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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一个小时后,阮惜玥终于挑到了满意的礼物,总算放过她们去吃晚餐,独自一人打车回家。 秋风裹上了寒意,被隔绝在温暖舒适的别墅之外。 阮惜玥换好衣服下楼,直奔厨房给周姨打下手,既然有求于人,还是要拿出诚意来。 以前的她从来不把做饭这种小事放在眼里,总以为在征服过岩岩高山之后,这种一方天地里的琐事岂不是手到擒来。 可惜,她偏偏没有这个天赋,添乱的本事倒是一大堆,细嫩的手也负伤不少。 在第三次煎糊锅了之后,她哭丧着一张脸把主战场还了回去:周姨,他们都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看来我注定抓不住了。 周萍慈笑着安抚:先生不需要你做这些,爱的表达方式也有很多种。 旁观者看得最清,自从这个家有了女主人之后,改变的可不止一点两点,荒原成荫,生机勃勃。 沉沉夜幕慢慢压下来,阮惜玥听到汽车轰鸣声,就迫不及待地小跑到玄关等着。 傅泊淮带着一身疲惫推门而进,还没来得及抬眸,臂弯里的衣服便被人抢先拿去,脚前还摆好了一双拖鞋。 他侧身关上门,垂眸扫了眼身穿兔子围裙的人,眉尾微不可察地挑起,静等着她接下来的表演。 果不其然,阮惜玥立马又拿出那副熟悉的姿态:老公,欢迎回家,累吗?渴吗?饿吗? 虽然她格外摒弃装小白花这种行为,但不得不承认每次都十分奏效,偶尔用用,事半功倍。 久违的称呼难得悦耳,傅泊淮心下了然,这是又做了亏心事,还是挖好了坑等着他呢? 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他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在阮惜玥热情至极的问候声里,上楼换好衣服下来便被按在了餐桌前。 周姨笑得眼角皱纹尽显,主动开口:这顿饭可是有太太不少的功劳。 阮惜玥把筷子塞到他手里,在对面坐下单手托腮,笑盈盈地看着他:尝尝?我可是忙活了好久。 傅泊淮敛眸扫过面前几道难度系数不低的菜,似笑非笑地说:哪道菜是你的功劳? 这一问倒是勾起了她的心虚,两根葱白的手指状似小人走路,开始从桌角跳跃着往对面挪动。 她的眼底澄澈莹亮,却无端藏匿着夺魂摄魄的引诱,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荔枝虾球的荔枝是我剥的,红酒牛肉的红酒是我开的—— 屁大点的功劳说得理直气壮。 甜软的腔调尾音勾人,似在撒娇又不刻意,显然比眼前的食物更有吸引力。 傅泊淮蓦然察觉到了指背上的温热,跳跃的手指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指腹上还带着细小的磨痕,正若有若无地轻点撩拨。 还没等他抬腕反压住那只手,阮惜玥又猛地抽回来,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放到他手边,唇角的笑意更浓。 算你有功劳。傅泊淮眉宇间没有丝毫被戏耍的恼怒,反倒轻敲着黑色小盒子,嗓音里蕴着百般宠溺,那现在又想做什么? 当然是——阮惜玥双手撑起倾身向前,眸子里宛若住着精灵,吐息末端带着气音,讨好你。 四目相抵,在餐桌上空肆意缠绵。 傅泊淮突然笑了,微颤的长睫像在发光,冷厉清冽一扫而空,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阮惜玥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笑过,眉目舒展,眼尾坠落着揉碎的光圈,从里到外都透着愉悦和放松,一时间失了神。 傅泊淮嘴角的弧度荡漾开来,明晰的指节蓦地点在她的额间,一下又一下,像在模拟她刚才的频率和动作,炙热的视线望进她心底。 直到捕捉到了惹上绯红的脸颊和耳尖,才慵懒随意地开口:你成功了,说吧,想要什么? 阮惜玥眨了眨眼,匆促地坐回原位,努力压下心房传来的悸动,不自然地捋了捋发尾,连原本的目的都记不起来了。 美色误事! 她想要什么来着? 傅泊淮颇有耐心地等她开口,拿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躺着一对黑色星空石的袖扣,璀璨剔透,在吊灯下熠熠生辉。 咳。阮惜玥神色恢复如常,强行忽略掉脸颊的滚烫,将手机推了过去,这场慈善拍卖会你会去吗?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视线扫过屏幕的信息,傅泊淮向来不参加这些,基本上都是让助理去走过场,花钱拍下价高的即可,没必要浪费时间出席。 你想去? 阮惜玥点头如捣蒜,就怕他开口拒绝,还思索着是不是刚才的力度不够,要不要再补点彩虹屁。 可以。男人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尝了口荔枝虾球,鲜美甘甜,视线掠过那张不掩欣喜的脸,下次,不如试试更有诚意的方式。 更有诚意? 送礼物做饭还不够有诚意? 卖艺不卖身懂不懂? 我吃饱了!阮惜玥撂下一句话落荒而逃,不想去深究他的话里有话,小跑着回了卧室。 反正刚才观摩周姨做饭时吃了不少,现在一点饿意都没有。 傅泊淮放下筷子,摩挲着手里的盒子,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了还在律所加班的某人:【阮阮送的,好看吗?】 盛寻:【?】 第25章 .买你开心不用替我省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