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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鹦硬止住步子,然后看着林韵寒飞快的奔了下去,南锦走过来站在她身边,然后默不作声的抓住了她的手,把自己的支持和力量传递给她,西鹦回握和她十指相扣。 下山的路好远,叶子被风刮的一直响,然后不断落下来,遍地金黄,美得很。 清风阁的山,一个是初春时万福复苏花开的姹紫嫣红,美得很;一个是秋收时节遍地金黄或者绯红,美得很。 林韵寒跑到半山腰,就见若影若现的红妆排的很远很远,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的人,是她想的,日思夜想的人。 这些日子里说不出来的憋屈顷刻间烟飞云散。 顾西词心里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脸上的喜色,和即将见到林韵寒的兴奋。 马在满是叶子的山上不太好走,顾西词催着也不敢催太急,怕马滑了坡,然后就见远处一个人飞身下来。 顾西词抱着盒子,还没想好怎么安置盒子,就被抱了一个满怀。 林韵寒在人前从没这么失态过,飞奔下来、抱住她,让顾西词非常受宠若惊。 马队停了下来,安静的留有时间给她们相拥。 顾西词慢慢的拿出手搂住林韵寒的腰,“我来接你了,看,这是答应铺的十里红妆。” “嗯。”林韵寒脸蹭了一下顾西词的脖子,比平日里感觉要脆弱。 顾西词抱的紧了些,又怕盒子硌到林韵寒,就稍微调换了一下位置,“怎么了?” 林韵寒声音有些糯糯的,不是平日里的清冷,“大王这次过了很久,才来接我回家。” “对不起,我错了,大王错了。”顾西词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林韵寒,“看看大王都带了什么。” 盒子捧到林韵寒面前,林韵寒手指扣了一下宝石,然后打开——是繁美、精致的一件嫁衣。 顾西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林韵寒,她的手指拂过那些金线绣的花,显然这里有些粗糙,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大王绣的?” “嗯!”顾西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没有绣娘的技术好。” “很好,我很喜欢。”林韵寒说的很认真。 头上原戴的发钗被拔下随意丢在地上,一头青丝像瀑布一样落下,林韵寒从盒子隔开的一个小槽里取出一个金簪放到顾西词手里,笑吟吟的看着她。 嫁衣从盒子里飞起,扬起眼前的红色,顾西词没有觉得害怕或者不安,眼睛里只有林韵寒一个人,现在红色在她眼睛里是最漂亮的颜色。 嫁衣披到身上,林韵寒把手臂套进去,顾西词手挽住林韵寒的头发,然后用簪子给她挽了一个最简单的发髻。 手搭在林韵寒的肩膀上并没有离开,距离逐渐靠近,然后紧密无间。 金色的叶子里,山的一面是红色的,另一面是白色的。 清风阁的人静立在山的另一边,所有人看着她们的前宫主和一个女孩子抱在一起拥吻,但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挠。 不是都赞同,只是这暂时已经和清风阁没关系了,她们管不了,没有任何理由去管。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红花,里子坚定的选择小红花。 第72章 大结局的镖 当聘礼铺过去的红妆队伍,又变成嫁妆浩浩荡荡的回去。 从清风阁回到郓县的昌盛镖局足足要了十天,为江湖轶事又凭添了一笔。 向来骑马都是顾西词窝在林韵寒怀里,这次是她窝在顾西词怀里,慵慵懒懒的靠着,红色的嫁衣把人的锋芒清冷都盖住了,显得软软糯糯的。 顾西词单手拦着她,单手控制缰绳,脸上的笑就没有下去过。 路上很长时间林韵寒都乖乖巧巧安静的像个孩子,顾西词含笑说:“夫人这般,当真是压寨夫人。” 林韵寒从来不离身的清风阁的牌子,她看不到了。她隐约能察觉到是很严肃的事,但不知道如何问。 “一无所有,只有大王,岂不就是压寨夫人?”林韵寒搂紧了顾西词一些,“无名无权无势,望夫人多护着些了。” 顾西词一僵,低头看林韵寒的脸色,见她是笑着的,才微微放了心,慎重的说:“夫人不曾嫌弃我,愿意和我在一起,是我的福气,大恩大德永远不敢忘。” 林韵寒笑,有些无奈,“哪里来的大恩大德?” 顾西词没有解释,举起手发誓:“以后你的性命就是我的性命,如果夫人陷入危险,我要是负心逃避,就天打雷劈、万劫不复。” 氛围有些严肃,顾西词心里的意思很多要说,但是又糟糕的表达不出来,要说的甜言蜜语像赌咒一样,脸一时有些发红。 林韵寒眼睛认真的看着她,像是还想听她说。 [在天地以及今天在场的所有生灵面前,我愿意娶你作为我的夫人。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对你忠实,直到永远。] [即便将来我们步入中年,老年,即便你将来也会老去,但只要有你的陪伴,我就会觉得我的人生是完整的。] [当我决定和你度过下半辈子时,我希望我的下半生赶快开始。] [……西词,祝你幸福。] [西词,别愣着呀,快点说,我们给你找了很多很多结婚誓言。] 林韵寒看着看着顾西词,突然发现她流泪了,手指愣愣的点了一下泪珠,刚想开口,却发现顾西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