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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天很少下雪,别人家都是一年好几次,我们是好几年一次。 上次下雪还是4年前,然而当时周末,我睡了个懒觉,成功错过。 于是我怨念更深,从此爱上雪,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过程似乎有些牵强,但喜欢一个东西,往往回忆起来都简单得很,或许只是因为她回头对你笑了笑,或许只是因为她写了一手漂亮的字,或许只是因为她是陌生人群中第一个和你说话的人,或许是因为她有着好听的嗓音,安搜昂。 这么说着,为什么会让我想起那个谁…… 我有个朋友也喜欢雪,她说是因为她名字里有个雪字,这么听起来,我的理由似乎更正当一些。 好在我们都没有过分的冲动,非要看到它,只是心存这想念而已,或许某天上天怜悯我们,来一场飘雪,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对着风景傻笑。 不管是寒冷还是炎热,老天总爱和我们开玩笑,它会在某天不通知你的情况下猝不及防地忽然变温,忽然变凉。 比如今天,天空阴暗,冷死个人。 宿舍的温度总是和外面的不对等,于是到了楼下我才发现,我衣服穿的少了。 这个故事告诉你,出门一定要看天气预报。 看了眼时间,想着还是咬咬牙忍着算了,也许密不透风的班级会很温暖呢,于是我紧紧搂住鱼鱼的胳膊,和她一起马不停蹄地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但我还是太天真。 上课时我还在想,为什么活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久的冬天,还不懂得冬天它冷起来,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呢。 妈呀冷的我嘴巴打颤。 上午的第一节 课,我仿佛化身为鱼鱼身边的小女人,强行和她相依相偎在一起,鱼鱼一边嘲笑我,一边教训我,一边紧紧握着我的手放在她的口袋里取暖。 老师说了什么我已经不知道,只是一个劲儿地看着手表,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这么慢。 第一节 下课,我拒绝了鱼鱼脱外套给我的好意,毕竟她的衣服也只是刚刚好而已。 她搓搓我的手臂,问:“学妹好像没课,要不要让她们过来带件衣服过来?” 我摇头。 学妹和我们不是一个系的,这样似乎有点麻烦。 “就剩一节课了,忍忍就过了。” 鱼鱼拍了一下我的头:“早上让你多穿一件,不听话。” 我委屈:“我知道错了。” 鱼鱼白了我一眼,继续搓我的手。 “下次听话不。” 我点头:“听话听话。” 鱼鱼忽然笑了,她的笑伴着前排一个男生转过头来,也是一脸的笑,暧昧的样子说:“你们俩宛若一对情侣。” 我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如今宛若这个词太多形容于智障,让我已经不能正视它原来的意思,于是他的话我自动脑补了贬义的意思。 你们俩宛若一对智障。 不过想象,为了取暖,我全身在抖,让鱼鱼挤着我,她用力地搓我,上帝视角,确实挺智障的。 我和鱼鱼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回应了他情侣这个词,拿书打了他的头。 他笑了笑,捂着头,感叹的语气:“哎,你们女生都和女生在一起了,让我们男生怎么活。” 鱼鱼又打了他一下,回答:“和男生在一起啊。” 这么一闹,忽然想上厕所,于是我拍了拍鱼鱼的肩膀,示意她要出去。 不出来不要紧,一出来才发现外头更冷,特别是和对面楼连接的那条走道,风呼呼地往里刮。 从厕所出来后,我哈了口气在手心,没有口袋的衣服让我的手无处安放,原地跳了几步后一个转弯,忽然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人。 我对着她笑了笑:“何澄,你今天也在这儿上课啊。” 她嗯了一声。 按理来说,偶然遇到这种情况,一般说两句话就会分开,可何澄却在我和她错身而过时,拉住了我的手,说了句等等。 我疑惑地回头看她,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脖子上的围巾解开,接着靠近我,套在我的脖子上,一圈一圈地绕住。 或许是我的表情看起来太过懵逼,她弄完之后淡淡的语气解释了一句:“你看起来穿的很少。” 我哦了一声,看着她毛衣外还有一件外套,嘻嘻地笑了一声:“谢谢啦。” 说完我拍拍脖子上绕了两圈的围巾。 她嗯了一声,伴随着一声上课铃响,我再次说了句谢谢,就朝教室的方向跑去。 果然有了一条围巾,让我温暖了许多,没有那么寒冷,人生爬上了新的温度,生活美好了起来,世界和平了呢。 围巾上有淡淡的香味,似乎是某种花香,不知是何澄的沐浴露,还是面霜,或是她喷了香水,十分好闻。 像是白云一般,软绵绵的趴在我的脖子上。 我喜滋滋地拿起笔记着笔记,总觉得有些不对,转头果然看到鱼鱼一脸暧昧地看着我,她的暧昧程度远远超过刚才转头过来的同学。 我蹙眉小声问了句:“咋滴。” 鱼鱼也小声连续地啧了十声,“给姐姐说说啊,上个厕所回来,为什么整个人都甜了。” 被她一说,我才发觉,我脸上竟然挂着笑,于是我立马不笑,但这么的,又觉得太刻意了,于是我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