什么长公主突然之间,会对自己这么和善,而且还要抬举自己的身份。 是因为长公主年幼时与娘亲之间的交情,她不觉得那份交情可以延续到做女儿的身上。 “长公主……”墨雪瞳呐呐的道,抬起水眸不解的看着前面的长公主。 “我曾经也有一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玉雪可爱,”长公主回过头,目光温柔的落在墨雪瞳的脸上,唇边露出一抹清淡至极的笑容,带着些伤感,“可是,后来……” 她没有说下去,唇色苍白微颤,竟似悲苍之极。 “长公主……”墨雪瞳不知说什么,只会重复的叫了一声,眸底有一抹她自己也无法解说的温柔。 长公主长叹一声,目光落在她温柔的脸上,道:“回去跟你父亲说一声吧,当年的事,我不想再追究,只是却不许他再对你不闻不问,云城那段时间,我还以为你们过的很快乐,所以没有来打搅,想不到,你娘竟然就这样去了,而且还是在那样的……” 她的话莫名的愁畅,而且还似乎言犹未尽,说完累极的挥挥手,示意墨雪瞳离去。 墨雪瞳默默的行了一礼,转身退去,眼角扫过似乎看到长公主眼边莹亮闪动了一下。 踩着脚下细碎的雪,脚下云烟如意水漾蓝的缎鞋发出清脆的声音。 长公主仿佛是个谜,一个她越猜越难以理解的谜,她似乎与娘亲很是交好,但是什么样的交情可以让她决定认下自己当女儿呢?京中闺中密友是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点儿时的交情或者湮灭,或者淡化,纵然还有些在,也只是顾怜着一些情份而己。 长公主怎么会因为那点浅淡的情意认下自己,长公主的身份又不同一般,她的女儿是要上皇室度碟的,那里面的繁琐绝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的,还得经过皇上,太后的同意,既便是长公主自己也是三令五审的一步步向上催请。 是什么样的情意让长公主如此做? 墨雪瞳想不明白,只知道娘亲在自己面前从未提起过长公主,前世辅国公府被毁也于长公主有关,若长公主真的念着这份子的情义,为什么会不保住娘亲的娘家,反而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真的只是因为长公主的奶娘的儿子被污陷? 重生一世,墨雪瞳第一次怀疑自己关于长公主推敲的那部分,是不是错了,可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墨三小姐!”有人温和的叫她,墨雪瞳抬头,正撞到一双温雅的眼睛里,是楚王风珏玄。 “参见王爷。”墨雪瞳收拾起心情,盈盈一拜。 “听闻墨三小姐棋艺不错,不知道能不能陪本王一局?”风珏玄坐在亭内,一袭宝蓝色镶金边的金丝绒斗篷,映的他如玉一般温雅,坐在亭间,前面摆着一局棋,看似正在自己跟自己下。 他说的肯定,光明正大,这话让人连一丝回绝的余地也没有,墨雪瞳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墨叶站在一边,步步紧跟。 坐定在风珏染的对面,墨雪瞳苦笑道:“棋艺不佳,让王爷见笑了。” “无妨,玩戏尔!”风珏染笑道让墨雪瞳执黑先走。 墨雪瞳放下一子,接下来风珏染轻笑着跟上一子,两人没有说话,只余棋子落下的声音,一盏茶过去,墨雪瞳长睫闪了闪,无奈的看着自己又被吃掉的一块地盘,直接无语,拿着手中的黑子,却找不到一个可行的地方落下。 她自家明白自家事,这棋艺一道,她是真的不行! 前世,四艺中,她只棋艺不佳,甚至可以说是个臭棋蒌子,于那种迂回周旋之道一无所通,后在镇国侯府也只是琴画字自娱,这时候拿起棋来又岂是风珏玄的对手,才几个回合,就己被逼上死路。 看周围的棋路,大开大合之间,风珏玄步步紧逼,竟似己走不出去了。 拿着黑子的墨雪瞳颇为尴尬,索性顺意的随手放下,果然死棋就是死棋,一划拉下来,又死了一大片,再无回生的可能。 “王爷,您看,我这棋实在是……”墨雪瞳苦笑道,正想借言告辞,那位坐在对面虽然不甚多言,却时不时的把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的楚王,让她有种被看的羞恼的感觉,这么一再的盯着自己看,怎么都不象是那位温雅如玉的楚王该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