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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过奖了,只是因祖宗们的福报和教养,沈某才有今日。” 齐臻对她这谦逊的态度颇为赞许,又开口道:“我们主子瞧上了公子,若是公子肯,不妨同我们主子多来往,也是为沈家多铺一条路不是?” 沈寂眸色暗了些,话中语气仍恭敬,“若有机会,自当如此。” “从前听说您是沈家二房的公子?”齐臻语气之中带了些试探。 沈寂神色微顿,而后道:“沈某是沈家二房外室之子,束发之年,小娘患了重病,得老夫人怜惜,才得以认祖归宗。” 齐臻心下唏嘘。 在沈家这样的大氏族之中,一个外室之子的出身确实是出人头地的阻碍,甚至年幼时都不得回府生活,可见有多艰难。 “过往之事不值一提,好在您如今已经名动满京,想来再不会有人瞧不起您。”齐臻开口道。 沈寂轻轻摇头,道:“沈某并不看重这些,作为一个外室之子,能够回到沈家生活,已是万幸。” 齐臻看了她一眼,暗暗点头。 这沈寂虽说身量低瘦,人瞧上去也是瘦削极了的模样,可这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望向旁人的目光,都带着一份沉稳坚定在。 对于她这个年岁来说,已是十分不易。 知分寸,懂感恩,明事理,这样的人,确实可以为殿下助力。 齐臻带着沈寂一直行到一间隐蔽的茶室之中。 茶室虽不算大,却也典雅精致,内室之中的香气带着幽淡的苦意。 齐臻冲着内室恭敬行了一礼,道:“殿下,人带到了。” 内室之中一声轻应,有人自微光中抬头,看向沈寂。 沈寂正躬身行礼,只听得一沉稳男声传来。 “起来吧,不必拘礼。” 声音很熟悉,确是恒王无疑。 “沈某见过殿下,不知殿下竟是卖行主家,方才在卖行之中多有卖弄,还望殿下恕罪。”沈寂心中带着试探,缓声开口。 只听得那旁一声轻笑。 “你很聪明,本王也喜欢聪明人。不过这卖行并非本王为主家,本王今日也只是顺便来瞧瞧罢了。不过瞧这一眼便看了一出好戏,京中卧虎藏龙,实不让本王失望。” 沈寂平静开口道:“沈某谢殿下赏识。” “本王在京中亦有一些产业,沈公子若不嫌弃,今后可与本王多多往来。”那人半醒半寐,声音有些惫懒,却透着些不易察觉的威严意。 “能同殿下合作,自然是沈家的福气。” “想必沈公子应该也知晓,这卖行每月初五晚上子时三刻,是会开暗场的。”上座的人不再同她客套往来,忽然睁开双眼,墨色的眸心之中透着些锐利。 沈寂目光一顿,垂眸望着地面,心中思绪有些纷乱。 在前世她的了解之中,这卖行并非只做些竞买珍稀宝物的生意,还有一个名为暗场的竞局。 不过说是竞局,不如说是赌局。 因为这暗场上售卖的,可能是可以致人于死地的消息,可能是兵马火。药,甚至可能是一份名单,或者一条人命。 暗场多鬼魅,长夜月难明。 上一世沈家之所以跌落云端,便是因为暗场得到消息,有人得到了沈家过继沈妩于江河苏家的名册,而江河苏家的二女苏妩正是当年株洲城林将之妻。 此事如同一声惊雷炸响京中。沈家作为京中第一商户,平日里对家敌手亦不少,皆巴不得将沈家从高处拽下来。 这名册最后要出了万金之价,纵使是沈家这样的人家也无法在三日之内凑齐这样多的现钱。 沈寂无法,最后偶然得知此卖行是挂靠在东厂顾珏名下的,再闻顾珏指使霍明多次上书欲将沈家赶尽杀绝,认定他亦为当初株洲案的主谋,便在一次百花宴上伪装为侍女,意欲下毒杀之。 但这杯毒酒最终却被恒王拦下,未能得逞。 而后沈寂方知,顾珏此人十分谨慎,入口的东西都要一一验过。 故而恒王此举,也算是救了她一遭。 恒王至此也知晓了她的身份,她本已经视死如归,却没想到他却开口道,他可以帮她。 亦道顾珏诸般行径都是受怀王指使,只因为林家当年挡了怀王的路,而如今若是让他发觉有林家余孽,他必会赶尽杀绝。 沈寂那时别无选择,又因无法拿出万金来收下这消息,故而只能选择拜入他府中,成为了恒王的谋士,为他行事。 恒王出手买断这消息,沈家虽再无被人拿捏的实证,却也因为朝堂上霍明的百般针对,最后仍是被人挑出错处,皇帝认定沈家与江河苏家来往过密,仍是让沈家迁出京外,再不得入京。 过往的一幕幕在沈寂眼前回顾,那些悬在尖刀之上的时刻似乎近在眼前。 沈寂闭眼一瞬,再度睁眼时,已然恢复平静。 “是,但沈家从前不敢掺合庙堂中事,故而沈某并未涉足过暗场。” “可本王听说,沈公子前日里,是去参加过科举的。”段睿挑眉看过来,眸色尖锐。 “因为沈某明白,若只以商户立足,迟早有一日会为京中种种纷争而牺牲。祖母已经年迈,沈某不愿让她老人家一把年纪仍未家族诸事操心,才决心科举,保住家中前程。”沈寂的话很坦诚。 段睿眼中倒是多了些赞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