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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习武之人,这听力敏锐惯了,堵着耳朵远处的或许听不清,但是近处的,尤其就在对面,怎的也能听到些许。 两人这一闹,倒都没有心思注意院里的动静了,待两人反应过来时,院里似乎安静了。 两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放开了掐着对方的脖子,一人倚靠着一个门框,拍蚊子。 双儿真的被卫无逼得急了,腿四处蹬,在他身下扭得跟麻花似的。 卫无不耐,一把捉住她的手,固定在头顶,眼底泛着猩红。 不知道是醉酒的缘故,还是情欲的缘故。 双儿抿唇,不在挣扎,眼中有泪,慢慢的堆积,终于落了下来,一颗,两颗,三颗,不停歇…… 眸中凝聚的泪在月色下晶莹剔透,隐隐泛着淡淡的光辉,像是一汪秋泉,倒映出卫无此刻的模样。 卫无一怔,消失的理智回来了几分,看着她哭的隐忍委屈的模样,突然松了手。 内心一下子就空了,反复想,在现实得不到,在梦里,梦里也不可以吗? 梦里她都是不愿的。 他翻身到里面躺平,抬起右臂盖着眼睛,声音淡淡道:“走吧,你走吧。” 在梦里,他也不愿意看到她哭。 双儿吸了吸鼻子,随意擦了下眼里的泪,侧头看了他一眼,先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第389章 昨夜不是梦 刚刚在卫无的拉扯中,她的衣服已经散了一片,凌乱不堪。 至少先整理好,再跟他细细说。 卫无听得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翻了个身,对着墙面,闭上了眼睛。 双儿整理的很快,又转身跑到桌边给他倒了杯水。 不知道多喝点水,会不会酒醒的快一点。 可是她刚刚端过去,就发现卫无睡了,睡得安静,眼睫低垂,呼吸平稳。 她又将手中的水放回去,走到了床边。 想起刚刚他说的那句“走吧”里面带着的落寞,她内心酸涩,帮他摆正睡姿,脱了鞋子,拿帕子擦了脸,盖好薄被后,便趴在床边盯着他的侧颜自言自语的解释。 解释她没有喜欢田刚,也不会嫁给田刚,她只喜欢他,此生也只会嫁给他。 虽然他睡了,听不到,但是,她真的不想在让他多误会一分一秒。 不知不觉到了子时,双儿不由的打了个哈欠,见他睡得安稳,起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转身找了纸和笔,写了一封信,压在了茶杯底下,便出了房门。 她该回去了。 走到院门口,双儿一拉开门,顿时两个黑乎乎的人影跌在她的脚边,吓了她一跳。 司广建和姜兴听得屋里没动静后,就犯了困,靠着门框打盹。 司广建见师娘出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立马站了起来,嘿嘿笑着,“师娘,要回去了么?” 双儿点头,“嗯。” 姜兴也站了起来,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口问道:“师娘,领队他,他睡了吗?” 双儿莞尔,道:“睡了,他醉了,半夜兴许会渴,麻烦你们守一夜,照顾下他。” 姜兴连连挥着手,道:“不麻烦,不麻烦,照顾领队是应该的,应该的哈。” 双儿道了谢,转身跟着司广建走的。 到顾府的时候,已经子时末了。 还是和来时一样,司广建拉着她的胳膊将她带进苑里的。 其实司广建刚刚到双儿院子时,就惊动了寂林,只是寂林看是司广建,便没吱声。 他又不是看不出,头儿对那姑娘的不同,司广建半夜拉人过去,许是为了头儿。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司广建翻墙。 翌日。 辰时初,天气雾蒙蒙的,没有刺眼的阳光。 训练的精英暗卫早在卯时初,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起身开始围着庄子外的跑道晨跑。 还不是精英小组的暗卫就比较幸福了,可以比他们晚起半个时辰,这个时候都还在睡梦中呢。 几十个人跑起来,呼呼啦啦动静也不小,一般这种情况下,卫无也会跟着起,因为他听力好,被吵得睡不着。 但是昨夜喝多了,睡得沉,所以今儿辰时才起。 头有些痛,卫无揉了揉眉心,躺在床上,看着青色帐顶没动。 一般情况下,起来他都要先打坐一会的,但是现在他就是不想动,整个人懒得跟没骨头似的。 昨天好像又梦到她了,竟然梦到自己差点强迫了她。 卫无闭了闭眼,叹息了几句。 姜兴和司广建真的尽职的守在门口,靠在门框上,睡得老香。 这几天训练力度太大,两人实在也乏了,刚好借着守着领队的由头,靠在门框上肆无忌惮的打盹。 没有跟着去晨练。 反正天凉,也不需要被子,就是蚊子有点多,要是没那么多蚊子就完美了。 司广建睡得还小声的扯起了呼。 姜兴扯的更响,和司广建两人一高一低的,此起彼伏,吵得卫无终于起了床。 门一拉开,两人砰的一下跌进屋里。 司广建就跌在卫无脚边。 一瞬间司广建就清醒了,赶忙擦了擦口水,一下子站得笔直,狗腿道:“领队,你,你醒了,感觉怎样,要不要我让厨房去熬一碗怡神汤?” 前几天卫无宿醉,醒来也会让厨房准备一碗怡神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