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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夫人气的发了疯一般的嘶吼道。 “夫人,夫人,你别,别这样说,这是要出人命的。”连安吓得混身发冷,急过来扯着连夫人,想捂住她的嘴,“这话是能说的吗,那可是要杀头的。” “要杀也是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头,与我何干,”连夫人一把扯开连安的手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何玉秀不就是长着一双特别象她的眼睛吗,还有明玉明霞,哪一个不是因为象她,你才有了好感,好啊,我现在就进宫去见皇上,让皇上成全你们这对苦鸳鸯,我自请下堂还不行。” 想起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辅佐着连安,平时也自律的很,从不敢耍贵夫人的派头,对人温和,还不是为了他,想不到早跟自己说和何素昭己没什么的连安,竟然到现在还是想着那个女人。 这怎么不让连夫人恨的发疯。 “夫人,夫人,真的不能说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你就算不看我的面子,还有儿子哪,你难道也想让我们儿子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夫人,这次真的是意外,是那个女人勾引的我,下人跟我说找到何玉秀,我就过去看看,在那里吃了顿饭,谁料醒来就和她一起在床上……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当时只想着带她来看看她的父亲,伯父。” 连安唱作俱佳的指天为誓:“夫人,若说十年前,我心中是还有她的,但是现在,夫人难道没看出来吧,我心里只有夫人和儿子啊!” 这事现在总算过去了,连安这里还没松一口气,如果再闹出和昭妃的事情,那就真的死路一条。 见连安又是愧疚,又是求饶,还说起儿子的事,连夫人心里的怒火缓下了几分,连安如如果真的跟宫里的昭妃扯上关系,这可真是杀头的大罪了,保不定皇上一怒,满门抄斩,想到自己乖巧的儿子,连夫人又痛又恨。 立时无力的倒在一边的椅子上哭了起来:“连安,你说我怎么就看上你这个不争气的,以前逛楼子,看中了那样的人,后来总算人不见了,也太平了,却又和何家扯上关系,早知道那位,我当时还是听我父亲的劝,不嫁你该多好,也省得连累我儿子。” 她这时候虽然还是哭骂,但声音却是不自觉的小了起来,过了方才的疯狂劲,她必竟也是知道轻重的。 连安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知道大事应当过去了,马上过来哄道:“夫人,是为夫的对不起你,放心,这以后府里上下全听你的,那些姨娘妾室,你如果不喜欢全可以赶走,发卖也行,只要你和儿子好好的,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这话说的极其诚挚,一边说一边拉起连夫人的手往自己青肿的脸上打:“夫人,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也愿意,但那事是说不得的,我就算死也没关系,可不能连累你们娘两啊,这么多年,你一直跟着我,我没让你们多享几天福,反而弄出这样的事,真的对不起你和儿子。” 说完又到桌上,亲手端起桌上的碧螺春,装的十分诚恳的样子:“夫人,这么多年,我对你好不好,你心里有数,你怎么能因为我被人骗了一次,就,就这么对我,夫人哪,少年夫妻老来伴,为夫一直想和夫人一起这么走下去……” 最后一句话己是声情并茂,眼眶含泪,正是动情之时。 连夫人纵然满心满脑的恨意,想起自己的儿子,想起连安这么多年的确对自己不错,心里又痛又苦,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直接扑过去,扯住他的衣襟,就是一通捶:“你怎么那么糊涂,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敢跟这个女人有联系,你这是拿我们几个的命在为她驳啊。” “是,是,夫人,以后再不会了,但这次真的是那个小贱人骗的我。”连安放下茶杯,伸手环抱着连夫人,一个劲的哄着保证道。 终于连夫人发泄完了,坐在椅子上喘着气问连安道:“真的是那个小贱人骗的你?” “夫人,你怎么能不相信我,我如果真要什么,这个小贱人之前专门在我们家里出现,我早就……又何须等到现在,弄出这样的事。”连安急道。 这实际上他还真想过,只是无奈何玉秀那时候是真看不上他,而且宫里还有昭妃盯着,连安还真不敢做的过份,所以也就是言语亲切的和何玉秀多聊一会而己。 连夫人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这么多,当下点点头道:“好,既然这样,我也再相信你一次,希望下次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如果看到那个小贱人,就直接打死,不管如何,你现在跟她有关系,总是事实。” “夫人放心,看到那个小贱人,为夫绝不留手,这事全是她闹出来的,为夫这就派人去查,绝不沽息。”连安冷道,灯光下红肿的脸色阴沉,狰狞,这事全是何玉秀弄出来的,再想想如果让宫里的皇上知道自己把何玉秀弄在身边的缘因,可就是要祸灭九族了。 他现在满脑子是自己仕途的事,哪里还顾得上何玉秀之前还在他怀里软语盈盈,只要一想到何玉秀的存在可能让自己和昭妃的秘密暴露出来,他就一心一念的想到致何玉秀死地,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温情。 “既然你这样决定了,我也就不说了,明玉明霞那两个小贱蹄子,你打算怎么办?”见他这个模样,连夫人知道他是真心的要何玉秀的命,心里也就稍稍舒坦了点,她跟着连安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连安表面上看起来温和,实际下手狠毒,不留活路,所以话风一转,盯着连安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