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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鸿成把她当作救命稻草,她却不想给她跟傅泊淮的关系打上利益标签,甚至冷血到想看阮家就此落败破产。 可阮家没了,她的存在还有意义吗? 就像蒋绮心说过的,有那么多人等着代替她的位置。 阮惜玥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低头盯着腿面荡漾的水波,棠棠,我今天跟他表明心意了。 啊?沈棠激动地从浴缸里坐起来,水声混合在背景音里,那傅泊淮什么反应?! 他什么反应? 当时只是眸似深海地望着她,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阮惜玥深呼了一口气:没什么反应,大概只会觉得我矫情吧。 傅泊淮从未曾吐露过喜欢或者爱之类的字眼,倒是她忍不住一步步深陷,愈发贪心不足,在爱里失了智。 手机那边传来敲门声,沈棠赶忙开口道:时栖喊我了,你先别胡思乱想,等你回来再说。说完便挂了视频。 啧,重色轻友。 阮惜玥盯着手机屏幕,直至完全暗下来,才有些怅然若失。 一晚上都沉浸在不正常的心跳频率里,此刻却被现实逼着清醒过来。 回到S市后,阮家的麻烦肯定会蜂拥而至,她倒是希望在这里呆久一点,将那些纷杂通通抛之脑后。 * 傅泊淮从浴室出来后,找了一圈才看到在温泉池边发呆的瘦弱身影,注意到她手边空了的酒杯,皱眉道:哪儿来的酒? 上次她醉的昏天黑地,干过的事还历历在目。 阮惜玥双手向后撑在池边,闻声转过头来,脸蛋上沾染着两片绯红:管家送来的,可惜已经被我喝光了。 男人在她旁边坐下,将手里的毛毯披在她身上,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睛蒙着水光,诱人而不自知。 他无声叹了口气,喉结滑动了下:醉了? 阮惜玥歪头靠在他肩膀上,红唇微勾:怎么可能。这点酒还不够她塞牙缝呢。 给你的。傅泊淮侧身拿来一个精致的包装袋递给她,语气平淡,打开看看。 阮惜玥以为是他准备的惊喜,满心期待地低头查看,谁知里面的东西让她愣了一瞬。 傅泊淮开口解释:刚才有人敲门,放下这个后就跑了,看背影应该是你救的那个小男孩。 袋子里装得满满当当,灰蓝色的飞机模型,半透明琥珀标本,一小盒进口糖果,还有些零碎的小玩意。 最底下压着一张折叠的硬卡纸,封面上的粉红爱心格外扎眼,让阮惜玥有些哭笑不得。 翻开后,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中间还夹杂着拼音,内容真挚直白,最下面的一行格外醒目。 「姐姐,妈妈说男人要有实力才能说喜欢,等我长大再来报答你。」 阮惜玥笑得前俯后仰,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卡片,眸底清亮,“傅泊淮,我是不是还挺讨人喜欢的?” 身后的卧室亮灯全灭,仅留了盏浅黄的壁灯,气氛温馨平和。 冷月破云而出,在水面撒下细碎的银光,他们的背影被拉的老长,投射在昏暗的地板上。 半晌后,耳边才收到沉沉的一声“是”。 那你也喜欢吗? 阮惜玥摩挲着卡片一角,单薄的肩膀往下塌落,长睫低垂看不清情绪,在打算问出心中所想之际,徒然转了个弯。 “我小时候可比他淘气多了,完全就是个到处惹事的假小子,幸好你没见过。” 那时候沅庭中央的那颗银杏树被她划为私人领地,时常趁林蒽凝不注意,爬上去耀武扬威,越过院墙跟隔壁的小伙伴打招呼。 现在想想,童年记忆里关于阮家的还真是少得可怜,大多数都是她待在林蒽凝身边的回忆。 真可笑,那个带给她无数噩梦的阮家,重新给她制造了新的困境。 阮惜玥微微扬起脖颈,下巴至锁骨的线条精美,黑发随着她的动作飘荡,“我记得我好像也从树上摔下来过。” 空气中弥漫着淡香,傅泊淮眼底泛起波澜,指尖不自觉蜷缩,喉间莫名发涩,“你还记得些什么?” “嗯?”阮惜玥偏过头看他,有些疑惑他的好奇点,“记得的不多,也不想记得。”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话题乏味又沉重,阮惜玥将腿上的意外收获放置一边,随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她看了眼右手腕,双腿在水里扑腾两下,声音里还带着惋惜:“好不容易跟你出来一次,那么多好玩的项目都不能体验,也太遗憾了。”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傅泊淮胸腔里的郁气消散,猛然侧过身,抬手扣住她精致的下巴,双眸幽深暗藏汹涌:“有一个项目你可以体验。” “嗯?”阮惜玥目光灼灼,眸底似是盛满盈亮的星河,“什么?” 直到滚烫的指腹摩挲着她饱满的软唇,肩上的毛毯在外力作用下悄然滑落,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下一秒。 水声清脆绵延,她身下一轻,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条件反射地回抱住男人劲瘦有力的腰。 残留的水渍顺着光洁的小腿往下,汇聚在粉嫩的脚趾尖,淅淅沥沥地落在地板上,扩散出斑驳水圈,从温泉池一路蔓延至床边。 阮惜玥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紧接着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上,光线暗淡,男人深邃雕刻的五官立体锋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