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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瑶思,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叶瑶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和小清既然逃出了叶家村,自然不会再认这个家。”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叶瑶思一个字都不相信,质问道:“你都已经滚蛋了,还惦记什么呢?” “阿娘还在这里。”叶瑶枝平静的说道:“我们来接她离开。” “哼。”叶瑶思冷笑一声,嘲讽道:“原来是为了那个短命的祸害,她的死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就算离开了叶家村,她也活不了几年,一个克死自己丈夫的寡妇,走到哪里都是人人喊打的臭老鼠!” 听见叶瑶思口无遮拦的骂自己的阿娘,叶瑶枝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她可以不在意别人骂自己,却不能容忍别人骂自己的爹娘。 “叶瑶思,你放尊重些!”叶瑶枝虽然生气,却不是块会骂人的材料,她年纪又小,说出口的话总少了几分威严,让人觉得像小猫挠痒痒,叶瑶枝却全然不顾自己说的话够不够分量,冷着脸继续呵斥叶瑶思:“你一个晚辈,有什么资格贬低阿娘!” “徐妍算什么长辈?”叶瑶思嗤笑一声:“你们全家都不是东西,自私自利,只会给村里添麻烦!你们不是滚了吗?村里当然没有你们的地盘了,前天咱们叶家的族长已经把你全家的名字从族谱里划掉了!徐妍不过一个外姓寡妇,还是个倒霉蛋、自私鬼,我为什么要尊重她,她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第八章 “你们不再是叶家人了!”叶瑶思得意的看着叶瑶枝,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笑和嘲讽:“滚出去当你们的乞丐,一辈子都无家可归的臭虫!” “你!”叶昭清当即就变了脸色,忍不住想要回嘴,才说出口一个“你”字就被叶瑶枝拉住了,他不解的望向叶瑶枝,不明白叶瑶枝为什么不生气? 他们全家人的名字都被划掉了,跟叶家村再无半点瓜葛,原本属于他们的房屋、田地也会被收回,到时候他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为什么都被人欺压到头上了,叶瑶枝依然无动于衷。 没有人骂爹娘的时候,叶瑶枝就是一副平静的表情,这会儿也不例外。 面对叶瑶思张狂的挑衅,叶瑶枝只是神色平静的说道:“我们本就不打算回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配上叶瑶枝云淡风轻的表情,便对叶瑶思造成了暴击,叶瑶枝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彰显了自己的态度——那些被叶瑶思视若珍宝的东西,她压根不放在心上。 她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叶瑶思的手指甲扣进了手掌心,脸色逐渐扭曲发红,狠狠的盯着叶瑶枝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刚才叶瑶思那个状似什么都不在乎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己,叶瑶枝一个死了爹的小野种,有什么资格嘲笑自己? 深呼吸了好几次,叶瑶思才平复了心情,她转念一想,只要今天过了门,黄员外就成了她最大的依仗,拿捏叶瑶枝也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她才不信整个村里最落魄、最穷酸的叶瑶枝能跑多远? 只要叶瑶枝呆在这十里八乡的范围内,有的时间和办法慢慢收拾。 “哼。”想到从今往后的荣华富贵,叶瑶思自上而下的斜着瞥了叶瑶枝一眼,转身回自己的闺房去了,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不能让叶瑶枝这个臭婊|子坏了自己的好事。 叶瑶思刚转身,来接人的轿夫“哎呀”了一声后喊道:“吉时到了!” 听见轿夫喊“吉时到了”,媒婆的脸色唰一下就变了,一把拉过叶瑶思的手臂,匆匆把她拽入房间里。 “啊,好痛!”叶瑶思不满的叫起来抱怨道:“你干嘛?我的手都痛死了!” 媒婆没好气的骂道:“死丫头懂不懂规矩!你今天要是还想进黄员外的家门就闭嘴!耽误了时辰,你这辈子休想再嫁个比黄员外更好的相公!” 叶瑶思最怕的就是进不了黄员外的家门,恨不得立马把生米煮成熟饭,媒婆搬出来威胁的话太有效,她立马就闭了嘴,只是心里暗暗给媒婆记上一笔,想着等她得了黄员外的宠爱,一定要给这个臭媒婆一点颜色看看。 乐班子又重新揍起喜乐来,只是吹打得断断续续、小心翼翼,时不时就往叶瑶枝那边瞅上一眼,生怕自己也跟着挨揍。 不是他们胆子太小,而是刚才叶双成挨揍的场面实在太过骇人,一个膀大腰圆的村夫,直接被一个精瘦有力的男人单手提留了起来,像扔菜瓜一样的扔了出去。 他们自认没有叶双成的体魄,倘若被扔出去的人是自个儿,这会儿可能已经没命了,为了小命着想,还是远远的避开叶瑶枝几人才好。 叶瑶思冲出来骂人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他们接了那么多次新娘子,还是头一回看到新娘子从闺房里冲出来骂人。 叶昭令与叶昭和便趁着这个机会从人群里钻了出去,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了腥臊。 耽搁了好一阵之后,媒婆才扶着戴上了红盖头的叶瑶思从闺房里走出来,将她送上了花轿却没着急离开,反而凑到叶双成跟前伸出手道:“你家闺女不懂事误了吉时,要是被黄员外给知道了怪罪下来,你们还能再找个姑娘给黄员外赔罪吗?” 媒婆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像叶双成讨要“封口费”,叶双成从前哪是受憋屈的人,可自从他的两个儿子打了黄员外的儿子之后,他的运道便跟着一落千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