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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晏宁正掰扯着他的手,突然听到背后之人发出了极轻的闷哼。 然后,就松开了手。 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唇上毫无血色,胸口不知何时,晕染上了一层红艳。 她还是有点慌了,盯着他胸口的血迹,责备道:“你为什么不松开,松开了,伤口就不会崩开。” 顾怀生淡淡一笑,“你还没有原谅我,松开了,你不回来了怎么办?。” 刚刚她站在门口时,眼底的淡漠,让他有些心慌。 他鲜少有这么心慌的时候,直觉告诉他,不能瞒着她了。 唐晏宁死死的盯着他胸前以肉眼速度可见晕开的雪花,佯装呵斥道:“你闭嘴,不要话,我去传人给你看看。” 她刚要转身,顾怀生便拽住了她的手,身体支撑不住,倚在门框上,虚弱道:“不用叫人来,你帮我取来药,我自己换就校” “不行,你这个样子如何换,”她语气里带了一丝急牵 顾怀生固执的摇了摇头,虚弱的一句话都要分成三段,“你帮我,帮我换,你知道我不喜生人碰触的。” 起生人触碰,唐晏宁本来还急切的眼神带了一丝酸意,“不喜欢生人触碰,不还是让锦娘给你换了?” “没有,锦娘从未帮我换过药。”他解释道。 从没换过药?那之前屋里传来的纱布的撕扯声,是他自己在换吗? 虚弱成这样,能自己换吗? 唐晏宁咬了咬唇,看着他不断渗出的血迹,现在懒得再与他争辩,连忙问他,“药在哪儿。” 顾怀生指了指内室里面,“左边,第一个抽屉。” 唐晏宁立刻跑进去,看了看那个柜子,找到抽屉,将所需要的的纱布还有里面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拿了出来。 里面的药品这么多,她也不知道究竟需要哪几个,索性一股脑的都拿了出来。 她放在托盘上,端过来,问道,“用哪儿几样?” 顾怀生刚刚已经扶着墙,进了内室,坐在桌边自顾自的解着衣服,道:“白色瓶子和黄色瓶子的药是外用的,红色的和绿色的瓶子是内服的。” 唐晏宁连忙按照他的要求,将这四瓶挑了出来。 在屋内,燃着炭火,顾怀生本就穿得单薄,只有一件中衣,他轻轻松松的就脱掉了。 唐晏宁抬眼,便看到那包扎的有些丑且被血浸透的纱布。 她顾不得赌气,有些心疼道:“都这么严重了,干嘛还不放开?” 边,边要去解纱布,指尖不自觉的有些发抖。 顾怀生握住了她发抖的指尖,道:“我自己解,这染了血的纱布,你不能碰。你待会重新帮我包扎下就行,我自己上药。” 这个时候还倔强,唐晏宁气道:“为什么我不能碰,我是你的妻子。” 顾怀生面色苍白更甚,话都有些吃力,“这血,有毒,你不能碰,你现在身体虚弱,万一不甚碰到,容易感染。” “什么?”听他有毒,唐晏宁顿时瞪大了眼睛,紧张道:“怎么会有毒,你何时中的毒,是箭上的吗?不是在第三道关卡上的箭才有毒吗?” 唐晏宁急的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顾怀生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能精准的知道第三道关卡的钥匙,包括暗箭上淬的毒,但他现在不打算细问,他想等她主动提起。 他曾问过一次,似乎牵扯起了她的回忆,非常不好的回忆,此后,他便不再问了。” 他摇了摇头,解释道:“听沈御医,是西域的一种毒,很罕见,毒性不能立刻致命,但是却会传染,凡是接触过伤者血液的,都有可能被传染,若不能及时服用紫叶草,两日内就会毙命。” “幸而殿下平时有收藏奇珍异花的爱好,刚好收集了一株紫叶草,我才得以续命。” 血液也会传染? 唐晏宁疑惑道:“可是,我不也沾染了你的血吗?” 顾怀生慢慢解释,当时有几个侍卫不甚碰到他的血了,有两个不幸毒发身亡,还有两三个服了一些常备用的解毒药,没事。 所以这个传染,可能也看几率的。 她既然已经接触了他的血,万不能在掉以轻心,幸而观察了了这几,沈御医后来告诉他,应该没事,但是这次没事,不代表下次就不会被传染,所以,他还是狠心让她伤心一阵,先回去,离他远一点 唐晏宁越听越心惊,原来一切都不是双儿的那么幸运。 她声音哽咽道:“那你为何要让双儿传消息你已无大碍,甚至还要我自己回去,为何要瞒着我。” 为何不明? 顾怀生抬手擦干她的泪,道:“若不这样,以你的性子,定会自责内疚,非要留下来照顾我,不得已,我才让双儿这么的。” 他本打算等他痊愈后,回去再跟她解释的,不曾想,她也是个急性子,居然去而复返。 当时她站在门口,面上一片平静,但是眼底却带着冷淡和拒绝,他那一瞬间觉得,不能瞒着她了,不然,她真的会伤了心,做出一些无法预料的事儿。 第154章 澄清2 唐晏宁越听越是自责,嗓音有些沙哑,“所以,你是怕我过来,再不甚染上毒性过了病气,才故意不见我的吗?” 顾怀生虚弱的笑了笑,开始解着纱布,“这毒听沈御医血液可能不是唯一的传播途径,我咳嗽出来的血,挥发到空气中,也带着少量的传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