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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下次再不会这么晚了,好不好!”墨雪瞳笑着安抚明显心情不悦的墨兰。 “王妃可要记得自己说的话。”墨兰站在墨雪瞳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眼里露出些怀疑。 “真的,真的,我一定会记得的,墨兰你就放心吧,我还希望每天精神足足的,可以去园子里采些荷露泡茶喝。”墨雪瞳急忙点头保证,在墨兰面前,她就是一个不懂事的,没办法,谁让墨兰那么懂事呢。 “王妃您还去采荷露哪?都这个时候了,荷叶上早就没了露水,阳光倒是不少,可就不知道怎么收集!”门帘一挑,墨玉眨着眼睛一脸调笑的进来,她手里端着一个盘子进来,那羊脂白玉瓶里面可不就是墨雪瞳方才说的荷露。 清里收集的荷露,泡水喝,茶水中就会带着淡淡的荷香,很是清香,风珏染很喜欢那个味,自打墨雪瞳有一次收集了露水泡给他喝后,他就一直念上了,但是他也不许墨雪瞳自己去收。 看了看屋外正好的阳光,墨雪瞳自己也笑了,原来自己真的是起的太晚了。 “何玉芬那里怎么样了?”拿起墨玉递上来的荷露,墨雪瞳拿一块帕子小心的拭着边上的水迹,柔声问道。 实际上那天何玉芬并没有被送到楼子里,风珏染只做了一个样子,又暗中把人带回来,扔在王府的柴房里,让人看管了起来,这事只有几个心腹知道,看管的人是风珏染的,平时送饭的是墨玉。 “方才奴婢去送饭的时候,那位何家大小姐还求着奴婢说要见一见王妃,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王妃说。”说起正事,墨玉也收拾起脸上调笑的表情,正色的回答道,说起来,她可是真不喜欢这位何家大小姐,也不明白王爷和王妃为什么还要把她留下。 在墨玉看来,竟然敢这么谋害王妃,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愤。 “她这话说的也不只一遍了,奴婢觉得就何家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何家除了一门心思想富贵,不惜把女儿送给这个,送给那个的,还有什么大事!” 墨雪瞳沉默了一下,何家就上辈子扎在风珏染身上最疼的那根刺,如今则是扎在墨雪瞳心头的一根刺,故意留下何玉芬,就是想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何玉芬看起来原本就比何玉秀来的有心计一些,扔在府里凉着她也是看她的反应。 现在看起来,她的确是知道一些的,这样子知道的应当比何玉秀多一些。 “王妃,现在时候差不多了,奴婢昨天曾经偷偷去看过何玉芬,听到一点声音,她就紧张的缩在一边,看起来真的是又惊又惧,奴婢认为这个时候问,是最好的时机。”墨兰不比墨玉鲁莽,想了想道。 墨雪瞳赞许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拭擦干净的羊脂白玉瓶:“墨玉你留在这里,把瓶里的水放好,一会等王爷来的时候再煮了泡茶,我带着墨兰过去看看。” “是,奴婢这就去放。”墨玉点头。 何玉芬既然是偷偷带回来的,把她带到正院肯定是不合适的,只带了墨兰一个人,墨雪瞳往后院的柴房过去,柴房门前,守门的小厮替她打开了门,墨雪瞳带着墨兰走了进去。 听得人声,里面的人影立既倦缩成一团,哆嗦起来。 就着窗外的阳光,墨雪瞳看的清楚,何玉芬从袖口后面露出的眼睛,看清楚对面的是墨雪瞳,何玉芬忽然拉下掩着脸的袖子,猛的朝墨雪瞳扑了过来,一直紧盯着她的墨兰眼疾手快的挡在何玉芬面前。 “何玉芬,难道你还想谋害王妃不成?”见墨雪瞳差点被扑的摔倒,墨兰横眉一对,怒斥道。 “不是,墨兰姐姐,我不是,我只是有话跟王妃说。”何玉芬急着分辨道。 墨雪瞳的目光落在何玉芬的脸上,几天没见,何玉芬看起来瘦削的几乎脱形,两腮凹进,皮肉苍白失色,夏日这么多天没洗澡,身上还散发着饭菜馊掉一般的味道,实在是难闻的很。 小厮从外面拿了张椅子过来,放在门口,伶俐的道:“王妃请坐,王爷吩咐您不用靠的太近,怕有味道熏了您,这里门口还有人,不会有人过来。” 墨雪瞳点点头,在椅子上坐定,她明白这是风珏染告诉自己这里说话不会有人听去,再看看小厮动作麻利,知道也是个会功夫的,站的位置又在侧前方,正巧挡在何玉芬的身前,这是风珏染提防何玉芬伤了自己,心头一暖,脸上不由的露出淡淡的笑意。 何玉芬看着坐在椅子里,绝美中透着淡淡娇慵的女子,心头一阵苦涩,她怎么就看不透,怎么就会枉想那个位置,是昭妃说的前景实在可人,还是自己心头一直不愿意居于人后,看到眼前的一切,她哪还有不懂的。 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心里,只有墨雪瞳一个,可叹她们一直都看不透,昭妃竟然还说己经用茶叶让他们离心,他们这样子可有半点离心的样子?连审问自己,都怕她熏了自己的味,就这么把她护在心尖上的那个男人,眼里怎么可能还有其他女人。 她,实际上早就败了,就在进府的时候,就己经败了…… ☆、第五百五十八章 何玉芬的供词 自打进了京城,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男人,只想着可以和他一世静好,或者贪恋他的俊美无双,或者贪恋他的富贵荣华,更或者只想走进他的心里,成为他愿意护在心尖上的人,可是现在,她眼中只有绝望和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