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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不开心,我这是担心。”叶瑶枝强调:“这是我家娘亲的老毛病了,越重要的事情越是不说,总以为不说就是无事发生。” “你和你弟弟是不是把你们娘亲当成了小孩子?” 叶瑶枝沉默了片刻,然后没有半点迟疑的说道:“这是必须的。” 对于自己的做法,叶瑶枝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她无法对别人说自己小时候的经历。 这并不是因为羞耻或者要强这种幼稚的原因,而是因为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在别人面前提起往事,就成了对母亲的攻击这指责。 所以叶瑶枝选择沉默,不做任何解释。 杨蔓蔓看出叶瑶枝并不想解释这么做的原因,所以没有强求,只是安慰道:“说不定你们这次回家,就会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也许吧。” 叶瑶枝轻叹一声,但并不觉得母亲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妥协…… 晃了晃脑袋,叶瑶枝重新振作了起来,对杨蔓蔓说:“咱们明天去做实验吧,现在是五月,咱们接下来的绝大部分时间都要花在乡试的筹备上,去手工社的时间就定位一个月一次或者两次吧,至于实验中产生的问题,等到乡试结束后再进行具体的分析和总结。” “行” 杨蔓蔓立刻答应了,知道叶瑶枝的提议并不像说出口的话那样简单。 如果她们不能拿出点“真材实料”,那么董倩和董娇说不定会“狗急跳墙”。 叶瑶枝这么做是为了安抚董倩和董娇,从而创造出一个可以让人安心的备考环境。 但是,杨蔓蔓总觉得叶瑶枝不是乐意做亏本买卖的人,也不知道叶瑶枝会向董倩和董娇收取什么代价? “好好念书!” 看到杨蔓蔓在发呆,叶瑶枝提醒了她一句。 …… 隔天放学后,杨蔓蔓和叶瑶枝一起去了手工社专门为她们两人开辟出来的小天地。 因为天天下雨的缘故,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受潮了,叶瑶枝却一点都不介意,而是根据之前的计划,按部就班的开始动手,参考之前的实验,开始了新的尝试。 叶瑶枝和杨蔓蔓在手工社一呆就是一下午的时间,可惜成果并不好,只是又多了几分用作资料的对比记录。 “看来,咱们明天还得再来一次。” 叶瑶枝虽然在叹气,脸上并没有失望的神色,半点沮丧都没有。 杨蔓蔓横看竖看,都觉得叶瑶枝的肚子里憋着坏水。 “我听你的。” 杨蔓蔓对叶瑶枝的决定没有意见。 “咱们的记录留在这里会继续受潮,到时候,之前的活儿就都被白干了,我们得把它们收走才行。”叶瑶枝说。 “好。” 当听到叶瑶枝这句话的时候,杨蔓蔓就明白叶瑶枝开始“撒饵”了。 …… “啊!学府里面张贴出官府的捐款捐物倡议书了!” 叶瑶枝和杨蔓蔓刚离开手工社,就听见周围的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捐款捐物倡议的事情。 她们遇见的同学们几乎都在讨论“捐什么”和“捐多少”的问题。 还有一小部分人在讨论“捐还是不捐”的问题。 一江学府采用的是匿名捐赠的方式,这在一开始就遭到了杨辉的反对,他理直气壮的表示:“这是好事,做好事的人应该得到表扬,而做大好事的人应该被更多的人知道。” “那么,那些有善心,却囊中羞涩的学生呢?”万游说道:“他们只有出一个铜板的力量,却不得不在周围的攀比之风下拿出三个、五个、十个铜板,你让他们如何自处?他们只贡献了微薄的力量,所以就不配被称为好人、善人了吗?这岂不是让那些怀有赤子之心却家境贫寒的学生心寒。” “为一小部分群体的面子问题,让一大部分人让出他们本来应该得到的荣誉,这难道不是另外一种不公平?”杨辉找到了万游话里的漏洞。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知道损不足而补有余,你说天之道是道,还是人之道是道?”万游可不愿意陪着杨辉玩文字游戏,以绝对的权威把杨辉的提议给驳斥了回去:“我们一江学府,践行的是天道,只有这样学生才不会把做好事变成炫耀和满足自己虚荣心的行为,而是发自内心的认同善,践行善!” 自己的提议被万游不客气的驳回让杨辉十分恼火,他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挑起一江学府内学生之间的对立,只有学生们之间有了冲突,他才能搅动浑水,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万游就是一江学府的老大,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威。 即使这样,杨辉还是想尽一切办法给学生们灌输自己的思想,甚至盗用、删改佛家的理论。 “只有捐出自己的全部,才能赎清自己和家人身上所有的罪孽。” 这种带着宗教色彩的话渐渐出现在杨辉的故事和课堂里。 杨辉对自己的本事有着绝对的自信,包括万游也没有被他放在眼里,毕竟被淮南王赏识的人是他杨辉,而不是万游这个老夫子,所以他一定可以掌握住一江学府的所有人。 杨辉尽全力宣扬着自己的观点,就是为了把学生变成能够由自己操纵的傀儡。 在杨辉的眼中,江南地区一场又一场的雨水,都是吉兆。 因为杨辉清楚,老百姓们捐出来的钱,会通过淮南王的棋子和眼线们的摆弄,最后有一大半都会变成将来他们上皇都讨伐昏君、庸君的军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