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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喜突然感叹道:“你好有贤妻良母的样子,看起来真宜室宜家。” 萧琢翻了个白眼,将衣裳抖开,然后扔到她怀里:“戏法子变完了。” 他又冲她一摊手:“给钱。” 逢喜:??? 逢喜翻了翻衣裳,的确在肩头原本裂开的那处修复的完美无缺。 “这都要钱?你怎么不去抢啊?”逢喜大为震惊,站起来把衣服扔他脸上。 “这件衣服开线的时候,我就给你赔偿了一块碎银子,早知道你能补好我就不赔给你了,现在我看你补个破衣裳还要钱?” 萧琢把衣服收好,义正严词:“这可是我的家传绝学,能将衣裳补得和原来一模一样,丝毫破绽都看不出,不神奇吗?看了不应该给钱吗?” “奸商!”她思来想去,然后咬牙骂了句。 第18章 我睡哪儿? 逢喜一天之内被萧琢讹去了两块银子,跟生抢也没什么区别了,她算是长了教训。 她掏了钱之后夺门而出,萧琢叫住她:“你明天打算先从哪儿查起?” 逢喜定住,斟酌了一下回他:“当然是从街坊四邻,镇子里的人问起了,问他们有没有见过受害人离开凉水镇回家的。” 萧琢躺在椅子上,将手里的两块碎银子来回抛了抛,“你不会真蠢到挨家挨户问吧?” 逢喜突然露出一点为难之色:“我当然知道这五湖四海,各地各镇,最便捷打探消息的方式就是丐帮,但你昨天才打过他们……” “那你不会给钱吗?” “真能行?” “你试试。”反正也不是他掏钱。 简短的对话之后,逢喜将门关上,带着记录本回房间了。 这次换回来的时间格外长,直到第二日下午,逢喜在凉水镇绕了一圈后,她还是她,萧琢还是萧琢。 她回来后,先狠狠灌了一杯水,看着萧琢在清点桌子上的黄金。 逢喜眼皮跳了跳,心下暗觉不好,问他:“金子哪儿来的?” 萧琢怡然自得,没有半分愧色:“冯夫人给的。说是提前当谢礼了。” 逢喜将杯子放下,发出“咯噔”一声轻响,嫌弃他:“我看这次兴许就完全换回来了,凉水镇穷乡僻壤的,你也不想查案,还是回洛阳玩罢。” 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逢喜默默站得离萧琢远一点,她是要做个清官的,案子还没查的怎么样,贿赂先收上了,真教人寒碜。 “嫌我丢人啊?”萧琢将装黄金的盒子关上,媚眼如波,徐徐流转到她身上,嫣红的唇慢慢滚出两个字:“就不!” “行吧,我也管不着您。”逢喜懒得理他。 “你今天出去调查一圈,有结果了?”萧琢问她。 谈起正事,逢喜的神情严肃了几分,“我今日在城中打探了一圈,当日陈帮工的确是已经结了工钱,然后返回家中的。 还有个小乞丐曾见他去了揽芳居买了一盒点心才出的城。我也去揽芳居核实了,二月上旬的确有个粗布短褐的壮汉来买过点心。 揽芳居点心价格昂贵,包装精美,来买的几乎都是小有资产的。要么书生要么商户,少见这类粗糙的帮工,所以伙计有些印象。”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萧琢纤长的手指在盒子上轻点两下,淡淡问她。 “我打算去陈帮工家再调查一番,既然人出了凉水镇就不曾回来过,那说明人不是在凉水镇被杀的,王员外看来是被冤枉的。” 逢喜有了头绪,又问萧琢:“你要跟我一同去吗?” “去哪儿?” “凉水镇下的陈家村,就是陈帮工家。”逢喜想他多半不爱去。 萧琢也的确如她所想:“没意思,不去。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那我下午便启程。”逢喜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叮嘱他:“你可千万别到处乱跑,还有不要再收人家的钱了。 萧琢并不搭理她,抽出他刚买的扇子,盖在脸上。 逢喜大为震惊,走回去,将他脸上的扇子掀开:“你是想到处乱跑还是想再收人家的钱?” 萧琢神情不太耐烦。 “你是想收人家的钱是不是?”逢喜跺了下脚。 她实在不是很清楚,萧琢拥有的资产恐怕都能买下半个洛阳了,他怎么还这么吝啬? 萧琢将扇子夺回来,慢悠悠又盖在脸上,“不是收钱,我就在镇上逛逛。” 逢喜才松了一口气,又忽然提起来:“那你注意点安全,别让人套了麻袋拖到巷子里揍了。”毕竟昨天他刚跟人打完架。 萧琢听她这话,才慢慢把扇子从脸上扯下了一点点:“逢喜,我要是被人拖胡同里揍了,伤了残了,你要负责一辈子。”毕竟昨天那架是为她打的。 他靠坐在窗边,懒懒散散的像是没骨头,一身阳光如金,落在他白皙的脸颊上。 鼻梁高挺,却是很俏丽精致的弧度,睫毛长长的投下阴影,遮住了栗色的眼瞳。 逢喜丝毫没有体会到他多么美丽,只怕萧琢真让人打残了找她负责,虽然这种可能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 “您老人家要不在家待着吧,想吃什么您招呼小的一声,小的亲自去给您买。” 萧琢白了她一眼,将扇子又挡回去:“无趣。” 陈家村距离凉水镇二十里,逢喜若是今天下午去,恐怕晚上回不来,她带了衣裳,牵着马便出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