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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湖自尽而亡算了。 也不用再受这种折辱。 盛皎月很久没见新帝发那么大的脾气,哪怕是他得知她骗了他,也没气成那样。 盛怒中的帝王,眼神充斥着十足的压迫威严。 他冷脸带着她去了御花园,逼着她睁开眼看见宫人将池子里的水给填平了。他还凶巴巴捏着她的下颌,“别再叫我听见这种话。” 她装聋。 男人就咬她的嘴巴,“听见了吗?” 她不情愿,“听见了。” 男人还不满意,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仰着头,弧度柔美宛若天鹅白颈,轻轻在颤。他的双眸探入她的眼底,黑沉沉的,难以琢磨,他慢条斯理给她细数落水而亡的后果:“死不成可能被会被呛怀喉咙,到时候嗓子说不出话来,就成了个可怜凄惨的小哑巴。” 她绷直的薄背轻轻痉挛,垂着脸看似温顺,但是脆弱水润的唇瓣已经被她用自己的牙齿咬出细密浅伤。故作镇定,撑着口气,仿佛想告诉他,她一点都不怕。 卫璟的手指缓慢窥入她的发间,“若是运气好点如愿死了,没有及时让人发现,尸体就会被池水泡成肿胀的烂泥,肚子鼓起来,皮肤溃烂发臭。” 说罢,他还故意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她全身,“不过臭了就臭了,我不嫌你。” 盛皎月被他的话吓着,嗓子干涩,“你…你别说了。” 男人嗤笑,轻捏着她的脸颊蹂了下,“知道怕就好,往后别说气话,我发脾气受罪的不还是你?” 他说完低头意犹未尽亲亲她的唇角,带着轻微激烈的力道撕咬着她,好叫她长个记性,“你是朕的,死了也是。” 梦境里纷扰复杂,这几个让她逃不开的字还萦绕在她耳畔。 梦境外,顾青林听着少年胡乱不清的嘤咛,无从下手。 他先脱掉了少年的外衣,手指碰到他腰侧时,他明显怕的缩了缩,可能是后腰方才不小心撞到了水中的假石,受了些轻伤。 少年这副身子骨一向又娇气柔弱,伤筋动骨得躺很久,还格外怕疼。 顾青林挑眉,继续去解他的衣襟,少年反应极大伸手护住自己的衣服,不让人碰。 顾青林这辈子也没帮其他男子穿过衣裳,耐心不足,也懒得和他客气,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头,扯开他胸前的衣襟。 天气冷,少年穿的也多。 顾青林看见里面还有件雪白色的寝衣,气的发笑,差点起身将方才的宫女叫回来。 他忍住了,再稍稍垂眸被少年颈部细腻发白的皮肤晃到了眼睛,淡淡的体香顺着宽松的衣领往外溢。 白,是真的太白了。 手指轻轻剐蹭,都能留下青印。 顾青林撇开脑中的杂念,扯开他的雪色里衣,隐隐约约又瞧见一层白色的布料,他恼火到想发脾气,片刻后,又察觉到不对劲。 男人挑眉,抬起细长削瘦的手指,拨开柔软的衣料,看清楚少年胸前缠绕的白布,皮肤雪白,锁骨娇嫩,胸口微微起伏。 他怔怔的,被震的好半晌回不了神。 顾青林下意识合上她的衣襟,将脸偏到另一旁,仓促垂低眼眸,耳根子发麻泛红。 男人心跳剧烈的动,心脏即将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他倒吸了口冷气,刚才他看见了什么?盛清越缠着的是裹胸?! 第22章 “怎觉得这姑娘和盛清越…… 饶是顾青林这般镇定沉稳的人此刻也恍惚感觉自己在做梦,又或者是不是他眼花看错了。 神志不清,才会撞见这种令人惊骇的画面。 炽热的暖阳照进屋内,光线明亮。檐沟里偶有簌簌积雪滑落,砸在铺着平整的石板间。 顾青林心跳依然剧烈,心中如有惊涛骇浪翻涌而过,维持缄默沉寂,稳住略有些急促的呼吸的,待到情绪逐渐平稳,男人又小心翼翼侧过脸,垂落的深眸先是在她腻白的颈部停留了片刻,乌黑眼珠紧紧盯着她的喉咙。 是了,他从未刻意注意过她的喉结其实并不明显,骨骼纤细,清瘦孱弱。 或许是怀疑过,但是她从小就是不太像个男子,天生就是软弱的形象,所以他也就没有往深处想。 顾青林脑子有些混乱,思绪游荡的很远,如绞成一团乱麻的混沌,毫无头绪。 他想起来,即便是在最炎热的酷暑,她也几乎从来没有同他们进过水池,不论何时都将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衣襟扣的很紧,不露分寸。 很不喜欢和他们有任何肢体上的触碰。 闪躲不安的她,摇摇欲坠的她,每每听见些粗俗下流的话,一张雪白的小脸就被逼的通红。羞耻到抬不起头来。 顾青林才发现自己的记性原来这么好,细微枝末至今都还记得清楚。以前他没有放在心上的蛛丝马迹,连成一条细密的线。 难怪她被他们胁迫着去往风月楼时,满脸的不情愿,既抗拒又存着不该出现在她脸庞的廉耻。 也难怪被美姬诱惑的她,慌张无措远远胜过羞怯。 美人在怀,也能坐怀不乱。 板着张正经的小脸,声音很小规劝他们回去。 顾青林深深呼出口沉沉的气息,他僵硬扭过脸,探出的手指也万分僵硬,一点都不灵活。 男人微微闭上眼睛,指尖轻颤,重新掀开她的衣领一角。 --