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偏执总裁替罪妻在线阅读 - 2264章 为自己而活

2264章 为自己而活

    时芊还想开导他几句,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

    “还能再做什么?我在家吃饭啊。”

    打电话给她的是她妈,她对她妈有很多意见,矛盾很深,之前因为她和前夫离婚的事,她险些和她妈闹到此生都不再相见的地步,最后还是她爸出面调解两个人的关系才稍位缓和一些。

    “你住在何锦深家?”她妈压低声音,“他在你身边吗?”

    时芊不想用遮遮掩掩的口气和她说话,就直接道,“在,你有事找他?”

    时妈妈气得低骂了一句,然后说:

    “你有必要用这种语气和你妈我说话吗?难道我还能害你?”

    时芊垂下眼眸,觉得对方做过的事和害她也没两样了,但还是语气缓和下来道,“他去上厕所了,你有事就和我说吧。”

    何锦深看了她一眼,心想自己是不是真应该去上个厕所。

    时芊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坐着不用动,她也坐着,就听她妈说,“那你现在和何锦深算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都住在一起了,这算是同居了?这么草率就同居了?他就没个什么表示?”

    闻言,时芊心里就升起一股火,也顾不上何锦深还在场,忍不住出言挖苦道:

    “你想让他有什么表示啊?现在我就是一个离异妇女,人家还是未婚的青年钢琴家,前途一片光明,你觉得我和他同居,是他占我便宜,还是我占他便宜了?”

    何锦深在旁边尴尬的不行,他给时芊使了个眼色,示意时芊不要说这种话,但时芊光顾着和她妈较劲,根本就没注意他。

    “时芊,你说话就这么难听,贬低你自己来刺激我,你可真够有出息!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女儿。”

    时妈妈愤怒道。

    时芊冷笑,“我怎么贬低自己了?说出实际情况就叫贬低自己了?我本来就是离过婚。好了,我不和你吵,你有什么话要说,你说吧。”

    “那是谁让你离婚的?是我逼你的?你不离婚,你现在还是富少奶奶——”

    这几句话算是点燃了火药桶。

    “妈,我有时候真怀疑,你真把我当你女儿吗?当初协议结婚我不后悔,但我也是有感情的人,我实在过的太憋屈了,实在受不了了,才选择了离婚。难道你要我一辈子就被捆绑在那段让我痛苦的婚姻中?他们家是怎么对我的,你不知道?”

    她的前夫从没一天把她当过真正的妻子,她的公公对她极度漠视,她的婆婆对她充满蔑视,回想起那些日子,她觉得没有小提琴,她根本就熬不过来。

    说什么富少奶奶,先不说她当时根本毫无财务自由,连出门吃顿饭都需要向夫家报备,被人当小偷一样防着,就算他们真给她钱,过那种日子她也不愿意。

    都说母亲是最能和女儿共情的人,但她的妈妈呢?

    她妈妈就永远只会提钱的事。

    她自认为和前夫家离婚前,她和他们谈判后得到的那张协议,确保她父母每年都能拿到一小部分分红,那些钱已经足够他们衣食无忧,她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可她妈妈还总是不停地说,她不应该离婚,说她做决定总是太草率。

    她真的受不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以为我到现在还是为了钱吗?”但电话那头,她妈妈好像比她更委屈,带着哭腔道,“我就是怕你吃亏了。我怕何锦深那小子,不是真心实意对你,让你再受一遍伤。其实我也后悔了,我后悔让你嫁过去,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是想着你嫁都嫁过去了,就这么同意离婚退出他们家,那太便宜他们了。”

    时芊听了哭笑不得,她不退出还能怎么样呢,难道还想凭着一纸契约捆绑人家一辈子?就算真能如此,这所谓的婚约也只能限制她,而限制不了男方。等他们觉得有必要的时候,一脚把她踢出门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这些她都看透了,她知道主动提出离婚,是留给自己的最体面的方式。

    “何锦深要是因为你离过婚就嫌弃你,然后把你当一个便宜的人来使唤,那你真的没必要和他过。”时妈妈一边哭一边瞎给她建议,“就算咱离过婚,也不能这么没有尊严——”

    “妈,你说什么啊,谁说他不尊重我了?”时芊真的受不了她妈,这个女人不论是关心她还是不关心她,都是用让她很无语的方式,“他很尊重我,搬来和他一起住是我做的决定,他没有使唤我的意思,你不要瞎猜。”

    “他真的能不计前嫌?”时妈妈怀疑地问。

    时芊明白了,原来她妈就是不相信何锦深还能吃回头草,怕她被骗了,再被狠狠伤一次心。她心想,既然这么关心我,那早干什么去了,我真正被伤心的时候你在哪里呢?

    “他是不是不计前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要把他追回来,不然我的人生永远都空了那么一大块遗憾。”时芊看着就坐在自己身边的何锦深,笑着说,“妈,祝福我吧,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为了自己而活。”

    和何锦深在一起,努力当一名职业小提琴手,这才是她真正想过的人生,是她的自我。

    时妈妈陷入了很长的沉默,然后有些无力地说:

    “我只是怕你还会受伤。”

    “我不怕。”时芊说。

    她已经遍体鳞伤过了,所以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她看着面前这个青年的眼睛,知道他不会骗她,不会故意伤她。

    “又说傻话。”时妈妈哽咽了一下,然后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也意识到自己亏欠了女儿太多,但她转而又道,“你表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听你姨说,何锦深和左家的人认识,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