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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让风珏染立时放了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拭了拭自己的,喃喃自语道:“没烫啊,比我还不烫些呢!” 说的人不自觉,听得人倒是又闹了一个大红脸,看着他俊脸通红,眼眸潋滟,风情无限的样子,再感应到他不稳的气息,墨雪瞳就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看他,这人的脸皮,真是……怎么可以厚成这样…… 这话竟然也好意思说出来。 “你说说那个秦姬是怎么回事,听说一向是个自命清高的人,怎么就突然之间冒出想去勾搭你的想法了?”为了避开这种诡异的气氛,墨雪瞳推开风珏染,稍稍坐在窗户边,大大的喘了几口气,扯开话题问道。 这是她之前一直想问的! 秦姬的为人,就在那日秦姬高傲的跟她说过话后,她就让墨兰去查过,以她这样的心性,若不是另有缘故,绝不会低头,但这时候听风珏染说当初进府是她设的局,墨雪瞳这时候却有些吃不准,索性挑开了问风珏染道。 “秦姬那么自以为是的脑袋瓜,又那么自负的性子,想到让她想通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是有些人却是可以,瞳儿,你只须做你想做的事就行,当好你一个当家主母的身份既行,那么多女人,总得让她们之间找点乐趣折腾才是。” 风珏染翘起嘴角,索性在墨雪瞳空出来的地方上一靠,漫不经心的道。 “那需不需要我弄的伤心点,委屈点?”眨巴了两下长睫,墨雪瞳推了推风珏染,一本正经的问道,既然有人算计他们两个,她一个正得宠的正室,反映大一些,也会让那些人大意。 看她明亮的水眸如同盈盈的月光一般盈亮,分明是一种见猎心喜,饶有兴趣的可爱样,风珏染无奈的捏了捏她的手,宠溺的道:“随你!” 燕国都城,东宫 白逸昊坐在宽大的黄色案几后,正在提笔写着什么。 “太子殿下,秦国来信。”门外有人禀报。 放下手中的笔,白逸昊脸上露出一贯的温雅笑意,点点头,温和的道:“进来吧!” “是!” 一个侍卫从门外进来,恭敬的把一封信顶在头顶,呈给白逸昊。 白逸昊接过,挑囊子,打开封折的完好的信封,一目十行的看着手中的信,脸上的表情平静的看不出一丝丝的波动,半响,他看完,把手中的信重新折起,扔在一边,道:“仔细观察秦国那边的动静,有什么异常立既来报,特别注意一下轩王府的事。” “是!” “关于玉石店里发生的事,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不管谁来打听,都据实说话,但是玉石店原来的那个掌柜和伙计却是不能用了,重新换过一批,本太子可不想替人背墨锅,等把人开除了,往各个王府都递一封去,这以后再发生的事跟我们无关。” 白逸昊眸子微敛,俊美中透着沉雅,只眼眸中看不到一丝笑意,无形的压力使得侍卫越发的恭敬低头。 “是!”侍卫不敢多说什么,转身退了下去。 看着侍卫退出,白逸昊又重新坐在案头,埋头在案卷中,半响才重新抬起,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案头的那封信上,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纯真中透着娇媚的少女,初见时伶俐机智的利用自己解围,不惜果断的送上琴谱。 这样的行为,又岂是寻常千金小姐可以做到的! 不但知道自己想讨太后欢心,也知道太后喜欢什么,而且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决断,看到那张清纯美丽的小脸时,他真的不相信,如此的行为会是她这么一个才到云城的少女能做出来的。 敏锐的观察,从容镇定的态度,都让他对她产生了浓浓的兴趣,优雅的唇角不自觉的弯出一丝温柔的笑…… 他相信,他再见她的时间不会远了! 白逸昊这边看信心喜,还有一个人看着桌面上的信,脸色阴沉的几乎在滴下水来,许久,眼角扯了扯,低低的怒骂道:“蠢妇。” 一个站在风珏玄身下的谋士低下头,假装没看到风珏玄愤怒的脸,更装着听到他的骂声。 军营在大帐自然比不得楚王府的繁华,帐内全是一些必须品,牢固但不华美,一切以实用为主,风珏玄自己也换上了一件浅青色的粗布衣裳,在这里他不再表现他的高高在上,必须与士兵同甘共苦才是。 他现在嘴里骂的当然是凌蕊儿,这个女人真是一个蠢货,自己给了她那么大的发展空间,却被她一个蠢妇全搅乱了,好好的连个王妃的位置也没保住,方才还在信中一个劲的为皇后说好话,说什么若不是皇后,她现在恐怕连命都没了,还救他马上出营去救她。 风珏玄可以断言,如果没有皇后在里面搅局,凌蕊儿还不至于现在被贬成一个姨娘,想着这个女人方才那封信中,还情义绵绵的叫自己为夫,风珏玄就觉得象吞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他当时怎么就会娶了这个蠢妇,这凌家的任何一个女儿都经她强太多了。 “王爷,我们现在不能出营去,只要一出营,皇后娘娘再拿事说事,您就麻烦了。”谋士见他许久没言,以为他动摇了,想了想还是开口劝道。 “放心,本王不会出营,特地进来,难道就是为了随随便便出去,这兵巡视起来,没有半个月怎么查的清楚,本王就看看这半个月里,定国公府如何反应,他们不是先出了一个太后,后又出了一个皇后吗?看他们这次怎么保住他们这个未来的‘皇后!’”风珏染恶狠狠的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