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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捂着嘴,快步走了。 “你你你!你别乱叫!”逢大人气得脸红,都顾不上尊卑了,指着他喊。 逢喜连忙道:“爹,他喝多了喝多了,咱别跟醉鬼计较,我把他送到客房去。” 逢大人不放心地叮嘱:“那你送过去赶紧出来啊。”我看着小子不像什么好东西。剩下半句话他默默咽回心里,没说出来。 这么多人盯着呢,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逢喜点点头,往前引路,钟琪架着萧琢跟上。 钟琪把萧琢放到床上,原本迷迷糊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又喊:“逢喜。” 逢喜照着他肩膀拍了一巴掌:“你喝多了就闭嘴,叫魂儿呢?” 钟琪见着这一幕,惊得嘴里都能塞下一个鹅蛋了。 哇!小逢大人竟然敢打他主子诶! 萧琢一扁嘴,有点委屈的样子:“你怎么那么多哥哥,他们都好能喝,还有延鹤年,他们都让我喝酒,我好怕,以后要是结婚了,他们不会还让我喝酒吧……” 逢喜揉了揉眉心,心想喝多了的萧琢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还他好怕?:“我还有二十多个哥哥,但顶多结婚那天再灌你一顿,其余时间他们不在洛阳,你大可放心好了。” 逢喜前面有十八个堂姐,三十个堂兄,她是家族中的老幺,容易受偏疼一些。 萧琢成婚那天估计不仅得被她兄长们灌酒,还得被她姐夫们灌酒。 不行,她到时候得跟人好好商量商量,若是轮番灌下去,估计萧琢人就不行了,她当天守寡,第二天就能改嫁了…… 萧琢抓着逢喜的衣袖,把她往下拉,问她:“你看聘礼,你还满意吗?” 逢喜被他抓的忍不住往下弯了弯腰,低头看他潮红的脸颊还有湿漉漉的眼睛、被打湿的睫毛。 她才发现,萧琢在眉毛下面,偏眼尾的位置上,有一颗小痣,只有针眼那么大。 他睁眼的时候,那颗小痣就浮在他眼睛上不到半寸,衬着他的桃花眼,多了几分别样的艳丽媚人之色。 逢喜眼睛落在他眼皮的那颗痣上,挪不开眼,结结巴巴说:“挺……挺好的……” 她也是真没想到,萧琢那么抠的一个人,竟然会出那么多聘礼,若是算上娘家给她陪的嫁妆,到时候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萧琢又跟她碎碎念:“逢喜……” “啊?” “咱俩马上就快成婚了你知道吗?” 逢喜心想她知道。 “我跟你讲,有夫之妇,是不可以随便别的男人说话的你知道吗?我都离那些女人三丈远,你要是随便跟别的男人说话的话,我会很没面子的。”他语气是软的,逢喜这人吃软不吃硬,受不得人软声软气,于是点头,表示应承。 萧琢却没完了,“你师兄也不行,他肯定喜欢你,你跟他说话,就得在人堆儿里说。什么时候咱俩真和离了,你养八十个小白脸我都管不着你。” “你别乱说,我师兄就拿我当小姑娘一样看。”逢喜试图把自己的衣袖从他的手中抽出来。 萧琢死不松手:“你答应我,你答应我我就松手,咱俩说好了。我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一个大小伙子,你可不能辜负我。” 逢喜觉得他是真醉了,说话没头没尾的,这种事情怎么还能谈得上辜负不辜负的? 哄醉鬼嘛,她就连连点头:“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萧琢听到这个答复,才松开手,闭上眼睛,好像是睡过去了。 逢喜直起身子,整了整衣服,忽然想起个事儿,于是连忙将萧琢又摇晃起来。 萧琢:“?” “你记不记得前几日咱们在街上遇见的那个女孩?她找到刑部,求到我身上了,笔录和口供我放在架子上数第二层右边的格子里了。”逢喜撑着他的眼皮,让他别睡。 她生怕哪天又换了,这么个事儿他压根不知道,那小姑娘急得都快要疯了。只是钟琪在旁边,她不好暴露两个人互换的事情,所以只这么说了一句。 钟琪虽然觉得没头没尾,但好像和他没关系,他也就不想了。 “你记住了没有?”逢喜问。 “第二层右边的格子里。”萧琢点头。 逢喜这才安心离开,临走时候跟钟琪说给他盖个被,别着凉了。 钟琪呆呆地真听话了,找了床厚棉被把萧琢从头包到脚。 萧琢一把将被子掀开,扔回给钟琪,“这大热天的,她那意思是让你给我找床薄被盖着肚子别着凉了。” 钟琪于是又去找薄被。 萧琢酒喝得口干舌燥,在房间里找了些水喝。 他是醉了,但是三分醉正正好好,再多一分脑子就不清楚了。 今天是个大日子,他总不能真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丧失了警惕性。 主要是,醉意正好,他借着酒劲儿能做点平常做起来不合理的事情,毕竟谁都不会介意一个醉鬼说什么。 逢喜重新回到宴上,见到延鹤年还在原来的座位喝酒,她走过去,问:“师兄你找我什么事?” 延鹤年放下杯子,指了指远处的假山:“师妹,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吧,师兄有话想对你说。” 逢喜刚想点头,忽然想起那个小醉鬼刚才的磨人劲儿。 要成家的人了,虽说两个人是不是硬凑合在一起,过几年就要和离的,但至少得留点体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