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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雅话音一落,村里人全都笑起来。 高主任也被她的一番话给说动了,笑道:“就你会说话。你说的对,只有调动村民的积极性,咱们村的各项活动才能风风火火的开展。那就罚文娟负责清扫咱们村的活动场地,由几位老人负责检查。” 周文娟心底窜起来的不满也消了下去,虽说被人嘲笑脸上挂不住,但也胜过被人指指点点嫁不出去。 散会以后,周文娟抱着元清雅的胳膊,眼睛里渗出泪花:“对不起,清雅,我那会儿还有些埋怨你,你打我骂我吧,我们俩这么好的关系,我怎么能这么对你。” 元清雅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不怪你,其实,那会儿我也没回过神,还没想好要说的话,万一添乱倒不好了。” 刘翠花紧跟着说:“要我说,唐小琴就不是个东西,张妮只会喳喳呼呼,没什么脑子,这些话不像是她能想出来的。你们有没有发现,唐小琴躺了一回棺材好像变了个人。” 周文娟跟着点头:“我也觉得她变了,以前她压根不要脸,随便外人怎么说,娇气的真把自己当大小姐。现在勤快多了,对村里人也和气,还时不时拿些小玩意讨好人,你们说她存的什么心思?” 元清雅嘴角向左边翘起,劝道:“她能有什么心思,你别胡猜了,当心被人听到又把你抓去做检讨。你也该长点心啦,村长常常念叨,村民之间要团结友爱,互帮互助,你偏偏要反着来,不是自讨苦吃吗?” 三人结伴走到巷子口,看到唐小琴被一帮小孩子给围的严严实实,其中嚷嚷最凶的是段岩的弟弟,正是磨人的年纪,抓着唐小琴的袖子一个劲儿的哀求:“小琴姐姐,我们想听你讲故事,你给我们就讲一个好不好?” 唐小琴简直哭笑不得,指着烧红了西边云霞的夕阳:“天不早了,我得先回去做饭,吃饱肚子再给你们讲,好不好?” 其中几个大孩子很懂事的带着几个小豆芽回去了,还不忘回头叮嘱她:“小琴姐姐,我们在树下等你,你可别忘了。” 元清雅心里虽不痛快,还是冲着走在前头的男孩柔声问道:“你们刚才和小琴姐姐说什么了?我也好奇,说给我听听?” 不想段鹏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口气冲得很:“关你什么事?你走开。” 周文娟在段鹏脑门上戳了一下:“你这个小鬼怎么回事儿?就算清雅不是你嫂子,好歹也是你姐姐,怎么能这么和人说话?当初,你不是说最喜欢静雅姐姐了吗?” 段鹏梗着脖子,眼睛瞪得铜铃大,满脸通红的大声嚷道:“谁稀罕你,就是因为你害得我妈咳嗽了好几天,又得花钱买药,你走开。”说完他猛地推了一把元清雅,然后跑走了。 三人没防备,元清雅狼狈地跌坐在地,向来含笑的脸上带上些许苦涩。 周文娟和刘翠花赶忙将她拉起来,关心的问:“有没有摔坏?哪不舒服,我们找段家去,让他们赔。” 元清雅摇了摇头,忍着痛说:“没关系,大人怎么和小孩子计较呢。而且,本来就是我做的不对,他怪我也是应该的。” 周文娟懵了,疑惑到:“你只是追求爱情自由,这个娃娃亲本来就不对,这会儿你怎么说你错了?” 元清雅只是叹了口气,忍着痛回家了。 元家两口子见女儿把自己关在屋里,喊吃饭都不应,就在两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她满面红光的从屋里出来,拉着元母的手撒娇。 “妈,段婶子心软好说话,你有空多去看看她,先把丢掉的情分找回来,以后再说别的。” 元母皱着眉头:“能成吗?这要给村里人知道了不得笑话死你?沈知青怎么办?我看那孩子长得周正,一看就是有出息的,干什么要回去和段岩熬苦日子?” 元清雅一想到将来唐小琴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心里就有恨,牙齿紧咬唇瓣:“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妈,我必须和段岩结婚,你一定要帮我,这事儿除了我们一家人谁都不能说。” 之前,她没敢将那个奇怪的梦告诉父母,主要是她自己也心存怀疑。可这阵子,她每晚都会梦到稀奇古怪的事。 那个世界正是所有人所期盼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人人脸上都带着欢乐的笑容,穿着好看的衣服,吃着她见所未见的食物。而段岩是人人口中称赞羡慕的大老板,他有花不完的钱,让人仰望的身份,只要站在他身边,不管出身如何,那些衣着华贵的富太太都会争相巴结。 只要成为段岩的女人,她就能手握大笔财富,而且段岩是一个顾家,会疼人的好男人,就算过去几十年,他依旧那么俊朗。而不像沈卓,富裕的生活磨去了自律和清醒,狂妄自大使他犯下全家倾覆的罪过,拉着所有人陪葬。 看的越多,元清雅越发觉得沈卓自私,毫无男人魅力,也越发厌恶自己当初竟然瞎了眼,明明金镶玉就在眼前,她却舍近求远,将最好的男人拱手让人。 元家两口子听完女儿说的那些故事,全都瞪大眼睛,元母更是不可置信的问:“清雅,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以后的日子这么好过?段岩岂不是一座金矿?要是抓住他,我们就再也不用吃苦了。” 元父虽然不知道女儿的梦有多少可信度,但他可以确定的是,段岩以后绝不会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