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王妃不一样
“本王好渴。”凤青梧的声音让司君冥有片刻的回神,但非常短暂,说完这句话便再度皱起了眉头。 几乎只是瞬间,他便再度失了神,像是凭借自己的本能去伸手抬起凤青梧的下巴,覆上那红润的唇。 “唔唔唔!” 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凤青梧完全能感觉到他的急切跟毫无章法,奋力地想要把他从身上推开,却被按得更紧。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的唇被咬破,血腥的气息更加浓烈。 司君冥的动作顿了顿。 放开了她。 “司君冥你醒醒!”凤青梧气急败坏,看他愣神的样子,急切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司君冥没有回答她,而是带着近乎痴迷的神色凑到她的唇边。 用舌尖十分轻柔地将她嘴角那些血给舔干净。 目光转到她受伤的脸侧,再度将这动作又重复了一次。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身上四处传来,凤青梧诧异的同时,心脏在疯跳。 这诡异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君冥真的是中毒了吗?这究竟是什么毒,怎么会让人变成这样? 满头的问号让凤青梧忽略了司君冥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更加没发现他在身侧渐渐曲起的五指中多了一把匕首。 精神力在司君冥的体内兜兜转转,却什么也没发现。 凤青梧有些苦恼地推了推他:“冥皇叔先放开我,这情况有点复杂。为什么会渴呢,是毒发的原因还是……” 自己嘟嘟囔囔地躺在床上考虑着原因。 直到冰冷的触感贴在脖颈处,让她骤然惊醒。余光瞥见闪着寒光的匕首正在贴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心头一跳,看向面前的人:“……夫君?”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司君冥用匕首指着。 “本王想……呃。” 司君冥似乎也很犹豫,眉头紧锁,挣扎着攥紧了另一只已经鲜血淋漓的手。 可掌心的疼痛也无法让他维持太久的清醒,以至于他整个人都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凤青梧能清晰地感觉到。 脑子在疯狂地转动,电光火石之间,凤青梧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忽然抬起自己的手用指尖按住了司君冥的唇:“夫君是不是想喝水?” 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对不对。 但如今也只能尝试。 司君冥盯着她,目光深邃如渊海,好半天,薄唇才缓缓启动:“不是想喝水。” 唇边还有残存的血迹,将他原本有些苍白的唇色染成淡红。 这时候的司君冥有种摄人心魄的美感。 凤青梧定了定心神,将自己被碎片划破的指尖再度逼出鲜血,沉声道:“是想喝我的血,是吗?” 鲜血涌出的瞬间,指尖便被司君冥含进嘴里,有些细微的痒。 这行动已经是问题的最好回答。 见状,凤青梧抬手按住司君冥的胳膊,趁人不留神,反把人压在了墙边。 她眉眼之中带着极淡的笑意,眼尾上翘,更添几分风情:“夫君想喝血,说一声不就好了么?血还不好找?” 猜对了。 司君冥是渴,但他不是想喝水,而是想喝血。 这种怪异的情况凤青梧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再度意识到了,在那个所谓的琉羽教中,只怕有更多自己尚不了解的可怕事情。 听到她的话,司君冥微微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厌恶的神情:“本王不喝血。” 想到那个画面他只想吐。 “夫君先别一直盯着我的手指头,再说这话,可能会比较有信服力。”凤青梧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将自己已经不再流血的手指收回来。 这时候的司君冥好像也已经恢复了片刻的清明,静静地看着她,眼神直勾勾的,让人有些心惊。 凤青梧坐在窗边想了想,试探道:“那我让苏御想办法弄点血回来?” 她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蛊术,还真的只是单纯的毒药,想要知道答案,还需要再去地牢一趟。 或许羽伍能知道什么。 在这之前,要是司君冥再闹出像今天这出,也好有个应急方案嘛。 “本王不喝血。”司君冥的神情很不悦,再度重复。 “夫君刚才喝都喝了,又说不喝血?现在嘴倒是硬,到时候忍不住可别怪我没提醒。”凤青梧差点被她气笑,指了指自己的脸跟嘴唇:“证据可都还在呢,别想抵赖。” 刚才跟疯了似的,她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杀了。 “本王不喝。”司君冥皱眉,像是有些恼怒了:“旁人的血本王闻着只想吐,喝什么?” “啊?”凤青梧坐在他的身边,闻言便伸手去摸司君冥的额头。 感觉他的体温比刚才高了许多,若有所思道:“是发烧了么?怎么说胡话呢?血还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 “不一样。”司君冥盯着凤青梧,低低开口。 “行行行,不一样,先扎针吧。”凤青梧站起身,准备去拿东西。 她转身朝门口走去,只是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属于司君冥的声音:“只有王妃的血才能让本王失控。”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件事情,但事实就是如此。 被他重伤的那些下人不是没有流血,但他发现自己面对别人的血只有无穷尽的烦躁与怒意。 直到凤青梧的靠近。 自己待着的时候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此才命人不允许靠近。但,凤青梧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便嗅到了。 她的身上有种跟草药混合在一起的奇异香气。 这种味道随着她的受伤,便愈发浓烈起来。 直到让他失去理智。 承认自己会失控,让司君冥觉得有些懊恼,说完便一直沉默着,眉眼中透出几分疲惫。 “这样吗?那也没事。”凤青梧手中的针落下,声音听起来倒是很轻松:“如果是这样的话,夫君想喝那我就献点血呗。” 就当给司君冥义务献血了。 听到她的话,司君冥眼底闪过震惊的神色,皱眉道:“不必。” 顿了顿,又解释道:“只要王妃离本王远些就好。” 虽然那种感觉有些痛苦,但他还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