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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娇怜的样子,再加上现在的表现,真的很难让人相信眼前之人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更不会相信今天的这一系列事件里,有她在背后阴谋算计。 整件事情似乎与她全无关联,无论是凌明艳还是尤月娥,甚至是墨雪瞳,可是因为另有人在背后操纵,事情扑朔迷离之间多了几分变化,而六公主就这么浮现在众人面前。 “风雪荷,今天真是多谢你的那颗药了,说起来,你可真是王爷的亲妹妹,如果没有你那颗药,我原本怎么可能保不住我的孩子,怎么可能弄成这样,怎么可能这么生不如死,风雪荷,你还我孩子的命来。”尤月娥红肿着眼眶,眼角还挂着一丝泪痕,绝望的盯着六公主,目光如同嗜血一般,牢牢的挂在六公主的脸上。 她如何不恨。 她的孩子没了,她的名节没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活下来,厄运几乎是突如其他,让她几乎崩溃。 这样的尤月娥是六公主没见过的,既便六公主己打定主意,咬死不认,也被她阴测测的目光看的发寒,不由自主的侧了侧身子,哀声道:“三嫂,我说的话,你怎么就听不懂呢,我真的没拿那个药给你吃,是胡浅月害我的,她故意这样说的,世子也知道,那天胡浅月就曾经把我拦下来,差点把我和世子堵在里面。” 这时候没有外人,六公主也没避着,一边说一边看向尤月城,寻求他的支持,那天的事尤月城也在,也看到胡浅月和她的对峙,所以胡浅月暗算她这件事,也属正常。 “呵,原来是在和胡浅月斗法,我还以为是彩凤公主,于是你就拿我肚子里的孩子作筏,明明知道那件衣服上面的香气对我不好,却还是把那件衣裳送到我手里,让我的人捧着那衣裳,一直站在我身边,也是为了你与别人的斗法。” 尤月娥的手狠狠的攥紧被角,被角上的几条丝她方才拉扯出来,此时紧紧的箍在她手心里,手心刺痛,可再痛也比不上她的心,她的孩子,就这么被衣裳里的香气和药丸中的药活生生的给催毁了。 如果不是相信六公主会护着自己,她怎么会来参加今天的宴会。 如果不是相信六公主,她怎么会收下彩凤公主的霓裳。 如果不是六公主身边的宫女,她怎么可能吞下那颗药。 霓裳中的香味虽然淡去,但是燕王府的府医还是能感应到一丝不同寻常的香气,这种香气单独用的时候,对普通人体并无伤害,对怀孕的妇人却有些防碍,如果长时间的处在这种香气中,孩子有可能流产,或生下样畸形。 而那颗药原则上也没什么,只是加重了霓裳中的药效,六公主把霓裳送给尤月娥后,尤月娥的丫环一直捧着站在她身边,必竟是彩凤公主所赐,又是六公主转赠,也算是一件大体面的事,更何况尤月娥相信六公主不可能会害她,这霓裳纵然香的异于常人,她也没在意。 因为有六公主在。、 因为六公主懂医术。 因为风珏磊告诉她可以相信六公主,谁都会害她,六公主不会! 于是,她相信了!可最后呢,若不是那么多因为,她自然会更小心谨慎,怎么会没了孩子。 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滑落脸颊,一只手摸上了肚子,空落落的,再没有之前的圆满和幸福,随之而来的只有疲倦和绝望。 “王爷,孩子没了,我的名节也毁了……你也可以另娶高门贵女,你看她,你的亲妹子己经在为你铺路了。”尤月娥眼泪一滴滴往下落,唇角却扬起一抹笑,没有看风珏磊,低下头,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块被角道。 那种悲伤的笑容,比六公主故作娇婉的眼泪震憾的太多。 风珏磊纵然满腹心事,也为尤月娥心疼,整件事情中,尤月娥的确是无辜的! 走过来,坐在尤月娥的床前,拉住她的手柔声的安抚她道:“月娥,你放心,我不会负你的,我一定会想法子洗刷你的名节,不会让你名节有亏,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还会有许多的。” “洗刷?要如何洗刷?那么多人看到那个男人从这里跑出去,而我却在里面休息,王爷,你妹妹早己算准了一切,既便是那个男人不指我与他私通,事实就在眼前,又如何洗刷得清我身上的污名。” 尤月娥抬起苍白憔悴的脸,才一会,她仿佛己经苍老了几岁,靠在那里,整个人没有半点生气,眼泪一颗颗往下落,嘴里说话的声音,更象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无喜无怒,不喜不怒。 她现在最想做的不是洗刷自己的清名,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拿把刀扎进风雪荷的肚子,挖出这个女人的心看看,到底有多黑,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狠毒,她要为自己的孩子报仇,让这个狠毒的女人偿命。 她对风珏磊是真的失望,原本还以为自己会慢慢的走进他的心里,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两个人也算是患难夫妻,同甘共苦,不管将来如何,至少两个人是齐心的,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悲哀。 这个男人,她从未走进过他的心里,或者在他的心里,什么都不重要的,只有那个位置最重要,为了那个位置,他什么都可以舍,包括这一次吧!看看,他方才口口声声说为自己洗刷名节,却没说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报仇,更没提自己名节之所以有亏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