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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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瑢:????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萧雪行说道:你这是什么时候的愿望啊?该更新换代了吧?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啊。 萧雪行淡定说道:还小呢。 萧子瑢不服气:已经很大了! 萧雪行忽然含笑问道:哪儿大? 萧子瑢卡壳了一瞬,开始思考他哥是不是在趁机调戏他。 萧雪行见他气鼓鼓的不说话便说道:长大不仅仅指长大成人,懂吗? 人生总是有很多意外,不是成人就安全了,古往今来多少英年早逝的少年英才? 萧子瑢在萧雪行眼里比那些少年英才还要天资纵横,而有一句话则是慧极必伤,说萧雪行不担心那是假的。 就连萧铉都偶尔会叹气,又希望萧子瑢能够继续聪慧下去,又希望他家的小孩能够平凡一些。 毕竟他们家如今不仅仅是人才凋零,萧子瑢这一辈只活下来两个,给谁谁不担心啊? 再想孩子成才也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在萧子瑢担心萧雪行的时候,萧雪行也在担心萧子瑢。 萧子瑢隐隐明白了什么,他想了想说道:我只能保证自己不会鲁莽,不会亲身涉险。 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若是遇到什么生病之类的,那他也没办法不是。 就算到后世科技发达的时候还有多少年轻人被疾病和意外夺走生命。 萧子瑢总觉得这个话题沉重了一些,萧雪行垂眸喝酒的时候似乎也有些惆怅。 萧雪行看了一眼沙漏说道: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 萧子瑢挑眉:时间还很早啊。 这都不是他平日里睡觉的点。 萧雪行无奈,他是有自己的事情想做,所以先打发萧子瑢离开而已。 萧子瑢却仿佛知道什么一样,起身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萧雪行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他一路走回了之前的林子。 萧雪行问道:想去看萤火虫? 萧子瑢摇了摇头:不是,走吧。 萧雪行心中颇有些奇怪,跟着萧子瑢一路到了林子深处,一路上惊起了无数萤火虫,这样的场景不可说不浪漫了。 然而在看到林子深处那间挂着琉璃灯的祠堂的时候,他还是诧异了一瞬。 萧子瑢带着他一路走过去,推开祠堂的门,里面放置着满满当当的排位,前面则是香炉。 萧子瑢走进去伸手拿起旁边的香说道:虽然不是原本的牌位,但我想各位长辈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说完虔诚的对着牌位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放入香炉之中,这才转头看向萧雪行。 萧雪行站在门口怔怔看着他:你 萧子瑢对着他笑道:我知道,今天日子到底特殊,我也没想拦着你来看他们,时间还很长,我让人备了酒菜,我们不醉不归怎么样? 在灵前喝酒还要喝醉,怎么听怎么像是不尊重先人。 但萧子瑢觉得,萧雪行的亲人都是真心爱护他的,所以能够看到对方从伤痛之中走出来,过得好,就算是泉下有灵也应该高兴。 嗯,鉴于他曾经的经历,说不定还真的有萧家长辈在这里看着呢。 萧雪行只觉得喉头发堵。 他的弟弟先是送了他一份烟火人间,让他更加贪恋这个红尘,继而又在这样的深夜安抚了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因为对方的存在,哪怕面对着这么多牌位,他甚至都不再有那种绵密的难过之感。 萧雪行走过去也给家人上了一炷香,然后坐在萧子瑢对面说道:醉就不用了,酒大伤身。 萧子瑢对他眨了眨眼:那你就少喝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第一盏酒往地上一洒。 不过洒完之后他就坐在那里开始纠结。 萧雪行见他一动不动不由得问道:想什么呢? 萧子瑢抬头看向他:刚刚是想请大家一起喝酒,但是现在看看好像不太够啊? 萧雪行顿时哭笑不得,这傻孩子,就算够难道还要一杯一杯洒个三百多杯吗?那今天晚上他们什么都别干了! 开两坛酒供上去就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萧子瑢影响,面对家人的牌位,萧雪行也变得越发潇洒起来。 萧子瑢也觉得他这个办法好,然后让人开了几坛酒摆了上去。 萧雪行虽然控制着萧子瑢不让他多喝,但说实话他还是高估了这货的酒量。 他给对方设下的警戒线是不能超过十盏。 然而第五盏的时候,萧子瑢就已经眼神迷离,双颊红晕了。 萧雪行一看他这个状态就有些不太好,这可是长辈的灵前,他对自己义弟的心思都要遮掩不住了,今天晚上怕不是要被自家长辈挨个训斥。 若是那样倒也好,这许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梦到过自己的家人,唯一梦到过的就是当年那一场血案。 萧雪行正在走神,结果就感觉肩膀一沉,然后看到他弟弟的一条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半个人也靠在他身上说道:诸位前辈放心,以后嗝以后萧雪行就是我罩了!我萧子瑢绝不让别人欺负他! 萧雪行深吸口气,把这撒酒疯的熊孩子从自己身上撕下来说道:你能让我省点心就行了! 萧子瑢抬头用那双水润的眼睛看着他:点心?什么点心? 萧雪行闭了闭眼,今天这酒是喝不下去了,先把这货给弄回去再说,要不然怕不是等会还要大闹祠堂。 这大概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早早的离开这里,偏偏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仿佛真的跟家人道别一样说道:他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 萧子瑢被他哥拖出去的时候嘴里还嘀咕着:别走啊,不是说好了决战到天亮吗? 萧雪行冷着脸将人背在身上一路带了回去。 好在萧子瑢虽然喝醉了说胡话,但还挺老实的,也可能是还没醉太彻底,认得出萧雪行,所以没闹。 只是在萧雪行把他送到房间之后替他擦脸擦手的时候,酒劲儿可能又上来一点,萧子瑢伸手捧着萧雪行的脸说道:别别晃,这么晃脑袋你不晕吗? 萧雪行握着他的手腕就要把人给塞回被子里,结果就听到萧子瑢忽然问道:咦?咱们怎么到这里了?酒呢? 萧雪行顿时冷笑:还酒?老实呆着! 这小兔崽子这些年胆量见长酒量却还是平平,这就算了自己心里还没数,一点都不知道克制,等明天看他怎么收拾这小兔崽子。 萧子瑢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甚至还凑过来认认真真打量着萧雪行的脸。 他凑得实在是太近,近到萧雪行觉得自己一低头就能吻到对方,让他有点舍不得推开。 然后他就看到这人笑着说道:你长得好像他啊,可惜 萧雪行听前面还没觉得有什么,听到后面才垂眸问道:我像谁? 萧子瑢一手点在唇前:嘘,不能说,不能说。 萧雪行似有所感问道:为什么不能说? 萧子瑢晃了晃脑袋:因为他是我的求而不得呀。 萧雪行心一沉,继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他捏着萧子瑢的下巴问道:我是谁? 熟悉的语气和熟悉的动作终于让萧子瑢短暂的清醒了一瞬,他眨了眨眼说道:哥哥? 一瞬间萧雪行仿佛整个人被泼了一桶带冰冷水。 萧子瑢想念的是谁?他透过自己在看谁?甚至那个人让他心心念念不能忘却? 萧雪行眉眼之间的温柔尽数化为冰冷,伸手捏着萧子瑢的下巴轻声说道:这是你自找的。 第258章 萧子瑢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隐隐作痛,眼睛又干又涩,揉了揉眼又抱着脑袋打了个滚之后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他迷迷糊糊睁眼看了看,然后发现他哥正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昨天晚上基本上喝断片了,只有在祠堂里还有点印象,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看他哥这表情怕不是他撒酒疯了吧? 萧子瑢略有些心虚,喝酒没有节制估计已经让萧雪行不高兴了,再拉着人撒酒疯,也不知道他哥能不能看在那个园子的份上放他一马? 他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挨挨蹭蹭的过去哼哼唧唧说道:哥,我头好痛啊。 萧雪行冷眼看着他,在觉得心疼之余忍不住想:他是想向谁撒娇呢? 他不知道萧子瑢到底觉得他像谁,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但没关系,他也不需要去思考那么多,无论是谁都别想再见到他弟弟了。 萧雪行从旁边拿起碗说道:喝了就不痛了。 萧子瑢十分抗拒的拉开了他跟萧雪行的距离:醒酒汤?不了不了,我缓一会就好。 然而还没等他远离就被萧雪行拽过去把碗里的汤药全部灌了下去。 萧雪行的技术还不错,至少没有让萧子瑢被呛到。 喝完之后,萧子瑢咂嘴说道:这味道怎么感觉不太一样。 不对,是十分不一样,醒酒汤喝了他就清醒了,然而现在他却觉得又有些困。 他努力睁着眼睛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萧雪行捂住他的眼睛说道:时间还早,睡吧。 他哥都这么说了,他就放心的闭上眼睛再一次进入梦乡。 只是在入睡之前,他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在晃悠?是他没醒酒还是昨天坐火车的后遗症? 萧子瑢没有想明白答案,也不在乎这个答案,安安心心的靠着萧雪行睡着了。 萧雪行摸了摸他的脸叹息:你就这个时候最听话。 萧子瑢隐约听到了一些,但脑子实在是混沌,没有分辨出其中的意思。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脑袋不疼了,眼睛也没那么干涩,整个人充满了睡饱的舒适。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床边正散发着朦胧光芒的月亮灯,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月亮灯亮着。 萧子瑢看了之后顿时吓了一跳,天又黑了?他睡了一天? 他连忙坐起来准备看看沙漏,然而在起身的时候先是听到了些许清脆的响声,继而感觉到自己的脚腕有些别扭,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他缩脚一看顿时整个人都傻眼了他的脚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条脚链。 平心而论那条脚链挺好看的,金色的链子上面挂着许多各种颜色的宝石,稍微一动它们之间互相碰撞就会发出好听的金玉之声。 然而再好看也抵不住这场面有点奇怪啊,这年头哪怕是男人也不会把脚腕露出来,所以一般也没人在脚腕上戴饰品。 萧子瑢想了想,下人们肯定没这个胆子给他带东西,必然是萧雪行的手笔。 萧子瑢有些无奈,不知道他哥这又是想起了什么,还是说昨天晚上他发酒疯搞出来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打算将脚腕上的链子拆掉,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宝石链子束缚在他脚腕之上不是用的普通卡扣,而是一把精致小巧的金锁。 萧子瑢看着那把锁愣了一下,原本他还以为是个装饰,然而当他找遍了链子上所有的挂饰都没看到有钥匙的时候就察觉出了不对。 尤其是他发现这条宝石链子并不是仅仅在他脚上,甚至还延伸了出去。 他顺着那条链子往外拽,拽了一会之后就感觉手中一紧,再也没有拽动。 那条链子似乎被牵制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萧子瑢起身顺着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链子是被绑在了床的一角,只不过这一边没有锁,直接镶嵌了进去,仿佛是跟床柱融为一体了一样。 他有些茫然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怎么一觉醒来他就被锁在这里了?是他昨天晚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萧子瑢第一个想法就是他可能把自己的来历不小心说了出去,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萧雪行为什么突然翻脸。 至于为什么没去想别人,他估摸着如果换一个人,可能都不会像萧雪行这么温柔了。 萧子瑢揉了揉脑袋,整个人都十分颓废,一时之间脑子乱的不行,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转头看了看床头的月亮灯,不由得有些黯然,萧雪行这是连他送的月亮灯都不想要了吗? 萧子瑢叹了口气,试了试那条链子的硬度,结果他的手都被弄出了红印,链子纹丝不动。 萧子瑢估摸着这条链子应该不是纯金的,毕竟纯金很软,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成分。 他起身将月亮灯摘了下来,准备先看看自己的处境再说。 那条金色的链子不算短,至少还能让他保持着一定范围的自由活动。 萧子瑢提着月亮灯走了几步之后就愣愣地站在那里,这个房间有点奇怪。 他拿着月亮灯照了一下,发现这里应该是地下,因为没有任何窗子,自然也看不到外界。 然而这里的布置却又跟他的卧室是一样的,跟萧雪行的卧室也无限趋近。 嗯,他的卧室本来就是萧雪行盯着给弄的,除了陈设之类的不太一样,剩下都差不多。 所以,这个屋子很大,看摆设也很华丽,除了没有窗子之外愣是看不出一点牢房的意思。 萧子瑢本来以为自己是被关起来听候发落的,可是萧雪行对犯人可从来不会搞什么人文关怀啊,这是什么情况? 他一时之间有点摸不准萧雪行的意思,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逃出去。 毕竟这屋子里可以利用的东西太多了,他若是想要逃出去也未必不行。 事到如今他倒也坦然了,他的确是用了原主的身体,但这么些年,他也未曾对不起任何人,至于原主他想补偿也没办法去补偿啊。 或许唯一的办法就是青史留名,让后人还记得这么一个人。 所以若是萧雪行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不顾往日情谊的话,那他也不会坐以待毙,虽然是真的心痛。 果然萧雪行对他的好都是建立在那个身份之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