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奉陪了
这些保镖将我的浑身都挡住,苏玉雯那边却高声大喊着我的名字。她肯定是有备而来,虽然她自己被架住,但从围观的人群中又窜出了几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女人,她们每个人的手里都举着一张我的大头照。 照片上的我面容清晰,神情呆滞地对着镜头,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一看到这张照片,我就意识到这是我在三年前入狱时拍的照片,垂落在大腿旁的右手攥成拳头,心里怒不可支,这帮女人是从哪里弄来这张照片的? 我最不堪的过往,因为她们再一次暴/露在人前,被万众注目。那些围观者对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真实的人生经历,他们只是肆意地评价我,把我当成一场热闹看。 更可气的是,这个叫苏玉雯的女人,我根本就没有招惹她,但她却在大庭广众下面目狰狞地骂我。她对着我猖狂地大叫: “温潇,你这个蹲过三年监狱的女人身上还沾染着鲜血,如今又来*我老公!你不得好死!你晚上睡觉就不怕鬼敲门?你害过人,你早晚要给他们偿命!” 挡住我和保镖,不让我们进写字楼的老奶奶也扯着嗓门,气如洪钟道: “大家都看好了,这个叫温潇的女人,她在三年前因为失手把人推下高楼,而进了监狱。她在出狱后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傍上了左氏集团的老总,抢了自己亲妹妹的男人!她傍上了大款之后就在沪城横行霸道,四处惹是生非,但因为背后有左氏做靠山,她一直都没得到应有的严惩!这个女人靠着有钱有势的男人上位,却仍旧不安于室!” 这个老奶奶完全在胡说八道,我看着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她那坚毅的目光让我疑惑,指使她的人到底给了她多少钱,才能让她做到如此理直气壮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毫不内疚。 她张牙舞爪,越说越激动: “温潇不仅和左氏集团的老总有肮脏的关系,还和有妇之夫不清不楚,祸害别人的家庭还恬不知耻! 如今,左氏集团的老总把她安排到了云帆集团当总裁,这飞上枝头的女人得志就猖狂,更加肆无忌惮地行恶,我们一定要曝光她的丑陋真面目,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逍遥自在地继续行恶,大家把录下的这段视频都发到网上,我们不要冷漠地旁观,我们不能放过这样的坏人,让好人得不到伸张正义的机会!”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句骂人的话就卡在嗓子眼。但我知道,苏玉雯今天给我上演了这一出好戏,就是要整我,我骂她也没用。我站出来骂她,和她对峙互骂,反而正合她心意,把场面闹得越来愈大,吸引到更多人关注。 苏玉雯想激怒我,想得到关注,我偏偏不顺她的意。 我对身旁的宋助理使了一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对所有的围观者沉声道: “请大家不要相信别有用心之人的谎言。这个跳出来说要伸张正义的女人,她自己才是有妇之夫的小三。 苏玉雯的情人是云帆集团的原常务总经理欧阳霆,温潇小姐担任云帆集团的总裁后将欧阳霆开除,使她失去了经济来源,她因此才对温潇小姐怀恨在心,今日的这一出闹剧,也是她拙劣的演出。她对温潇小姐的众多指控,都是不实的恶意编排。” 说到这里,宋助理停顿了一下,看着周围那些人明显不信任的眼神,冷冷地微笑着,接着道: “三年前,温潇小姐确实入狱过,但现在已经被证明,温潇小姐当年是被人陷害冤枉的,真正失手将无辜者推下高楼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孪生妹妹温霏。 整个事件已经被证实,温潇小姐的名誉已经被恢复,误会已经被澄清。如果各位不相信,可以上网搜索左氏集团在一个多月前为此事召开的记者会。 至于温潇小姐和我们总裁的关系,也不像那位年老的女士说得那么龌蹉。在这里,我可以掷地有声地说,温潇小姐和总裁的爱情清清白白,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对彼此来说,他们是爱人,他们之间没有第三者。” 苏玉雯原本涨红的脸一白,她指着宋助理大喊: “你就是左氏的走狗!左愈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条狗对他这么忠心耿耿?呸!我看你不仅是左愈的狗,现在又和你的女主人勾搭上了!你这么愿意维护温潇,是不是和她有一腿,左愈知道这件事吗?” 这女人的语言太龌蹉粗俗,气得我都想不管不顾地冲过去,和她当街动手。 但我刚一要动身,就被身旁的保镖拦住。 “夫人,这个疯女人留给我们收拾,现在,您的安全最重要。” 深吸一口气,我冷静下来。 另一边,宋助理白皙的面容微微染上了红晕,但他仍旧镇定自若,从容不迫道: “大家都听到了,我说话有理有据,而这个女人却一张口就天花乱坠地污蔑他人。如果她真的占理,为什么不能出示任何证据,而是在这里乱喊乱叫? 苏女士,诽谤不要钱,也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你只要无耻没良心,张口就来。但你把诽谤的话再大声,都不能代表你占理。谎言仍旧是谎言,公道自在人心。” 趁着宋助理在人前说话,和苏玉雯对峙吸引围观者的注意,我在好几名保镖的掩护下快步往停车场走去。送我来的那辆黑色宾利就停在那里,只要上了车,就能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苏玉雯,你玩这么低级的把戏,我就不奉陪了。 顺利地摆脱围观的人群,走进地下停车场,看到那辆眼熟的黑色宾利,我松了一口气,皱着眉向宾利车走去。左氏的保镖仍旧将我紧紧围护在最中间,没有放松警惕。 就在我和几名保镖穿过两排停车位之间的道路时,忽然,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冲着我们飞快地驶了过来,引擎难听的轰鸣声在封闭的地下室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我的瞳孔放大,眼看着黑色轿车就要撞上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