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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秉公执法,决不让他们伤害百姓的事情再度发生。” “我相信汪大人的能力。” 叶瑶枝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却用各个方面的消息和自己手头掌握的证据与权力摁住了汪泰的咽喉。 前往知州府的路上,张岩还是表现出了不解。 “大人,既然汪泰有问题,为什么咱们不先拿下他,以震慑其他人。” 叶瑶枝说道:“看着他们窝里斗不好吗?既然有更省力的方式,为什么非要绕远路呢?而且汪泰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山马城的形势,我相信他能处理好情况。” 张岩表现得忧心忡忡:“我担心他会阳奉阴违。” 叶瑶枝笑道:“别担心,这只是第一步。” 叶瑶枝安慰道:“看来我们的运气很不错,原本还在想三位知府,谁与盗匪们的联系更深,现在汪泰自己冒了出来,省了我们很多的功夫。” “我们应该感谢那群买马的人,是他们让我们捡了这么个大便宜。” 张岩表示,自己并不是能够完全理解叶瑶枝的意思。 叶瑶枝说道:“张春林、肖意林和刘凤三人很有自信,而余下的九群盗匪,更谨慎,对付有自信的人和谨慎的人,要采取不同的方式。” “等去到知州府,与他们汇合后,我们再慢慢处理。” “比起行动,更重要的是观察。” 第一九一章 春苔州的知州府位于三城的交汇处,独独占了一大片底盘,这附近也是整个春苔州治安最好的地方,因为直接由知州统辖的军队就驻扎在这附近。 无论怎么说,头顶一个“贼”字的盗匪们还是不敢与知州正面硬拼,毕竟他们做什么都是“出师无名”,胜了是捡了一条命,死了连掩埋尸体的人都没有。 既然选择过刀口添血的日子,就没有做人的权利。 叶瑶枝在山马城干的事情已经在之前就传到了知州府附近和另外的两座城,一时之间,盗匪们的风声都小了很多。 但是到知州府门前打听消息的人变多了。 最难捱的人是三城的监军,他们不知道叶瑶枝到任之后,会对他们做出什么样的处理。 说实话,他们自己也觉得没有把队伍带好,每次见到春苔州旁边的两个州的同僚都有一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春苔州的盗匪们只敢在境内猖獗,不敢到春苔州境外猖狂,就足以证明他们与自己的同僚有多大的差距了。 他们之间的不同心不协力,也经常被邻州的同行笑话。 人人都说春苔州的官兵是一只没骨头的队伍,可是三城的知府角力,架空知州,让他们相互扯后腿,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就以一个当地人的身份来说,他们比任何人都想要改变春苔州的环境。 叶瑶枝看到杨蔓蔓向自己跑过来的时候热泪盈眶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 “小枝,你还笑我!”杨蔓蔓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我这一路上经历了什么!雁回城的知府周行装病不露面不说,还处处为难我们,就像是在示威,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还有呢?” “我已经打听过了,碧涯城的知府林薇是个‘一问三不知’,凡事都是用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回答。”杨蔓蔓皱起眉头:“汪泰又与盗匪勾结,我们的处境与四面楚歌也差不了多少。” 叶瑶枝笑道:“谁给谁一个下马威还是难定之数,先派个人去问问雁回城的知府周行病得如何了,需要请多久的病假?反正他们的俸禄是知州府发的,应该都有记载。先让他们把近三年的知府里的账本都交上来,如果交不出来,就让他们把账房先生派来我们这里补。” 杨蔓蔓目瞪口呆的看着叶瑶枝:“他们会听我们的吗?” “这叫做先礼后兵。”叶瑶枝说道:“如果他们听话,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如果他们不听话,那我们可以使用自己的权利。” “万一他们耍无赖呢?” “你觉得‘民意’这个词怎么样?” 叶瑶枝的话让杨蔓蔓彻底呆住了,她不清楚叶瑶枝在私下里想了多少问题和办法,可是和她看到的东西相比,杨蔓蔓总觉得自己会四面碰壁。 “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发出命令,然后按兵不动。”叶瑶枝说道:“会过了几位知府之后,我们应该去看看监军了。” 三座城市,一共有三位监军,一位女性,两位男性,就如三座城的知府一样。 雁回城的监军叫做罗夏,他与雁回城知府周行的关系一直都合不来,他看不惯周行的懦弱,而周行认为他是一个莽夫。 鉴于他们两个一个拿着政权,一个拿着军权,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一直都在相互扯后腿。罗夏希望新来的知州能好好的治一治周行那个胆小鬼。 罗夏对叶瑶枝说道:“我们跟这里的盗匪打了很长时间的交道,他们实在是狡诈异常,他们借用这里的地理环境,有很多个据点,导致我们每次出兵都不能做到除恶务尽。更要命的是不论是官府还是百姓,都混有盗匪的人,随时都有人向他们通风报信,导致我们出兵失败。” 罗夏愤愤不平的高黑状:“我怀疑周行和盗匪有牵连,每次到了该出兵的时候他就装病!他一年要病三百六十天,他怎么不直接告老还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