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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拥有的这些东西，能看到什么呢？” “这里记录的是你意外跌下楼梯，摔到了脑袋，是致命伤。可是问题奇怪也奇怪在这里。”司盛夏走过去，翻出其中一页指给夏岑看，“这是当时给你的用药，都是维持你身体营养所需的药物，并无外伤用药，如果不是摔伤，对方要隐藏什么呢？我怀疑，夏岑是窒息导致的脑死亡。” “窒息！？” “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总会调查清楚，但是……倪亮那边……”司盛夏还是不太放心，“你自己小心一点。” 夏岑浮现一丝高深的笑意，“怎么样。接触他之后，是不是觉得这个男人并不简单。” “是有点难缠，不过……既然知道了，就会有所保留，放心吧。”司盛夏说着看了眼时间，“好了，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我要回去了。” “嗯，辛苦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弟弟卫韦死了。行车记录跟外面监控我都看了，疲劳驾驶开车从桥上掉到了河里，因为是深夜，等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救了。”司盛夏走前一步，安抚道：“请节哀。” 夏岑垂下眉，紧抿的双唇终于松了几分，“作为卫凌馨的代表律师，请代我送一束花。” 司盛夏：“我会的。” “下个星期三，去墓园。” 司盛夏愣了一下，明白过来，“OK” 等人离开之后，夏岑站在原地很久很久，她很想把眼前这瓶红酒全喝了，可是一想到明天的工作安排，她不能。 身为公众人物，一切都要以公司利益为主，个人形象为主，至于私事……特别是跟夏岑无关的私事，更不能影响自己。 拿出手机看着倪弦的名字，本想发个信息，或者拨个电话过去，却不知道自己一时间要如何开口，决定好好洗个澡，放松一下自己。 …… 还在公司加班的倪弦，正跟宁柯商量来年的运算，宁柯看着一脸认真的倪弦，笑了笑。 “你笑什么？” “其实，你应该少跟我商量，而是……多跟策划总监，财务总监他们商量这些。”宁柯抬手点了点那一摞文件，“这些都是小事，其实你一个人就可以决定，我只是给了一个辅助，但是到了至尚娱乐，就不能这样。” “我是懒得跟他们沟通，总觉得他们跟我没句实话。” “这就是商场，你要携带不同的面具，跟变声器与他们打交道，输赢就看谁先让步。”宁柯把文件拿到手里，示意道：“这些已经决定的内容，明天开个会让他们再商量一下，你最终拿决定就好，要让他们知道你心里是尊重他们的。” “那你呢，目前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目前最重要的，当然是金花奖评选了！” 说到这件事，倪弦目光一亮，“你觉得她影后的希望大吗？” “如果夏岑是你的话，这影后一定是她。”宁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实话实说，“我这么说没有质疑你的意思，而是……这些提名中的人，有跟你一样背景的人，夏岑比不过。” “不能争取吗？” 宁柯摇摇头，“不能。” “为什么？” “越不能，越有争议。越有争议，对夏岑未来的路就越好。”宁柯笑容中透着一丝狡猾，“所以我们不争这个，挣一个百分百属于我们的奖项。” “是什么？” 宁柯拿出钢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递给倪弦。 “最佳新人？” “没错，我们要这个，至于影后的位置，我们只要提名。”宁柯笑容加深。 “那你知道，提名影后，跟影后的区别吗？” “当然知道，但我们更要遵循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特别是你即将接手至尚娱乐，就要清楚有些事我们可以挣，有些事……不能。”宁柯换了角度让倪弦明白，“不用想，很多奖项都会花落胡导的电影上，包括最佳女主，这个人不是别人，是罗霖。” “你这么肯定？” “而林之阳的电影投资方就是罗玖天，这里的细节，不言而喻吧？”宁柯认真的表情下，带着一丝深意，“今年的电影节，不管怎么算……罗玖天都是大赢家。我们不争，就是一份人情。” “真复杂。不过这些你操心就好。” 宁柯淡定一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夏岑的事我已经有安排了。” “你是说……夏岑的什么粉丝协会？” “诶呀，你知道这事啊！”宁柯一说到这个，就一脸兴奋，“你知道因为叶蒙这丫头，公司会多赚多少钱吗？” “叶蒙？”倪弦自然认识这个人，没想到她是夏岑的粉丝会长？ “我知道她跟夏岑是同辈，应该叫你一声姐，不过看的出，她是真的粉夏岑。都说什么明星效应，现在还有一个新词，叫粉丝效应。”宁柯满目的高深莫测，比了一个数，“这个数，明年我们见分晓。” “行，这些套路对策你来负责，我只看成果。” 宁柯说着马上流露出一脸疲惫，“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陪夏岑东奔西走呢。” “我也回去了。” “嗯？你这架势不像回家，去哪里？”宁柯走在前面，帮她把门拉开。 两个人肩并肩走出工作区，倪弦才道：“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