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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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司转身看着白芷好好的沉睡着总算是松了口气,他难受的吐出了一大口鬼血神色痛苦,“老爷,您受伤了?” “无碍,出去。” 冥司捂住胸前难受的很,刚才用力过猛撕扯了伤口,疼的他咬牙。 “老爷,那个女人是谁啊,她怎么那么厉害?” 管家微微躬身,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女人,看她的鬼灵应该很厉害,鬼界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女人? 宿迁府的人都不认识玄女,他们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厉害? “无需多问,加派人手,务必要保护好夫人的安全!” “是!” 管家带人退下后,冥司撑着身子坐下,伸出带着绿色鬼血的手轻轻抚摸白芷苍白的脸,眼中的柔情如水,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我不会让玄女再伤害你,在你是玄乐的时候我没能救你,现在,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你周全,请你相信我!” 阴森的石洞中,玄女逃了回来,她扶住石床坐下满脸痛苦,嘴里吐出一大口鬼血,她的身子渐渐透明,看样子似乎随时要消失一样。 “你怎样了?” 云雷扶住了她的胳膊,在一旁心疼的要死,要是他晚到一步,可能,她就…… “走开……” 玄女用力的推开了云雷满脸的怨气,“可恨我的身体还没好,不然,今天我一定会杀了冥司抓到玄乐!” 玄女满脸的不甘心,仇人就在眼前,她却是没能力抓到她,该死! “玄乐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要自欺欺人?” 云雷不想看见她如此痛苦,前尘往日已经沧海桑田了,为什么她就是执念放不下? “她死了,不会记得你们的一切,她只是一个凡人白芷,她是白芷,不是你的妹妹!” “死了?不,我要让她复活,云雷,你不是铸魂师吗?帮我,帮我复活玄乐?” 玄女突然伸出手祈求的抓住云雷的手,云雷一愣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他欣喜的像枯木久逢甘露那般的高兴,可是…… “复活了玄乐,你再和她拼个你死我活吗?” 云雷不懂,为什么她对玄乐的仇恨这么大,玄乐已经不在了,她还要找她? 玄女见他不愿意用力的推开了他,痛苦的双拳握紧,发丝凌乱,“她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能允许她为了那个臭男人背叛我,怎么可以?” “玄女,不要再有执念了,玄乐已经无法复活了。” “为什么,我不是也复活了吗?你是铸魂师,一定有办法的!” 云雷叹气摇头,“当年,玄乐的鬼灵早就消散了,没有鬼灵,十个铸魂师也没用,你能复活,那是因为你的鬼灵有强大的怨气存在,而玄乐没有。” 玄女一瞬间抬起头,眼中饱含痛苦酸楚,良久,她握紧拳头咯吱的响,“那我就杀了白芷,不能让她和冥司双宿双栖!” “玄女……” “别说了,我的身子很虚弱需要纯阴人的血疗伤,去,给我找纯阴人!” “你放心,我一定把她抓回来给你疗伤,你等着我!” 云雷心疼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去,玄女在他走后趴在石床上难受的捂住胸口,“为什么我的心总是会疼?” 清晨,山上雾气蒙蒙空气清新。 秋海棠跪在一处新修的坟墓面前,手中拿着冥纸一张张的丢入在了火堆里面,烧黑了的冥纸四处飞散。 坟堆有些仓促,小小的一个看起来有些孤寂的味道。 “阿婆,从今后,你和阿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她的眼泪似乎流干了,小脸儿苍白看起来很是憔悴。 “海棠……” 顺子拿着铲子走了过来满头大汗,“起来吧,阿婆的坟弄好了。” 看到海棠这样,顺子的心里很是担心和心疼,没想到,回一趟家乡,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顺子,谢谢你。” 她微微低垂着头致谢,顺子放下铲子把她扶了起来,“傻丫头,我顺子别的本事没有,如果还不能照顾你,我可真是一无是处了。” “顺子……” 秋海棠用力的抱住了他,在他的怀中抽泣,“我的心好乱,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她该怎么办,秋家的钥匙究竟该去哪找,还有就是,她的内心极度的担心着燕君迟的安危,自从冬灵子来找她,她就一刻都不能安心。 顺子满脸的疲惫之色,他的眼中满带苍凉,抬手理顺她的发丝,“有我在不要乱,我们去找钥匙,完成你阿婆的遗命。” “钥匙,可是那钥匙在哪找?” 秋海棠只是凡人,她也知道这钥匙一定不好找,若不然,秋家的祖宗早就找到了,哪里还轮得到她? “春风拂柳桑,冬来百花残,灵钥何处寻,剑指秋海棠。” 顺子念出了这句话,“我想,要找钥匙,还得从这里面找线索。” “可是,我们根本就不懂这无厘头的话,是什么意思?” 秋海棠是个学渣,她是不懂这话的意思,什么剑指秋海棠,难道,要用剑杀了她吗? 顺子叹气抬手轻抚她被风吹散凌乱的发丝,“别急,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先回去吧。” “嗯。” 离开的时候,她看着眼前的两座坟墓恭敬的鞠躬,“阿婆,阿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钥匙。” 虽然她不知道,找到了钥匙有什么用,可是,这是阿婆的遗愿,她必须得完成。 秋家大门口,顺子把秋海棠送到了屋子中,“海棠,你好好休息一下,钥匙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顺子,白芷她又回到了宿迁府了。” 秋海棠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冒出这句话,其实,她的心里还存在一丝幻想,白芷还能复生,就像从前那样和她在一起。 “海棠,忘了白芷,你难道不知道,很多危险,就是因为你要去救她而带来的吗?” 顺子有些生气,她这样任性,知道他有多担心吗? “顺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她是我们的朋友啊,你难道忘记了,若不是她,我在那个城市根本就生存不下来,顺子,你怎么这么心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