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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决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在车里抽了根烟,他指尖夹着一抹猩红,吐了口薄雾,半晌才重新开口。 “你他妈以为我想吗?”他又抽了几口,声音喑哑:“我承认,我盛长决是喜欢玩,以前也跟很多女人上过床,再刺激的都玩过。” “我也承认,当初第一次见到小长生的时候,确实是抱着想玩玩她这一款的心思,我别有用心的接近她,但我他妈失算了,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小傻子会在我过生日那天,给我买了块千层蛋糕,对我说‘哥哥,祝你生日快乐’,然后她留下蛋糕回医院接受电疗。” “我当时鬼使神差的跟过去看了眼,病情已经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你敢想象,她前脚刚跟我笑着说生日快乐,后脚就躺在治疗床上,哭着求医生给她一个解脱,她说她活着很痛苦,已经撑不下去了。” “我当时的心情很复杂,蒋晟,你能明白我说的那种感受吗?”盛长决说了很长一堆,指尖的烟快要燃尽,灰色的烟灰被热浪吹散,化作细小的粉末散在公路上。 玩艺术一类的人,心思大多敏感。 蒋晟无法和他当时的经历感同身受,但听他这么一说,也能想象那一幕带给盛长决的震撼,试想,一个一心求死,满身颓败的人,却愿意为另一个人竭力展现出最美好的一面。 他问:“后来呢?” “后来?我日久生情了呗。”盛长决摁灭烟蒂,继续道:“我陪小长生治病,带她辗转各大能够医治抑郁症的医院,我教她玩音乐,带她出去见识广袤的世界,还让她重回学校继续读书深造,我陪了她几年,一步步看见她越来越开朗,越来越优秀,我见证了她完美的蜕变。” 蒋晟刺他:“你别从中试图美化自己。” 盛长决剜了他一眼,继续道:“我玩过那么多女人,却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花这么久的时间,小长生是第一个。” “再后来,我俩恋爱了,我向她求婚,她也答应了,订婚后我彻底收敛,只是我没想到,这些年来我他妈竟然是别人的替身!” 蒋晟沉默片刻,“你替谁了?” “陈时礼。”他吐出一口浊气,“我当初打听过,小长生会变成那样,陈时礼‘功不可没’。” 说到陈时礼,盛长决气得浑身不得劲,哪哪都疼,那感觉就像精心养在盆里的花种,最后开了花,却被人连盆带花一起端走。 “他当初把小长生害成那样,现在倒好,还有脸往她跟前凑。” “你确定你没搞错?” “我他妈倒想是我搞错了。”盛长决眼神阴沉。 他当初派人全方面调查许萤的过往,从她当时的主治医生得知,原来,小长生曾全心全意把另一个男人奉若神明。 知道这件事后,盛长决也曾陷入迷茫,流连花丛的情场浪子第一次生出怀疑,心头扎了刺,从那以后,他总觉得许萤看他的眼神,像是透过他看陈时礼。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蒋晟懂了,“所以你就出轨了?” “那是我干过最傻逼的一件事。”盛长决深吸一口气:“小长生乐队里的主音吉他手勾引我,我原本只是玩玩,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过——” 他顿了顿,失笑,点评道:“小长生她摆了我一道,还挺厉害的。” 明知他出轨,却忍半年多,期间利用他的人脉、资源、背景为自己造势,却又在他深爱她的时候提分手,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 她把他教给她的那套,学得彻彻底底。 “确实厉害,连你那套风流也学得十成像。”蒋晟说。 盛长决吐露自己的事,却也没打算让自己成为那个唯一的可怜人。 他对蒋晟当年发生的事一知半解,于是递了一根烟给他,问道:“你呢?又是怎么回事,竟然把自己搞到监狱去了。” 同一个层次是一个圈,尽管没有太多的交易来往,但对彼此还是知道一些。 只要蒋晟想,他不会落到这一步。 蒋晟接过眼,低头咬住,点燃,抽了口,闻言,舌尖抵了抵后牙槽,半笑半嘲道:“我自个儿作的。” “哦?”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喜欢吃瓜。 “陆氏财阀的陆老爷子重病在床,为了铲除内部毒瘤,保护陆鹤那个白痴,于是安排许萤接近我。” “我和陆鹤的几个叔伯有交易,那是一笔铤而走险的买卖,事关重大,不能出任何差错。” “许萤的出现,我当然得提防,于是第一次见面,我拿枪抵住她的脑袋。”那几个月他们发生了很多事,自然不用细说。 “你教会许萤如何成为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却没有教她如何心狠手辣,后来我教了她,她倒好,反过来用在我身上。” 盛长决明了,“报那一枪之仇?” “不止。” “还有什么?” “我虽然没有开枪杀她,但我让人把她扔海里了。” 盛长决:“……” 活该你去监狱里蹲了几年。 两个男人抽着烟,神情有瞬间怅然,集众家之长的许萤,显然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 偏偏他们都知道这支玫瑰带刺有毒,但还是不受控制被吸引。 盛长决抽完手中的烟,乜了他一眼:“你这次出狱找小长生,该不会是想报复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