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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气氛一片温馨。 念念小大人似的拍了拍蒋亦航的肩膀,再次扯了扯拽着阮惜玥的衣角,示意她凑近点。 阮惜玥将耳朵凑到她嘴边,紧接着就听见了一句小奶音:姐姐,这个哥哥好凶呀。 噗嗤。阮惜玥忍不住笑出声,顺着她悄悄打量的视线,对上了那双深潭般的黑眸,一本正经地用气音回了句,我也觉得他很凶。 傅泊淮轻呵一声,抬腕垂眸看了眼时间,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阮景尧弯腰抱起阮念,柔声开口:念念,我们明天再来找姐姐玩,好吗? 阮念甜甜的回了句:好~ 玥玥,改天我们再好好叙旧,记得小心手腕。阮景尧说完后抬眸,神色立马冷下来,傅总,请你好好照顾她。 傅泊淮淡然回视:二叔放心。 看着一大两小离开的背影,阮惜玥心里颇为感慨。 以前的阮景尧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跟现在的傅泊淮如出一辙。 几年没见,倒成了温柔可亲的好父亲,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她嘴角的弧度未落,歪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傅泊淮,你喜欢小孩吗? 第32章 .喜欢你独一份的浪漫 方形玻璃外不知何时起了风,深谙树影在庭院灯下来回摆荡,不止不休。 阮惜玥发誓,她刚才不过是兴致上头,随口一问,绝对没有某种邀请的意思。 况且傅泊淮看上去,也不像是个会喜欢孩子的人,只会觉得这种弱小的生物麻烦吵闹。 但从他微挑的眉尾来看,明显解读出了不一样的含义,还一本正经地思索着答案。 敲门声及时打破静谧,管家甜美的声线隔着门板传来:傅先生,餐厅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阮惜玥率先移开目光,左手托着右手手腕,挪动双腿下床踩在鞋面上。 下一秒。 旁边的男人猛地在她身前半弯下腰,两条胳膊撑在她身侧,将视线拉至同一水平线。 四目相对,鼻尖的距离缩短到极致,稍稍凑近便能吻到一起。 加湿器呼出细密的湿雾,空气中弥漫着淡香,有安神静心的作用。 太近了。 气息自然交织,阮惜玥不自觉放缓呼吸,却控制不住心跳频率的逐渐攀升,深邃漆黑的瞳孔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对视半晌后,薄唇抿出好看的弧度,耳畔响起低而沉的蛊惑:“看你喜好。” 阮惜玥怔愣了一瞬,脸颊顿时有些发烫,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这四个字仿佛魔咒般敲击在耳膜,萦绕循环。 用得着离这么近吗? 看她什么喜好? 她喜欢小孩就生? 病房明显不是讨论造人问题的地方,门外的管家第二次耐心地敲门提醒。 “你……” 话刚起了个头,从腹部传来不明声响。 “咕噜——” 她那不争气的胃不合时宜地响起,还不止一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暧昧瞬间转为尴尬。 傅泊淮垂眸轻笑,直起身拉过她身上的大衣,纤长的手指锁住衣领,“在此之前,你可能需要先填饱肚子。” 阮惜玥脸上火烧火燎的,直到坐在度假区的全景云顶餐厅,抿了口特制的西柚汁,才将杂念驱逐出去。 落地窗外的夜色又暗了几分,他们所处的高度将度假区全貌尽收眼底,山里的冬日格外迫切,别有一番冷肃和静谧。 过了用餐时间,再加上傅泊淮的身份在,周围几乎没什么客人,大提琴演奏自然也结束了,仅剩下悠扬的纯音乐。 手腕受伤换来的特权,便是可以享受独一份的服务,阮惜玥左手托腮,视线直白地落在对面。 傅泊淮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刀叉,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矜贵和清冽,这双手用来切牛排着实有点大材小用了。 切好后推到她这边,对上她的目光笑了下:还要吃哪个? 阮惜玥用下巴点了点:那个,要剥好的哦。 傅泊淮扫了一眼那盘虾,默不作声地带好手套,剥好后正打算放进她盘子里,却被一只叉子及时制止。 喂我。阮惜玥脸不红心不跳地张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这应该是伤员的特权吧。 僵持三秒,那只虾终于如愿进到她嘴里,她发现这个男人简直不要太好欺负。 餐厅的大厨手艺一绝,窗外在过冬天,而胃里却在过春天,好似连手腕上的伤都被治愈了。 正中心的木质舞台上还放置着大提琴,想到刚才在门口看到的展示牌,上面的演出名单是位挺有名的大提琴手。 阮惜玥咽下口中鲜嫩的牛肉,无端有些遗憾:可惜错过了表演。 傅泊淮细细擦拭着指尖,闻声抬眸:你很想看? 想啊,听说那位大提琴手可是音乐界的柏原崇,长着一张惊为天人的好皮囊。 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带有天生的光环和吸引力,阮惜玥曾经在英国还买过他巡演的门票,可惜因为临时有事耽误,就像今天一样没见到本尊。 她说这些话时,完全没注意到对面那张愈发阴沉的脸,银质刀叉在盘子上划出声响。 阮惜玥朝后仰了仰微酸的脖颈,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