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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谁都想一家独大。 谢斯年面色微冷,“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就凭等你勾引许萤的事东窗事发,我可以保你不被陈时礼打击报复,你别以为许萤爱你,就可以保你平安,等她对你没兴趣的时候,哪怕你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她面前,她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别说谢斯年对他没有太多的感情,就连谢昀对他也是一样,他们虽然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但利益至上各有各的谋划。 闻言,许鹿率先发出一声嗤笑,带着浓浓的嘲讽与轻视,他的表情跟谢昀的差不了多少,都一样高高在上。 这种态度,谢斯年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过多少,有家境优渥的同学、有兼职时遇到的精英、有生来优秀的有钱人。 谢昀淡淡的威胁他:“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听我的吩咐,不过——” 男人轻飘飘的笑了笑,“斯年,你觉得要是许萤知道你是我的亲弟弟,跟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觉得以她谨慎的性子,会怎么对你?你应该不想这么快就和她分手吧?” 从他第一次在巷子里找上谢斯年,他们之间就注定捆绑。 谢昀这人阴险卑鄙,他向来不喜欢自己动手,而是操纵别人为他办事,要不然,当初怎么会连根铲除冉家而不被人发现他的预谋。 “小姐,您这是在干什么?” 突然,会谈厅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正在偷听的冉晚身子一僵,抓着门沿的手指咻地紧绷,她整个人脸色煞白。 这时,厅里传来谢昀风轻云淡的嗓音:“弯弯,进来。” 她不想进去,转身想走,管家带着保镖堵住她的去路,笑脸盈盈道:“小姐,先生叫您进去。” 冉晚咬唇,转身慢吞吞地走进会谈厅。 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其中有一道具有强烈的侵略性。 她走到谢昀身边,默不作声,谢昀瞄了冉晚一眼,继续对许鹿和谢斯年说:“我跟你两说的事,你们都回去好好想想。” 许鹿率先起身,丢下一句“我知道了”就走了,谢斯年只是轻轻“嗯”了声,也起身离开。 会谈厅里顿时只剩谢昀和冉晚,浮动的空气显得凝滞笨拙。 谢昀一把拽着冉晚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冉晚一个不慎,跌坐在他腿上,她双脚踩地想远离这个暧昧的姿势,却被男人紧紧扣在怀里。 他一只手环住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轻轻一笑:“弯弯,你跑什么?” “放开!” “别动。”他拍了拍她的臀,低头,亲了亲冉晚的唇,轻飘飘的问:“刚刚的话都听到了?” 冉晚嫌弃地擦了擦被他亲过的地方,美目瞪圆,“是,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想向当初扳倒冉家那样毁了许萤,呵,谢昀,有本事你就杀人灭口。” 谢昀盯着她被擦得发红的唇瓣,“弯弯,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杀你呢?” 他的手在她衣服里流连作乱,举止下作轻浮,冉晚对他的行径深恶痛绝,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 “你别碰我,我嫌恶心!” 谢昀的脸色立马阴沉,冷笑:“弯弯,你别惹我,除非你还想被那些老男人揩油。” 他的大掌擒住冉晚的下颔,迫使她抬头,“你父亲死在监狱,你母亲不治而亡,你已经没有亲人了,你现在只有我!” “难不成你还指望州青禾那个短命鬼救你吗?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懦夫。” “要不是你,我爸爸妈妈怎么会死?!”谈及亲生父母,冉晚心里蔓延着无法言喻的痛楚。 许萤曾悄悄给她递消息,告诉她,她母亲早就死在国外,谢昀根本就在骗她。 “那是他们该死,青梅竹马又怎么样?谁让他们把你许配给州青禾?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整天只知道做甜品的废物能带给你什么?!” “那也比你强!” “比我强?”谢昀气得胸膛起伏,自从踏进冉家、被收养那刻起,他就看着冉晚和州青禾恩恩爱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活得还真是圆满肆意。 他眼睛发红,将人摁在沙发上,疯了似的扒她衣服,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身上,语气又冷又危险:“那又怎么样?现在得到你的人是我。” “我不仅要把你据为己有,我还要拆散你和州青禾,让他眼睁睁看着你嫁给我,给我生孩子。” “弯弯,你这辈子休想摆脱我!” 冉晚拼命想挣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阻挡不了分毫,她绝望的嘶喊:“谢昀,你就是个畜生,不要碰我!” “对,我是畜生,那又怎么样?谁让你以前勾引我,让我对你魂牵梦绕。” 他一遍遍pua她:“弯弯,你父母的死,你也有份,是你间接害死他们,还有州青禾,还有许萤,他们都是因为你而受到牵连。” 而今的谢昀就像曾经的许鹿,把所有过错都加注在别人身上,企图达到洗脑、击溃别人意志的目的。 * 六月,夏日炎炎,蝉鸣昼夜不停地响。 陈时礼上完课先回了趟办公室放教案,再去操场参加学生的毕业典礼。 王晓穿着学士服翘首以盼:“陈导怎么还没来?” 他身边的几个师弟师妹叽叽喳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